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句话一出,老哥一副懂了的表情,点头的同时说了:“我知道了。”
魏芷砚歪头看了一眼起身的老哥,然后又将脑袋转回来。
“你要走?”
“嗯,该问的都问完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至于该讲的我也都讲了,至于该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要跟你哥一样,为曾经的选择而后悔,世界上,没有谁是替代不了的,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言之不错,至少在你生死一线之际,他没有放弃你,你是选择过许言枫的人,被许言枫这个人狠狠伤过的,你应该知道,谁是真心对你的,别耍小孩子脾气,其他的,你自己悟吧。”
说完,老哥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卧室里。
结合老哥的故事,再结合自己的心,想着许言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她不由得掏出手机,从电话本里找到许言之的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老哥说的,自己选择一次,或许是该自己选择的,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不是错的,但她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见不得许言之身旁有其他的女人,这就是她现在的心境。
想到这里,她将电话拨了过去。
她从来想不到,自己一门心思说要离开,然而真的离开之后,她竟然那么快的服软了。
但让她很欣慰的是,电话那一头很快的被接通了,但这一丝丝的欣慰瞬间被不知道说什么而替代,听着电话那一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喊着她名字的时侯,开始紧张起来,到最后将电话挂断。
她还是软弱的,还是不敢的,不敢这么快的就让许言之知道,她离不开他,不敢与许言之的通话,甚至不敢听到他的声音。
她紧握的手机,没多久,便感觉到了手机在震动,她看着手机,是许言之打过来的,她想了好久,才按了接通键,但接通后,她没有马上说话,她只是将手机放到耳朵边,听着电话那一头,在很诚恳的道歉。
“芷砚,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回来吧,我不想为自己开脱,用各种话里借口来美化自己对你的不信任,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无条件的相信尤佳期,当时我可能是被尤佳期要自杀这件事弄的头很晕,所以当时尤佳期说的话,我第一反应是绝对相信你不会说这种话,当时我信心满满的让尤佳期交出证据,但没有想到,她真的交了出来,而那段录音的声音,真的很像你的声音,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内心中,很怕真的是你,我怕我爱的人,会做这种事情,怕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那段录音我没敢听第二遍就交给了一个朋友做了鉴定,那个鉴定出结果就在你当天出院的晚上,你哪天晚上睡的很沉,卧的电话响了很久,我一边怕吵醒你,一边怕接了之后,真的被告知,那段录音没有任何问题,直到我接了电话,真被告知那段录音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我的头跟炸了一样,一方面我已经没有理智的觉得可能是你说的,一方面我还想站在你这边,但是尤佳期要自杀那天晚上,我因为非常相信你不会做这件事情,我跟尤佳期打了包票,如果当我调查发现事情是你做的,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所以在则件事就这么糊涂的盖棺定论的时候,我已经说出的话不能不兑现,当时心底里确实对你开始有了误会,都是我的问题,是我误会了你。”
许言之诉说的很痛苦,有种悔不该当初的感觉,魏芷砚抱着电话,竟然不知不觉得开始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一向骄傲满满的许言之如此低声下气的将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是她的委屈终于不委屈了,还是想到老哥说的那个故事,原本以为互相离不开谁,最后却各走各的路,劳燕分飞,她的身旁有了无法替代他的人,他的身旁多了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或许都有吧,总之,她现在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到最后说不出,心里到底那种滋味更盛了。
听她在抽泣,电话那一头的许言之慌了,很怕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马上开始用简单且有力的话语安抚起来。
“别哭了芷砚,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找你,见到你之后,你想怎么修理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别哭了就好,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都是老公我的错。”
“不是,言之,我之所以说要跟你分开,不止今天的事情,还有……。”魏芷砚开始将她心里过不去的事情跟他说出来,她打算听老哥的,即便再糟糕,还会比这更糟糕吗?
听到还有其他的事情,许言之得心情更加得沉重,电话那一头的他,声音很沉很沉的问着:“还有什么事情啊?”
“老公,我昨天晚上,听到护士讨论说,说以后很难怀孕。”藏不住心事的魏芷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这个她她心里的大石头。
“就因为这件事?”许言之听到她说的,仿佛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问的如此云淡风轻,跟老哥之前的口气如出一辙,就好像,她在庸人自扰一样。
这两个人的口气,让她有种不孕这件事是个非常非常小的小事一样。
电话的这一头,心气不顺,如此为人着想的她,竟然在说出这件事情之后,都觉得是小事化大一样,她有些无奈,得而经过这些事情,她可不想像许言之一样,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所以拿起电话,眼泪吧嚓得怼他:“别说的好像不孕这件事就不是事一样。”
许言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不是学医的,不孕是不是小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孕这种事,在我们家绝对是不值得一提得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