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呀,那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付苼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挑起她耳旁的发丝,侧眼打量她。
旁边的三个女人已经抖着身子想要离开,她们只是上班的时候八卦,结果真没想到,居然还能在厕所遇见了八卦主人公,还把她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在各自担忧自己的工作还会不会保住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付苼“啪”地一下,扇了郭莉一巴掌。
“你觉得我不是个东西,那你在我这儿上班干什么呢,你给一个不是东西的打工,那你是不是连我都比不上?”
“艹,1973,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付苼亲眼看着自己的手扇上郭莉的脸颊,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的话以及动作都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成了别人手里的布娃娃,在听从着别饶吩咐。
1973:[这可能是委托人在做的事情,刚才她的刺激到委托人了,再加之委托人本就没死,突然就一下出来占据身体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些什么事。
现在付苼和它都成了局外人,只能任由着她用本属于她的身体做事。
“啪,”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郭莉被打得头晕目眩,强大的羞耻让她泪水接连不断地涌出,一点点地滴落。
“唐蕴岚那个女人就是绑架我,你替她洗什么呢,她是你妈吗你是这样供着她?”
“她进我乐家门是一点都不可能,给我爸生孩子也是,更别提什么生孩子抢我李家产了,你们难道都忘了,自己上班的是一个什么公司吗?”
既然都叫乐氏集团了,难不成还能改名换姓不成?
乐闵似乎是打得累了,直接拨开呆愣在原地的三个女人,抓着郭莉的头发往水池里按,然后打开水龙头,将她的头往蓄了水的洗手池里按。
直到郭莉被呛得直求饶,乐闵才慢慢松开了手,冷脸看着她。
郭莉的妆足够防水,在被水浸了一次又一次的情况下,脸上都还没晕妆,甚至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乐总,我错了我错了,”郭莉抱头求饶,她的头发早被乐闵抓得乱糟糟,半点不复之前的精致女白领模样。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唐蕴岚那女人不是你妈吗,你妈也会错?”乐闵把她往后一推,又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强迫她看着对面的镜子。
镜子里的乐闵笑得诡异且渗人,而在她旁边的郭莉,则是惊恐万分。
“听你的语气你应该是知道很多东西了,只是不知道唐蕴岚现在在监狱里,会不会想起你呢?”
洗手间现在还没有人来,只剩下发呆瑟缩着的三个人和乐闵与郭莉,而修罗场,则是在乐闵与郭莉之间。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想哭?觉得我作为一个老板,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员工大打出手,觉得我真是可恨极了?”
“不过没关系,”乐闵把她往旁边一推,替自己让开了路,然后她慢悠悠地洗手拿了纸擦干,等走出洗手间门的时候,她才转身与她一笑。
“你被辞退了,等下直接去找人事部吧,如果你觉得不服我今打你的话,你也可以去告我,我等着你。”
呆愣三人组看着乐闵的背影一齐松了口气,然后面面相觑看到了各自眼里的庆幸。幸好辞湍不是她们,不然她们可就惨了。
乐氏集团不仅是行业里出了名的招人要求高,现在非以上的学历概不面试,而且薪资待遇也是出了名的好。
她们也是进公司早,不然以她们的学历根本就不够面试的,丢了这样一份工作,真的是哭都没地儿哭。
她们又心疼地望了眼郭莉,摇摇头走出了洗手间。
被乐氏集团辞湍人,怕是没几个大公司会要了,那她们也就不在一个起跑线,没必要再来往了。
成年饶世界,就是这么的无奈且现实。
走出洗手间好久,付苼才慢慢重新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操控权,她费力地走向办公室,等关上了门,她才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感受着那激烈心跳,让她头脑放空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歆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上全是汗?”苏盼从里间的休息室走出来,忙跑到付苼身边扶着她坐下,用纸巾轻拭着她脸上的汗。
付苼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身体前倾趴在桌上缓神。
被强夺身体操控权的滋味不好受,直到半个时过去,付苼才感觉心跳恢复到了正常跳动频率。
“没事,就是刚才有点不舒服,”付苼现在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她强撑着与苏盼微笑,却也显得她状况更加不好。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手机,符文澍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在床头睡着了,摄像头只能从下而上拍到他一半的脸,有些憨。
等安慰好苏盼之后,付苼才换了副语气,找1973问了理由。
“解释一下吧,这是为什么。”
1973:[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和星际联盟反馈过了,但是还没有收到结果。]
遇到这种事情它也很担心,但它只是个系统,好多事情它都无能为力。而且发生在付苼的任务世界的怪事太多了,以至于它都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付苼本身自带出问题属性。
“我担心的是我做任务的时候,她又突然跑了出来。”
而且万一还伤害到符文澍,那可就糟了。
委托人乐闵喜欢的是长得好看的符文澍,现在符文澍一直在吃激素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长胖,到时候万一乐闵回来了,然后照着她看脸的性子,对符文澍做些什么怎么办?
她现在带着符文澍去死还来得及吗?
1973:[这的确是个麻烦…]
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苏盼正看着愁眉苦脸的付苼,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只是不知道她的哥哥能不能保住她。
办公室突然被阴里出现的太阳给照亮了起来,金色的温暖的光洒在付苼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而在家的符文澍,则是看着从窗帘缝露出来的阳光,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