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俱是满面杀机,来势凶恶,神色不善。? ? w?w?w8.?881?z?w8.1c1o?m见秦楚歌被围住,雷黥厉声狂笑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总算逮着你了。”
狂笑声中的雷黥疯狂般向秦楚歌抓去,空间似都被雷黥一抓变得扭曲,秦楚歌却凝立不动竟似要等着挨这一抓!
“哼,想要独吞造化丹,休想。”一旁的修士见雷黥抓向秦楚歌,顿时提剑而上,不让雷黥独吞丹药。在他们眼中,秦楚歌的命都是他们抬手间的事情,更何况他身上的造化丹。
雷黥头也未抬,另一只手手指轻轻一弹只听“嗤”的一声,接着“当”的一响,那修士的剑已落地。
“好强!”不光是秦楚歌对雷黥的实力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雷黥的强悍。
被打落长剑的修士半边身子都已麻,耳朵里嗡嗡直响,面上更早已变了颜色,眼睁睁瞧着这周身被黑雾笼罩的人,既不敢进又不敢退。
雷黥停止了抓向秦楚歌的手,狞笑道:“啧啧,美味啊。”说着,一手抓向那修士,“噗”一声化成了血雾,使得第十层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突然秦楚歌手中长抢一振,大喝道:“大家还不一起动手。这家伙一路在丹阁灭杀无数,就是一个魔贼,如果不动手杀了他,我们谁也别想活。”
喝声中秦楚歌已经抡起长枪,挟带风声向雷黥击出。就在这时突听雷黥长笑道:“就凭你们也配和我动手?全都是我的食物罢了,哈哈哈。”
一条人影随着雷黥震耳的笑声,带起一阵剑光剑影,轰向雷黥,同时其他人也都似有默契一般,拿起武器轰向雷黥,显然也意识到雷黥的威胁太大,必须要除掉。
“哗啦啦”一响,“喀嚓”几声,三四把剑直接被折为两段。接着雷黥大手一挥,折断的剑刃冲天飞起,登时刺破了使剑人的下腹、脖子、双膝……刹那之间数人倒地不起。
这些人来得快,但雷黥的手更快,如雷轰电击,势不可当。还站着的几人不禁耸然动容。
直到现在他们才瞧清雷黥这人,乃是个面容邪异的黑袍人,目光焖焖煞气逼人,只是一张苍白的脸冷冰冰的,除了狰狞没什么表情疯狂恶毒,显得有些瘆人。
这时秦楚歌身形忽然一闪,手中长枪不知何时已到了雷黥的咽喉前。
这一枪来势之快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旁边一直不敢靠近的谢诗嫣已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惊呼声中只听“呛”的一声龙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几名造化境修士已经见机杀了上来。
一个本来赤手空拳的白衣青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长不到两尺的短剑,这柄短剑更是不知何时架住了雷黥的后颈上,几乎与秦楚歌的长枪同时触动,可见其把握时机之精准。
这一剑出手之快也令人不可思议。
刹那间只见乌黑的剑光如一片片乌云向雷黥卷了过去,乌云中却不时有闪电击出。剑如乌云,枪如闪电。但雷黥的脚步却是纹风不动,而且也不闻兵刃交击之声。
常人看来秦楚歌两人这突兀的一击,封锁了雷黥的前后,雷黥必然无法阻挡,不死也要重伤,但是秦楚歌与那白衣青年却知道这一战的凶险,只怕在场所有人一起上也无法对抗雷黥。
这恶心的雷黥竟然如此之强。秦楚歌心里既震惊又庆幸,还好在第十层之前没有被他追到,不然自己早已不在这儿了。
秦楚歌一面走一面将真元全力施展,大喝一声将长枪向雷黥抡了出去。想象中的鲜血喷射飞溅的声音没有出现,只听“哗啦噗通”之声不绝于耳,再次有几人倒下。而秦楚歌与白衣青年皆是被震得倒飞而去。
白衣青年耳听风声,手中长剑忽然自肋下飞出,反手一剑向后劈了下去,这一剑出剑的部位实在是巧妙之极,令人不可思议。
只听“铮”的一声,长剑从其手中飞出,并没有斩在地面,而是诡异回削,竟然直向雷黥飞刺而去。就在这时秦楚歌的长枪同样猛刺而来。
其余的人见此,虽然反应晚了一丁点,但纷纷及时持剑杀向雷黥。
“哧哧”之声不绝,刹那之间雷黥身上、肩头、背后已中了十七八剑之多血花点点溅出。
雷黥面上仍带着邪异,舔了舔舌尖的血液,狞笑道:“刺得好刺得好,只可惜雷黥是永远不会死的,谁也杀不死雷黥,无论谁都杀不死……”
他嘴里说着话,已将身上的剑拔出,忽然反手一剑向自己心口直刺了下去,一柄长剑竟齐柄直没而入。
剑尖由前胸刺进后背穿出。这时众人已经看清,他身上流出的血居然是带着紫色的。
雷黥面上竟然全没有丝毫痛苦之色,狂笑着道:“你们要不走,雷黥立刻就要把你们全灭杀了。”
这种鬼话虽然没有人听,但大家见到他竟忽然自杀的模样如此诡秘,心里也不禁有些寒嗖嗖的。
白衣青年长长吐出口气道:“这人不但出手邪气狠毒,人也邪气得紧。”
秦楚歌叹道:“我想大家都明白眼下的处境了,跑是不现实的,他不会放过我们。”
白衣青年道:“方才小瞧这位小兄弟了,在下令狐刈。”
除了雷黥和秦楚歌,其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部向令狐刈望去。
“他就是令狐刈?居然是他,难怪刚才能使出那样巧妙的一剑。”
“没想到我们竟然跟圣堂域十子之一的令狐刈站在一起。”
秦楚歌微微一笑道:“好说,我叫秦楚歌。”
雷黥看着令狐刈,冷笑道:“你剑法虽高,只可惜今日你这条小命只怕也已报销了。”雷黥自然知道令狐刈的威名,只是对方虽然天赋惊人,目前修为却比自己低了太多,不过刚刚跨入造化境而已,而自己可是已经造化境神变三劫了。
令狐刈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正想见识一下道友的手段。”
“啧啧啧……”雷黥阵阵怪笑,众人惊恐的看见他的肉身竟已开始腐烂,连骨头都渐渐化做了血水。
令狐刈、秦楚歌骤然见着此人的样子,也不禁为之寒毛直竖。谢诗嫣终究是女人已骇得失声惊呼出来。
秦楚歌什么话也不说,一步窜了过去,枪芒如闪电般直取雷黥咽喉,一枪出,脚下已连踩三步转到雷黥身左。
他怕雷黥耍花招,上来便是抢先出手,一出手就用的是变化最多、变动最快的身法准备以动制静。
而令狐刈等人像是打出来默契一般,在秦楚歌动手的瞬间也纷纷全力出手。
谁知秦楚歌的身法还未转动,那雷黥手中突然多出一剑,已化为一片光幕,“涮涮涮”一连三剑,竟似早已算准了秦楚歌身法的变化,出手三剑就将秦楚歌去路完全封死。秦楚歌若是站着不动这三剑连他的衣服都沾不到,但他只要一动便无异是将自己的身子去撞对方的剑锋。
秦楚歌只有反手横持长枪,向剑锋撩了上去。
谁知雷黥竟似又算准了他这一枪必定会这样出手,剑锋一偏已贴着枪杆滑过直刺秦楚歌肩肘。
秦楚歌枪势急转,连变了四种招式,虽然堪堪躲过了对方的剑锋,但脚下却无法移动半步。
此刻竟只能全凭手中枪法的变化来阻遏对方的剑锋。他实在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招过后秦楚歌掌心已不觉沁出了冷汗。
他已现自己枪法无论如何变化,只要一招出手,对方便已先将去路封死,显然他每一招出手都早已在对方预料之中。
此刻这雷黥竟似已对他的枪法身法了如指掌,他纵然用尽全身本事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连一着攻势都施展不出,哪里还谈得上制敌机先。
雷黥的目光冰冷的自剑光剑影中穿过去盯着秦楚歌狞笑道:“明知道我的每一剑都可能要你的命,居然还可笑的继续挣扎?索性死了岂非舒服得多。”说着他还伸出舌尖舔了舔沾着紫血的嘴唇。
秦楚歌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其实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剑一般在刺着他,甚至比剑锋还锐利。
绝望的挣扎的确比死还要痛苦得多。
令狐刈忽然出手一剑向雷黥刺了过去。果然不是一个人,秦楚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个人的话绝对难以抵挡雷黥。
令狐刈这一剑直刺雷黥,既没有什么繁杂的变化,也没有什么诡秘之处,但雷黥却被这一剑逼得无法不腾出手来对上一击。
秦楚歌登时一枪刺来,枪芒暴长,“涮涮涮”接连三枪连刺,这三枪也没有什么变化,但雷黥却被逼得后退了半步。
令狐刈再次拈起长剑抢先几步,一剑向雷黥劈下。
这一剑斜斜劈下直取雷黥肩胛,但是去势却慢到极点,就算真能砍到雷黥肩上,也未必能伤得了他。
看起来就仿佛要将剑轻轻搁在雷黥身上一样,雷黥自然用不着闪避,但等到剑锋离他肩胛只有寸许的时后,他想闪避也不行了。
这一剑看着慢得出奇,无论谁要闪避都容易得很,但等到雷黥真想闪避时令狐刈剑锋忽然一转。
只听剑风一响,长剑已化为一道圆弧。
剑光闪动就在自己身旁下及一尺之处,雷黥又怎能置之不理?
很多人本来正觉得令狐刈的出手有些莫名其妙,此刻却也看出这一招的奥秘之处来了。
这一剑招浑圆无比,根本无迹可寻,雷黥此刻就算要闪避破解也无从破起。
秦楚歌笑道:“好剑!”
彼时,令狐刈一剑已砍在雷黥身上。
他躲不开令狐刈这一剑,同时秦楚歌的长枪也一枪刺在他身上。
只见剑芒闪动,鲜血飞溅而出,除了谢诗嫣插不上手,其余的人每人都杀了过来。
雷黥狞笑道:“好很!只可惜雷黥是谁也杀不死,永远也杀不死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人已倒在鲜血中,面上的表情已经因为不敢置信而变得扭曲,可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