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这样,为何又来他的面前那么的痛快的答应他所谓的无理要求?
没错,从尤佳期来到家里,魏芷砚便不是很喜欢尤佳期,这点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与其说不是很喜欢尤佳期,还不如说是不知道怎么与她相处,这些都是正常的,如果换作是她,他也不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家与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尤佳期这个人,换作是谁跟她相处,都有一股莫名的压力,除了冯天姿,两人真的如尤佳期说的那样,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但是魏芷砚不是冯天姿,魏芷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冯天姿那样的人,跟尤佳期相处的时候,一定很累。
但还是那句话,如果累,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偏偏对尤佳期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夜,他都坐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而魏芷砚在卧室里一夜好眠的睡了一整夜,醒来,发现她不在身旁,她没有感觉到奇怪,毕竟每天他都是要比她起的早。
但奇怪的是,今天许言之没有把早饭端进来。
魏芷砚掀开被子起床,一边摸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下楼,还未到便听到尤佳期在饭厅跟开心的跟着许言之聊着什么的声音。
她走到饭厅,李嫂看到她过来,像平常一样的提醒她洗完手再吃饭,她迷糊的点头,转身往洗手间去,再简单的收拾好自己之后,她重新回到饭厅,她很自然的走到许言之的身旁坐下却发现,他原本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碰到了他,她还乖巧的往一旁挪了挪,然后开始吃饭。
“哥,你能答应陪我出国到学业完成,真是太好了。”
尤佳期故意将身体提高,而听到这话,魏芷砚筷子上的菜掉回菜碗里,她僵持在半空,忘了放下来。
许言之要陪尤佳期出国,还要陪到她学业完成?
他要暂时离开这里?
他的工作?
和……她呢……?
魏芷砚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自己等到吃饭完,等到和他在一个没有尤佳期在的环境下,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脸色苍白,心情说不受影响,着是假话,她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坚持到快要吃完饭还不开口问她的,换作平时,她早就问出口了,不管身旁有谁。
这顿早饭,她不仅听到了许言之要陪尤佳期出国陪到她学业完成归国,还感受到了今天的许言之对自己出奇的冷漠,这种冷漠让她害怕。
可算忍到了这顿饭的结束,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沙发上,看着背对自己陪着尤佳期看着电视的许言之,她小心与小声的跟他说了一句,“言之,能跟我过来一个吗?”
许言之没有回答,但还是很听话的起身了,她看到尤佳期拉住他的手,但被许言之扯了下去,这一觉醒来,怎么感觉什么都变了?为什么让她有种狗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为什么有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缠着哥哥最后把哥哥原配踢走的情节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曾经,她不是没有看出尤佳期对许言之的占有欲,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许言之阿姨一家的深居简出,并没有让太多人知道,许言之还有个表妹,许言之阿姨家还有个孩子,这样不管是在伦理上,血缘上都没有太多的禁锢,可是那个时候只是尤佳期的单方面表现而已,许言之只当尤佳期是妹妹,所以即便发生什么,她都无条件相信许言之,相信尤佳期对自己根本起不到半点的威胁,并且还把尤佳期当成了自己亲妹妹一样的照顾,但是没有想到,她生病在医院待了那么一会,把许言之放走了那么一会,自己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睡到第二天,这期间,却让她看到事情的急转直下,事情如此变幻莫测,让她有些扛不住。
魏芷砚带走,将许言之带到一楼的一个客房里,那间客房曾经是被当做仓库用的,但是因为没有人住过,没有人气,屋子里显得有些凉飕飕的,刚一开门,她便很下意识的抱住自己。
许言之看在眼里,本想要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魏芷砚穿,但是在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趋势下,最终没有那么做。
身体渐渐的适应了那个温度之后,魏芷砚才渐渐的放开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坐下,并示意让许言之也坐。
许言之看了看魏芷砚,只是点头,但没有坐,而是将身子靠在墙上,有些痞痞的感觉,以前他都不会做这个样子,他曾经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
他的确是不对劲过了头。
想了很久,魏芷砚轻声的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决定的?”
许言之知道魏芷砚这句问话指向什么事情,他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昨天晚上。”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觉得没有必要。”许言之冷冷道。
“会带我去的吧?”魏芷砚依旧小心翼翼的问着。
好想那个犯错误的人是自己一样,他的样子让她突然没了信心。
许言之听后摇摇头,虽然不想说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不会,佳期不想看到你。”
他这个样子,有点像刚结婚时,她和他闹误会时候的口气,所以她更加确定了,许言之一定是在跟自己闹误会,而是是他单方面的误会,毕竟,她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误会了自己。
但既然有误会,如果想解开,那就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开头、经过、和结尾,而她呢?这个误会,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想解开,不想跟他存在误会,虽然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不想由她来解开,可是她承受不住许言之从一个宠她的人变成一个将她视为空气的人,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