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犯夜禁
来俊臣看着陈三郎一脸鼻青脸肿哈哈大笑:“哦,倒是有趣啊,陈三郎也被这丑女收拾了,你跟黑寡、妇三娘子真是绝配啊,天作之合。”
“大人说得对,陈三郎跟黑寡妇三娘子真是绝配啊,这就叫女材男貌嘛,三娘子开酒楼整天都让陈三郎一帮人白吃白喝。”
“你爹有钱就好说,你坏了本官兴致,该怎么让本官高兴呢。”来俊臣看着月儿陈三郎伏地跪拜吩咐道:“陈三郎,你过几日就是洛阳县尉,本官给你办一件事,你去告发竭忠事主可汗阿史那斛瑟罗谋反。”
陈三郎一听自己刚当上小官来俊臣就让自己干坏事诬陷别人还是可汗:“谢大人,下官一定办好此事。”
“让你爹孝敬本官十万两白银,如若不然知道是何后果。”来俊臣看着月儿不住磕头一脸得意指着刚被乱刀砍死的死尸道:“看到没,跟本官作对就是这种下场,陈三郎,把她带出去。”
“是,大人。”陈三郎拖着月儿:“快走,丑娘们。”
两人刚一出推事院卫遂中在后赶来嘱咐道:“陈三郎,来大人交代的事可要用心去办。”
陈三郎忙朝着卫遂中躬身相谢:“多谢卫大人,我陈三郎日后一定但凭卫大人差遣,卫大人,竭忠事主可汗阿史那什么真谋反吗?”
卫遂中见陈三郎脑袋真是让驴踢了:“是竭忠事主可汗阿史那斛瑟罗,陈三郎,来大人让你当上洛阳县尉你得将来大人交给你的事办好,就算不是谋反也是谋反,谁叫他的婢女能歌善舞被来大人看上,记住,干我们这行绝不能心慈手软,要六亲不认,还不快去。”“谢卫大人提醒,下官这就去了。”陈三郎拖着月儿:“丑娘们,你倒是凶啊。”
月儿双腿打颤紧紧抱着陈三郎:“三郎,我害怕。”
“真是红颜祸水,还不快走。”
月儿紧紧抓住陈三郎被大牢中恐怖景象吓得惊魂未定:“三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我背你,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背你可以,你以后可不能再敢对我舞刀弄剑,如若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月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三郎,你快快背我啊。”月儿死死拉住陈三郎不放看着天黑了:“三郎,天黑坊门都关了,我们回不去了。”
“上来啊”陈三郎背着月儿听着月儿在背上一阵胡言乱语:“别说话”
陈三郎背着月儿在大街上乱转听着月儿指引,洛阳城真他娘大,自己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前面有人,快抓住他们。”宽大的天街上(定鼎门大街)几名武侯(警察)见一名男子背着人乱窜在后举着火把追来:“胆敢犯夜禁,给我站住,别跑。”
“是武侯追来了”月儿在回头一看是武侯赶来,附近各坊的武侯也跟着追来:“完了,肯定要被打,三郎,快躲树上去。”
陈三郎看着四下合围的武侯(派出所警察)一脸不以为然:“我是陈三郎,南市的陈三郎。”
一名捕役带着武侯举着火把赶来见是南市陈三郎:“原来是你,兄弟们都是列行公事,这大晚上的你背着人从哪里来,莫不是有拐了大户人家小姐吧。”
“怎么说话呢?这是本官未过门的娘子,本官刚从推事院来大人那出来,这不天黑了也没马车,这丑娘们都吓得不会走路了,你们这是在执勤啊。”
带队武侯一听陈三郎如今可是跟着来大人混得风生水起,都当上官了:“陈大人如今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啊,能得来大人看中,日后可要多多关照兄弟们啊。”
“那是,本官告辞了。”陈三郎背着月儿朝着东边南市而来,身上的月儿越来越沉:“老子背不动了,你自己走。”
“我又没让你一直背着”月儿嘟着小嘴指着远处的南市黄土围墙道:“前面就是我家后院,坊门进不去了,我们得翻墙。”
“翻墙”陈三郎看着一人多高的黄土墙,月儿身形敏捷抓住树枝一跃上墙:“你拉我一把啊”
月儿站在墙上见陈三郎在墙角看着自己忙伸着小手拉陈三郎:“长这么高连墙都不会翻,上来吧。”陈三郎在月儿拉着翻上墙来两人未站稳滚落在坊内墙角,陈三郎被月儿压着一阵惨叫:“疼死了,你快起来啊。”
“有贼啊,快抓贼。”沈家药铺后院一阵响动一名女子大呼道:“快抓贼啊”
沈掌柜带着三名下人举着火把赶来见月儿站起身来:“月儿,你没事吧。”
“爹,女儿没事,有三郎在。”月儿一脸好笑看着身后惨叫的陈三郎
“我有事”陈三郎在后爬起来捂着屁股:“疼死我了”
“老爷,是陈三郎。”一名家丁认出陈三郎来
“三郎,你们真是成何体统。”沈掌柜见是陈三郎大半夜才带着女儿回来,都还没过门就在一起传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沈掌柜朝着下人吩咐道:“你们都回房去”
“是,老爷。”四名下人躬身告退
“你们跟我来”沈掌柜带着陈三郎月儿来到客厅看着陈三郎道:“三郎,你姐刚派人前下聘礼,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月儿。”
“爹,三郎背着女儿跑回来,有事明日在说,女儿先告退了。”
“三郎还在,你先留下。”
陈三郎一听姐姐连聘礼都下了,自己压根就不想娶母老虎,月儿跟自己去了推事院大牢大有所变:“叔父放心,三郎以后一定会跟月儿相敬如宾,叔父,来大人还要叔父出十万两银子孝敬,不然就大祸临头了。”“什么,十万两白银。”沈掌柜大为吃惊,十万两白银自己哪有那么多,除非是将药铺变卖,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沈掌柜一脸唉声叹气:“看样子也只能将药铺卖了,哎,如今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爹,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了爹。”
“傻女儿,爹就只有你一个女儿,爹只希望你好,钱再多也没用。”
陈三郎听着沈叔父要变卖药铺,都是酷吏来俊臣给逼的:“叔父,真的就只能卖药铺了吗,不如去借钱。”沈掌柜听着未来女婿陈三郎要借钱一脸勃然大怒:“我就是买了药铺也不借钱,你难道不知道多少人借钱家破人亡吗,你以后不准再去赌,月儿你以后可要管好他,别让他去借钱。”
月儿在一旁宽慰着爹:“爹,你消消气,我们不借钱了。”
“叔父,可以向我姐借啊,还可以跟河东酒楼三娘子借。”
沈掌柜一听未来女婿要跟河东酒楼黑三娘子借银钱,自己以前都是白吃白喝,真把三娘子当成女菩萨了:“跟你姐借倒是有可能,跟三娘子借,你以为三娘子是你姐啊。”
月儿美目瞪着身边的陈三郎:“爹,三娘子比三郎姐还亲,他能不跟她借吗?”
“难怪你整天带着一帮监市无赖在三娘子酒楼白吃白喝,看样子为父倒是要靠你们了,为父这些年也存了四万两白银,都是准备给月儿当嫁妆的,为父真舍不得将药铺卖掉。”沈掌柜看着陈三郎一脸期待道:“三郎,能不能借到钱叔父就看你了”
陈三郎拍着胸腹保证:“叔父放心,三郎一定能借到钱。”
月儿美目仰望着陈三郎:“爹放心,三郎定能借到钱。”
沈掌柜一声长叹看着女儿和未来女婿:“好吧”
“叔父,三郎告辞了。”
沈掌柜看着陈三郎离去:“贤侄与月儿尚未完婚,叔父也不强留你,贤侄慢走啊,恕不远送。”
“爹,女儿也回房了。”
“月儿,三郎能痛改前非,你以后可不许在欺负三郎。”
“女儿答应爹”
陈三郎朝着河东酒楼走来见吴三吴四带着一帮手下无赖出来:“你们他娘的还在啊”
吴三吴四见大哥一脸愁容回来:“大哥回来了”
陈三郎一把拉过吴三吴四两兄弟吩咐道:“吴三吴四,你们明日去给老子打探一下竭忠事主可汗阿史那斛瑟罗,给老子打探清楚了。”
吴三为之一惊大哥脑子真是让驴踢坏了竟敢招惹突厥可汗:“大哥,竭忠事主可汗阿史那斛瑟罗可是突厥可汗虽然寄居朝廷,手下还有兵马,我们可是惹不起啊。”
“照我吩咐去办,暗中打探就好。”
“好,这事包在我们兄弟身上。”
嫣儿见夫君回来一脸怒气冲天道:“陈三郎,你还有脸回来啊,你姐不是让你娶了沈家小姐吗?”
陈三郎一把抱住娘子嫣儿朝房内走去:“娘子,为夫不愿意啊,就那母老虎哪有娘子温柔娴淑,都是姐非逼着为夫娶母老虎。”
“你放开我”嫣儿一把挣脱开夫君双手问道:“找老娘有何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嘿,我说你这娘们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老子再怎么也是你男人啊,占了老子便宜不认账了。”
嫣儿一听夫君这话一脸怒不可解:“老娘占你便宜,好你个陈三狼,你比以前更坏。”
“行了,别给老子嚷嚷了,你都是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来是跟你谈一笔生意。”
嫣儿一脸不以为然,夫君也会做生意,除了没本生意还能做啥:“跟你谈生意,老娘准亏本。”
陈三郎一脸不悦道:“怎么说话呢?瞧不上你男人了,老子有祖传秘方酿出来的酒保证让你赚一大笔银子。”
“你想忽悠老娘是吧,你们陈家真要有祖传酿酒传秘方恐怕你姐早就改行买酒了。”
“上次为夫跟娘子说过高度酒吗?酒楼里的酒完全就不值一提,为夫酿出来的酒香气扑鼻保证让娘子生意兴隆,娘子这酒楼就不用开了,开个酿酒厂得了。”
“吹吧,你除了会吹牛就会白吃白喝,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开门见山跟老娘说吧。”
陈三郎一把搂着嫣儿香肩:“知我者,娘子也,都是那个祸害惹的,来俊臣要十万两银子,要是不给我们都会受牵连,就当为夫跟娘子借。”
“好你个陈三郎,你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如今倒好还吃里扒外,老娘就算有钱也不会给。”嫣儿总算是明白了都是沈家小姐惹的祸,如今真还会连累自己,夫君真是吃里扒外:“你们这两个扫把星,老娘将银钱借给你们还不是羊入虎口,你何时从我这里拿钱还过。”
陈三郎凑到娘子嫣儿耳边道:“你男人我现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为夫借的钱日后一定还,先凑足十万两银子交给来俊臣,要不然我们都得玩完,谁叫你是我的女人。”
“你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