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对她总算摸到了一点套路,心里想着要,嘴里叫着不行。
桦逸王走到何大爷旁边,敛着眉停住脚步。空气中飘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婉奴也随之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大爷蹲下身扯下地上一名伤者的面罩,扼住他喝道:“想活命就老实交待,你们受何人指使?要想除去谁?”
桦逸王没有说话,冷冽的寒眸逼视着面容狰狞之人,想从他脸上辨出身份来。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规矩,杀人者从不问东家姓名,少费话,要杀便杀。”他口气决然,视死如归,一看就是江湖职业杀手。
“好,有骨气,本王佩服。”桦逸王冷冷地哼着,移开目光继续说道,“你们的目标是谁?龙门镖局,楠楷?”
“不,南宫婉奴。”黑衣杀手并没否认执行目标,只是不透露指使之人,也许存有活命的侥幸心里。他说话之时将阴鸷的厉眼移到婉奴身上。
“什么?你们要杀我?我何德何能?遭你们惦记?我有你们刺杀的价值吗?”
当婉奴提及‘她有被刺杀的价值’时,黑衣杀手冷笑地瞅着桦逸王。
婉奴虽然表面上看着单纯,但并不傻,她突然明白这个价值来源于她有个未婚夫王爷,虽然不明白杀她之人是何目的。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个渣女、废柴,如果没有王爷,她什么也不是,没有被刺杀的价值,横竖赖在他身上就对了,有人管总比没人管死于非命强。
她挣扎着站起来,怒视着桦逸王嗔道,“我明白了,又是你这个王八蛋以前扔下的对付我的买卖,对不对?现在假惺惺在这里自弹自唱,你唱双簧啊。”
桦逸王无语,看着她欲言又止。他向何大扬眉示意,何大福头应许,伸手废去那人武功,那人瞬间瘫软在地,顷刻变为衰弱不堪的凡人。
桦逸王没有回她的话,抱起她继续前行,她倒乖巧,在险道上不再闹腾。
“为什么不回话?是不是又被我说中了?”
“我不想辩解,也许确实与本王有点联系,不过,现在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安心呆在本王身边,我来办。”
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就是我敌人,难道你会对付你自己?我去。
“我不想乘马车,这路太险,我有心里阴影。”婉奴瞧着半壁开凿的商道,心惊胆寒。
“现在路还没有疏通,马车过不来,自然是步行。别再闹腾,很累人,乖乖躺在本王怀里。”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她的腰间软肋怕痒处被他揉捏,身体条件反射向他怀里卷缩。
婉奴见他满意的肆笑,便升了挑衅的心思,酝酿出桃花般暖笑,无限回味道:“先前,我还以为是自己与楠楷折腾的动静太大,颠翻了马车……”
桦逸王的脚步骤然停止,面色冷冽得吓人,怒气如狂风呼呼大作,深邃的瞳眸陡露杀意,声音冷冰清透,森冷绝然道:“那本王就留不得他。”
留不得他?
“你要杀他?好啊,反正那美好的记忆已经抹不去了,我没损失。”婉奴见他后缩的瞳眸逼露肃杀之气,怕他真会起杀心,自己的十万两银子还未到手呢,他现在还不能死,于是出言用激将法劝解。
他的眸子渐渐浸染痛色,幽幽地瞅着她,毫无底气地说道:“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刚才还以为你是想借我的刀杀他解气,没想到你又维护他,本王真的败给他了吗?你曾经对本王的爱恋就这么不堪一击?”
卧槽,还可以这样理解吗?她见他气馁的表情,心里舒服多了,不自觉地露出了白牙。
“以前那是本姑娘不了解你,现在了解了。”复他嘴谁不会,他以前不是说过曾经不了解她想退婚吗?现在她因为了解他而不要他,气死他。
桦逸王抱着她转向悬崖,认真的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扔你下去,眼不见为净。”
他高高地将她抛起……
“啊……我错了……”婉奴瞧着高高的悬崖,吓得灵魂出窍,叫了什么都忘了,节操碎了一地。
“小样……”桦逸王伸手接住她,露出两排白牙,唇角漾起甜甜笑意。
他邪肆地低下头下巴用力蹭她脖子,痒得她咯咯咯笑个不休,嗔叫怒骂求饶。
桦逸王满意地噙着笑,原来她是怕重不怕轻。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俊郎的脸逼人心魂,深邃的幽瞳瞅得她,咽下一口唾沫。
桦逸王望了望天色,抱着她飞过最后一堆乱石,恒乙焦急地迎上来询问,“小姐,有没有事?”
婉奴转过脸向他摇摇头,恒乙见她没事也放心了,远远见到王爷抱着她还以为受伤了。
宇文桦逸看向众人,喝道:“没事了,都安全,大家赶紧上车赶路,楠楷一会儿就追上来。”
镖师们虽然武艺高强,但镖师押镖当然重在镖,害怕歹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截镖,所以他们没有离开货物,只派了两名镖师回去查探,这时他们也随王爷身后回来。向镖师们点了头,继续上路。
镖车队伍远去,桦逸王抱着她坐在草丛边大石上。
他埋在她脖子里轻轻说着,“嘴别闲着,讲讲为什么要到河翼,我看是谁要害你。”
“除了你还有谁啊?假慈悲。你毁我清誉比伤我性命还要可恶,你不知道?”她近距离与他对峙,那帅气的脸近在咫尺,她说话没了底气。
“我当时浆糊糊了脑袋,我错了……”他眼里有了疼爱,伸出拇指抚摸她的红唇,眸子浸着欲念,喃喃道:“你回到本王怀里,安全了,都过去了。”
她闻到了危险信号,他的下巴伸进她脖子里不停地蹭动。
她笑着挣扎,终于忍不了脖子的痒感,只得求饶投降。
婉奴在他怀里的挣扎,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坚硬无比,气息灼热。
他紧紧将她摁在双臂里,与他身体完全接触,捂得她快窒息。他隐忍着,在她耳边轻哑说着,“快说,为什么来河翼?”
“很简单,出来玩儿。顺便母亲让我给二叔送一封信。”
“西门碧让你出来送信?”他的眉宇宁成川字,送信?随便派个奴才送信就好,居然让一个姑娘家出来送信?他已明白七八分,那信的内容一定不重要,因为她们断定她送不到目的地。
“嗯。”婉奴窝在他怀里轻轻应着,既然挣脱不掉就只有享受了。
“信呢?给我看看。”他手向她胸部伸来,准备取信。
“在恒乙身上。”她慌忙叫喊。
“想想也是,衣服还是我帮你穿的,里面……”他的眸光移至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