夜黑如墨,村子里那条宽阔的道路上空无一人,万籁俱寂。
一阵阵冷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
那风吹过依依的脸颊,钻进她微敞的衣领,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紧缩在大山的怀里。
晚秋的风已带着刺骨的寒意。大山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冰凉。默默的把她的衣袖拉下来了些,暗暗加快脚步。
这时,大道上想起“哒哒”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更显得响亮。
大山停下脚步,看着那辆马车慢慢驶近。
似乎被那恼人的声音吵到了,依依觉得不安稳,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身子。含糊间,嘴里嚷嚷着什么。
也许是身后的怀抱太温暖,她不再乱动了,像小猫一般温顺的偎在大山怀里,呼吸浅浅。
那简陋的马车外面挂着一盏大红灯笼,那一团光亮为前进的道路指明了方向,也照亮了这清冷的夜晚。
马车停了下来,刘二郎轻轻呵了口气,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大手。粗犷的脸上,带着笑意,调侃道:“大山,这么晚,还带着媳妇散步呢。”
大山瞥了一眼,那压得严严实实的帘子,反嘴道:“带着自家的婆娘去镇上玩耍,现在才舍得回来呀。”
听到这话,刘二郎也不气,嘿嘿直笑,满心的欢喜。不知不觉中,这音调也提高了不少。
“今天,我媳妇不舒服。我带她去镇上看大夫。那大夫说了,我媳妇怀有二个月的身孕了。”
那语气是多么的自豪,多么的傲娇。说完,他还瞄了瞄大山怀里的人儿,又瞥了大山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那眼光,让大山郁卒的很。
更可气的事,他在心中暗暗比较了之后,一脸的感慨:“看你媳妇那瘦弱的身板,诶,不知道哪天才能有娃娃呀!”
大山的脸顿时黑的不行,两眼冒光。
调戏完大山,二郎心满意足的驾着马车走了。(果然,自己的兴奋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留下大山,抱着沉思的依依,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风吹梧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想起“唧唧”的虫鸣声。他带着怨气,低头看了看这毫无知觉的依依,这个“罪魁祸首”睡得正舒服的很,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大步走回了家。
到了家中,他似乎带着几分心急。开了门,进了屋子,将睡得正安稳的依依放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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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运气好得很。在山上寻摸了一天,竟让大山发现两只大野猪。许是刚刚饱食了一顿,那野猪的大长牙上还残留着血淋淋的肉末残渣,它们正闲适的散着步。
看到这两个大家伙,大山觉得浑身的热血沸腾着,直往脑门上窜。
一般来说,野猪都精瘦的很,上次他猎到的那只野猪也就只有四、五十斤。但是这次,无意中碰到的这两个家伙,加起来也有两百来斤。
别看野猪瘦得很,但是它的两个大长牙可不是白长的。加上它跑得又快,攻击力和大虫子是不相上下。
毕竟好多年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野猪了,大山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这次,可要小心一些。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他小心翼翼的躲到一旁的大树后面,隔着大约有三、四十米的距离。看着那两头野猪就要走开了,他连忙取出身上的弓和箭,瞄准了目标,“嗖”的一声,箭就射出去了。
那箭头是铜铁制成的,十分的锋利。弓弦是动物的皮,大山特意用盐水淹制后,置于院子里风干,弹力十足。
只听见“嘭”的一声,其中大野猪被射中了腹部,还来不及挣扎,便狠狠的摔在地方,滑出了几米远。
一旁的另一只野猪见同伴中箭倒地,嗷了一声,撒开蹄子,四处乱窜。
大山见了,来不及看一眼那射中的野猪是死,是活,连忙追了上去。但隔得太远,那野猪受了惊吓,更是疯狂的跑。
大山着时追了许久,刚刚拉近一点距离,匆忙之中,拉弓射出一箭,不想却射偏了,从野猪的耳朵上射过,留下一道血痕。
这下,可把那只野猪惹恼了。转过身来,猛地撞向大山。
大山一看,情况不妙,忙往回跑。这时,大山在前面跑着,野猪在后面紧追不放,这情况完全倒了过来。
幸亏大山一时机灵,将野猪诱到自己埋下的一个陷阱。“嘭”的一声,野猪掉下陷阱,在里面嗷嗷直叫。
大山站在上面,喘了一口粗气,缓了缓,骂了句;“这好家伙,真能跑,差点被你弄死了!”
他要是跑的慢点,还不遭殃了。
他摆好姿势,弯弓搭箭,瞄准那只野猪,“嗖”的又是一箭射去,那只野猪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脑门上正中一箭。
大山用麻绳将两只野猪的蹄子捆好,在山上那个小溪里洗了个澡,洗去了那一身的臭汗味。便一刻也不想呆在山上,急着下山找媳妇。
这不,不顾大忠叔的劝阻,大晚上的,抱了媳妇就回到了自家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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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把依依放在炕上,在她的脑后垫了个枕头,便转身离开了。
他穿过院子,给大门落了锁,又把那两只大野猪拖到院子的角落里,结结实实捆在一旁的木桩上。
忙活好了,他进屋之前,回头用目光又扫了一遍,确定一切没有问题,才回了屋。
关了屋门,上了炕,他就脱了自己的衣裳,又剥了依依的衣裳。依依浑身赤|条条的就像被剥光的白斩鸡,肉白、鲜嫩、肥美、多汁。
玉|体|横|陈,冰肌玉肤,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许是心里想得紧,又恼着这可恶的小家伙到了现在还睡得香甜。大山托起依依的小脑袋瓜子,狠狠吻了上去。
那唇齿间带着甘甜的味道,似乎比他吃过的任何果实还要甜上几分。唇齿相依,舌尖相缠,轻|舔|啄|吻,一点点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唔唔”依依不适地动了动,感觉屏不过气,挣扎着要推开大山。
两人离得近,也就隔着鼻尖几乎要挨上的距离,他几乎能感受到那长长的睫毛,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扫到他脸上时,那种痒痒的感觉。
他很专注地看着依依,眼帘抬起,阴影里,那瞳仁显得很深邃。
那道视线是那么的强烈,似乎要把她看穿,依依不舒服的动了动,睁开迷蒙的双眼。
她表情迷茫的看着大山,迷迷糊糊间,一时忘了自己处在哪儿。一下子拍开大山的手,皱着眉头,直喃喃:“不要动了,我要睡觉,不准吵我。”
说完,嘀嘀咕咕,搂紧一旁的被子,又躺了下去。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寝室,闺蜜非要闹着她起床呢。
大山看了看,自言自语,说着胡话的依依,又好笑又好气。
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睡觉,都闹不醒来——她真是能耐。
依依侧躺着身子,闭着眼睛,那睫毛长长的,在脸颊上,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像绒毛一样轻轻颤动。
她一手拉着被子,却不小心露出大片的春|光,光滑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因为侧躺,而显得异常深邃的沟壑,那粉腻腻的白团子。
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了,是因为刘二郎的话,还是因为什么?
大山觉得他只是这样看着,便涌起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动,脊梁骨一阵酥|麻,身体也迅速发生了变化。
他搂过依依的细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的唇畔细细摩挲。不管外面的风声,虫鸣声,风吹树叶声,他心无旁骛,认真地描摹这幅心中珍藏的画作。
也不去理会,依依是否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