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本来想对你温柔点,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俺不客气了!”邱怒了,本来他向着灌醉宋倾城,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这会儿见宋倾城发飙了,他只能原形毕露,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邱跟邱阿大都是泥瓦匠,邱的身材虽然没有邱阿大高大,可是常年也是做苦力活的,有的是力气,宋倾城这样的女人,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邱一扑过去,就死死的抓住了宋倾城的脚踝,将宋倾城一把拉到了。
宋倾城瞅准了机会,一脚就朝着已经支了帐篷的关键部位踢过去,邱啊的惨叫了一声,就滚落在地上。
宋倾城上前又狠狠的补了一脚,真恼恨自己穿的是古代的绣花鞋,若是现代的高跟鞋,不把邱的蛋踩碎了,绝对不会算完!
“想打老娘的注意,你是活腻味了!老娘让你这辈子都不能想女人!”宋倾城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拉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听墙根的邱老太听到邱的惨叫声,赶紧冲了进来,一看到邱疼得在地上打滚,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咋了咋了?”这会儿,守在大门外的两个同村也跑进来,一看邱这样,一人看住宋倾城,怕她跑了,另外一个人去喊了里长跟村子里的族老。
宋倾城也没打算跑,这大半夜的四周全是山路,她又对地形不熟,万一摔下去山去可惨了,她就光明正大的坐在炕头上,看着邱哀嚎。
邱老太上前抱住邱,不断的喊着,一边喊一边死死的瞪着宋倾城。
邱大丫跟邱二丫吓得躲在门后不说话。
“这又咋了?”这会儿,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村人叫人来了!
“他叔,你可要为俺家做主啊,这个女人克死了俺家阿大不说,还……”邱老太看着邱捂着的痛苦样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上前扯着一个进门来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那男人正是黄土村的里长,叫做邱大仁,算是邱家没出五福的表叔,他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酒跟菜,急声问道:“这到底是咋了?咋伤到那地去了?”
邱疼得已经晕了过去。
“先救人,请隔壁村的郎中来瞧瞧!”邱大仁赶紧喊道。
立刻有村人去请了郎中。
“赶紧将人抬到炕上去!”邱大仁喊道,看了看煞气直冒的宋倾城,又改口,“去的炕头!”
邱大仁指挥着人将邱抬到了他的炕头上,宋倾城那边,则派了四五个壮小伙子看着宋倾城,生怕宋倾城跑了。
宋倾城关上房门,从里面上了门栓,躺在炕上就睡觉。
郎中跟族老是一起到的。
“这么晚还打扰您老人家!”邱大仁上前恭敬的跟族老打了招呼,又让郎中去瞧邱。
“这到底是咋了?”族老八十了,眼有些花,只看着邱躺着,沉声问道,“说是让新娶进门的那个老大媳妇给打的?”
邱大仁看了邱老太一眼,“这事儿你跟族老说说吧!”
邱老太低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胡闹,这老大才死了三天,连头七都没过呢,你就急着兼祧,可真是……”族老恨声道。
黄土村虽然穷,可是族老是读过书的,还是个秀才,所以才受村里人尊敬。
“二大爷,俺知道错了,这不是没法子么,这女人野性的很,怕留不住,心思着有了娃就能留着不是!”邱老太赶紧说道。
邱大仁上前说着好话,“这兼祧不是没先例,挑不了毛病,这女人是邪性,一进门就克死了邱阿大,没将这女人送回娘家去,算是邱家的仁慈了,兼祧是着急了些,还不是因为这女人不老实么,你看看大嫂子脸上这伤,都是这女人打的!这连婆婆都敢打,不整治整治,怎么管得住?”
族老沉声道:“这媳妇子进门,是要整治,可是也不能……罢了罢了,先看看邱的伤势吧,可别整大了!”
正说着,郎中从里屋走了出来,神情十分的严肃,不断的摇着头。
“郎中,俺儿咋了?”邱老太赶紧上前问道。
“咋伤的?怎么这么厉害?年纪轻轻的就……”郎中叹口气,又问道:“成亲了吗?有娃了吗?”
邱老太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郎中,你这是啥意思?俺儿这是咋了?”
“还能咋了,能保住命就不糙了,想生娃是别想了!”郎中叹口气。
邱老太一听,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邱大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他回眸看了族老一眼,族老叹了口气,“这老邱家可真是雪上加霜了,老大刚死了,这又……这下子是真的绝后了,祸水啊,祸水!”
邱家发生的事情闹腾的这么大,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黄土村,一大早,大家都聚在老邱家的院子里,嘴上说关心,其实就是为了瞧热闹。
这刚死三天,弟弟就爬上大嫂的炕头,还让大嫂给撅断了,这十里八村,没有比这更劲爆的了!
邱老太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都花白了,邱老太的娘家人也来人了,三个,七个侄儿,全都到了场,包括去镇子里做生意的邱家二叔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神色冷凝的聚在堂屋里,商量怎么处理宋倾城。
“阿大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咱们这种家庭能娶得吗?”邱老太的,黄世朝,是邱老太娘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因为他是个秀才,是黄家学问最高的人,在村子开了个私塾,还是这一片是几个村子唯一的私塾,很是受人尊重,他冷冷的开口,问邱老太。
邱老太低声说道:“阿大去城里给人做瓦匠活,看到一个女人爬墙出来,他好心,扶了那女人一把,谁知道就被拉去说了亲,那户人家是大官,咱们不敢要也得接着……”
“你说那些没用的干啥,你不是说人家还给彩礼么?你定是贪图彩礼钱了!”黄家说道。
邱老太低着头,直接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