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曾经是某位大能闭关修炼的地方?”秦楚歌依旧闭着眼,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以天地为炉,以法则为火,焚肉身,烧元神,筑真我!不简单啊……”
秦楚歌有些意动,他已经猜到,这片区域不是简单用于比赛,也是用来修炼的,这大部落果然不同,族人还有专门修炼肉身的地方,比起石村部落简直好上无数倍。? ? w?w?w8.?881?z?w8.1c1o?m
他想以这里的符文为火,焚身与神,筑下关乎未来的根基,完成蜕变。
别人在意名次,忙着比赛,他却更在意提升实力,不想错过这样的宝地。
一日后,石村部落的人,排名还在三万以后的,只剩下了秦楚歌一个人,而且还是最后一名。
这区域一片寂静,唯有秦楚歌独伴小径,身在迷雾中,一动不动,细细体悟着。
时间流逝,一晃眼就过去了三天。
比赛区寂静无声,小径模模糊糊,只有一个秦楚歌盘坐,默默感悟。
他在一地静悟后,会走向前去,然后盘膝坐下再次感悟,不断如此,半个月了,周而复始,参悟这里的符文与阵域。
一晃眼,又是三天过去,他已不再盘坐,而是无声无息的向前行走,很缓慢,行走着,眼睛却是闭着,在一条小径上一个人参悟,全身心的投入。
渐渐的,在他周围,许多朦胧的符文,竟然在闪动光,他忘记了其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日没夜,闭着眼不断的走,停不下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走火入魔了,痴痴呆呆,暮暮沉沉,连眼神都没有了光彩,漫无目的,若是一直这样走下去,恐怕生命都会干涸。
秦楚歌周围的符文,依旧朦胧,模模糊糊,一些细微的光偶尔绽放。
他再次盘坐在小径上,身体光,那不是寻常的火焰,倒像是无数的符号,一簇又一簇,缭绕他的肉身,炽盛无比。
秦楚歌的身体剧颤不已,因为正在遭受着巨大的苦楚,身上冒出的一簇又一族符文火光,竟然烧得他的血肉模糊。
这可是肉身,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很糟糕,也很危险!而他身上的气息似越来越强,可是,他这种状况,分明严重伤到了自己,血气在被消耗,长此下去肉身会干枯。
哧!
火苗更盛了,秦楚歌身上的有些地方血肉干瘪,破损后露出晶莹的白骨。
“好痛!”
秦楚歌轻颤,咬着牙关,承受这种磨难。
他终于知道,这片区域很有可能真是比赛用的,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这才开始,肌体就快遭不住了,出现重创。
他有点怀疑,自己能否坚持下来,若不是他的灵魂与神识比较强,早已成熟不住这样的痛苦。
“这丫的绝对不是普通弟子用来修炼的地方!”
秦楚歌甚至怀疑莽山部落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符文阵域还能这样用。
此时,一道又一道符文火焰在烧其躯干,燃其精魂,这如同一柄又一柄仙剑斩来,在割肉、在裂魂,剧痛难忍。
这样熬炼自己,绝不是一般人可承受的。
前方看不见尽头的小路,出现波纹,一簇又一簇符文火焰,向着秦楚歌那里凝聚,将他缠绕。
波纹更亮了,如同一条又一条光蛇游来,缠住秦楚歌,要勒进他的体魄中,出现了危机。
秦楚歌的身上出现了更严重的伤,有些地方甚至要断开了。越来越多的符文火焰在释放,在燃烧,在熬炼他。
“不是如此!”
秦楚歌倏地睁开了眼睛,他知道,必须得改变了。不然自己多半危矣。
“喝!”
瞬息间,秦楚歌挣脱出来,离地而起,依旧盘坐,悬在那里。在其周围,符文闪烁,真元滚动,虚空扭曲,模糊了下来,看起来朦朦胧胧。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敢在空中停留的话,一定会惊掉一地下巴。因为,在比赛区域内,不仅越往前气势压迫越强,同时越往上气势压迫也越强,没有人愿意在上面赶路。
轰!
这个地方生诡异的变化,仔细看,却是那虚空在凹陷,在生改变,无数符文化成的火光被撑开了,离开其躯。
无形间,在其体外,像是有一座炉鼎,那是以虚空凝练而成,将秦楚歌收在当中。
特别是,当他的肌体光,符文透体而出时,可以清晰的看到,扭曲虚空,拘禁天地,熔炼为炉鼎,真实显化!
这是一种奇景!
至此,缠绕在秦楚歌周围的符文火焰,再次沸腾,煅烧那口炉鼎,而非裹在他的身上。
秦楚歌神色平和了很多,身在炉鼎内,符文火光燃烧、炙烤,他默默的体悟,让自己心中宁静。
这个时候,那里一片璀璨,那本来不可见的熔炉,被符文火光包裹,其形可见,朴质而自然。
时间流逝,一晃眼就又过去了半个月,符文火光不熄,越来越盛,这里也越的神秘。
秦楚歌身处鼎中,如同一炉大药,在被熬炼,汲取天地精华,吸纳符文火焰精粹,壮大自己。
他身上的伤,那些大窟窿渐渐的愈合了,肌体出光,不再缺乏生机。
他的伤好了,伤体被修复。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接着再次燃烧符文。符文火焰更加盛烈而炽热,烧进了鼎内,刺透了他的躯体,令他浑身喷火。
以火焚烧与锻造自己,一时间秦楚歌身上又出现伤了。
在此过程中,秦楚歌的肉身再次出现了一些破损处,因为这会儿符文火焰太强大了。
秦楚歌很清楚,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适应,熬炼己身。他盘坐炉鼎中,通体莹莹灿灿,在光,也在燃烧。他自己身被点燃了部分,血肉在干枯,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那是精气神在被锤炼,不断压榨、凝缩。除此之外,他身上也出现了更多的伤,有窟窿,有裂痕,道火无穷,即便再怎么控制,也会有损己身。
直到又过了半个月,他渐渐适应了,伤口才没有继续增加。但是,此时他浑身焦黑,跟木炭似的了,大小窟窿与伤痕有上百处!
一晃眼,秦楚歌来到莽山已经三个月了,时间匆匆!
“该告一个段落了。”秦楚歌睁开眼,喃喃地说道。他也该上路了。
此刻的他,全身哪里还有半点焦黑,像是玉石一般,没有杂质。
秦楚歌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着急,慢慢的运转气血,沉浸在了入微的操控之中,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时辰过去。
……
而此时,历经这么漫长的时间,莽山大比第一关已经到了尾声。
此刻的比赛区域里,绝大多数人已经放弃了前行,比赛区域实在是太广阔了,没有尽头。一些人选择在一处盘膝打坐,修养自身的同时,一边观察手中的令牌知晓排名,一边等着再次前进。而更多的人在迈出最后一步后,无法承受压迫,被传送离开了。
这些被传送离开的人,不会被直接传送到广场,而是到了一个独特的空间休息,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比赛区,所有的人才会再次被传送,一千名以内的会被传送到莽山之巅,而其余的人则会被传送到莽山下的广场。
拓森喘着粗气,其面色苍白,此刻咬牙又走了几步后,终无法承受,坐在了一旁,其神色阴沉,望着雾气,目中渐渐起了茫然。
“我居然才十五名……该死的!”
林冲气喘吁吁,一边走一边嘀咕,此刻看着被迷雾笼罩的前路,有心要停下休息等待,但一看手中令牌内的排名……
“你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林冲咬牙,继续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穿着黑色兽皮,看着神秘非常的阎屠,同样喘着粗气,一边看着手里的令牌,一边咬牙迎着威压变强的小径,似与林冲对了起来,强行走去。
直至又过了半个时辰,林冲双腿颤抖,大吼一声,坐在了一旁,向着四周寂静的雾气,连连吼了几嗓子。
“走,走你妹的,奶奶滴,老子今天不走了!”
阎屠又走出了几步后,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但看着排名里自己的名次,却是嘴角露出了不甘。
程南,也已经在小径上坐着,连连叹息,神色很是不甘。
很多人,都已经停歇下来,但惟独还有一人,在不断地前行。
“轰!”广场上变换着的古碑突然爆出来耀眼的光芒。
“最后阶段了,看来这一次他要成功了!”一个莽山部落的领激动道。
“不愧是同辈中的第一人,就这份毅力,便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较的!”纪空连续两年第一,却依旧要参加大比,并非是喜欢那个光环,而是他想要走完最后一段,今年他十六岁,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广场上的数千上万人,此刻全部盯着那古碑上榜的位置,如今这整个排名中,第一名一直都是纪空,进入最后阶段的自然是他。
广场上传出哗然之声,全部凝望那排名中的第一位,就连其他部落的领,也是大都暗自叹息中,对于这小辈纪空,有了一丝敬佩。
此刻,在那小径上,纪空神色坚定,他额头泌出汗水,但却仍背着手,一步步走去,尽管每一步落下,都很是艰难,但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最终再次踏上最后阶段的路程后,这才停下,脸上露出微笑,盘膝坐在了一旁。
他要调整一下,然后一口气冲击最后一段。
“这一次比上次早了十天,可以了……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能和我一样进入最后阶段……想来,应该还是与以往一样,无人有资格进入这最后的磨炼吧。”其喃喃中,神色有不加掩饰的傲然,最后阶段一直都是一道最难的坎,他当年第一次就在那道坎上失败,第二次方才成功,如今第三次,却是不会太去在意了。另外在他看来,这些参与者,没有人具备与自己比试的资格,也没有人拥有让他在意的资格。
他这一次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自己走进莽山之巅。
他甚至这一整天都从未去看那令牌,他要比的,不是那些参与者,而是他自己。
“第一名纪空,第二名谷梁魂,第三名阎屠,第四名谷梁墨,第五名念红雪……第十五名邬森……”
“程南第五十名……刘灿第九百八十八名……秦楚歌…第三万三千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