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6月9日,是一个不可辜负的日子。35xs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小诗晶莹的满月上,闪闪发光。自从小诗发酒疯时意外发现蘑菇上的血管更粗以后,她就彻底喜欢上了咬蘑菇。现在我俩的姿势就跟今天的日期一样。
随着经验的积累,小诗吸血也越发有技巧了,从之前的简单粗暴,变为了现在的温柔婉转。小诗的满月在我眼前一耸一耸的,从视觉上和触觉上都是人间至高的享受啊。
嘶不好!
这一瞬间狂潮入海,火箭上天。我感到全身的力量都被掏空,腮帮子都凹陷下去。
“唔唔咳咳!”小诗剧烈地咳嗽几声,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师兄,今天的血为什么特别咸呀?”
我双手捂脸,无言以对。
小诗转过身,一脸满足地趴在我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邪恶气味,看着小诗天真无邪的面容,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我彻底进入了贤者模式。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来一看,原来是表姐。
“喂小五啊,起床了没?”
我轻声道:“没呢,姐你轻点儿,小诗还在睡觉呢。啥事儿啊?”
“哦,也没啥事儿。就是今天有一批货要紧,找不到人开车,姐就问问你有没有空。”
“必须有啊!”
“那行,九点左右过来吧,忙完了一起吃饭,带上小诗。”
“好嘞!”
话说上次大炮哥赔给表姐的钱我一直都没给她送去呢,今天正好一块儿带去。
可是早上折腾地太厉害了,我在床上挨到8点30才有起床的勇气,一抬头,刚好看到小诗那初具雏形的事业线,顿时大脑缺氧,眼前一黑差点又昏死过去。闪舞.
“师兄?”
小诗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她脸上明明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眼神中还是略带一点儿憧憬的纯净,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这一刻我甚至希望就这么让她吸干了算了。
过了很久,我好不容易下了床,还是头昏脑涨,腰膝酸软,被刚游荡回家的大师兄好一通嘲笑。
我们紧赶慢赶,到阳阳母婴店的时候也9点多了。表姐单手扶着腰,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见到我们,表姐非常高兴,拉着小诗的手道:“今天不见,小诗妹子气色真好。越来越水灵了。没吃早饭吧?姐带你吃好吃的去。”
表姐说完把车钥匙扔给我,拉着小诗的手走开,大师兄也摇晃着尾巴随着他们去了。
给母婴店进货这种事儿我早就熟门熟路了。进货单放在驾驶室里,我只要开着货车到供货点把货拉回来就成。
一来一回,我再帮着店里几个小姑娘把货入库,就又到了饭点。在我的强烈建议下,表姐带着我们去吃自助餐,去的还是老板吐血的那家。这回老板一见到小诗直接就跪了,泪流满面道:“小妹妹,我们这也是小本经营。叔叔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招待不起啊。这里有五百块钱,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你高抬贵手去祸害别家去吧!”说罢他还真的摸出了五百块钱递给小诗。
小诗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我更是郁闷,好不容易发现个省伙食费的方法,却发现不是长久之计。表姐倒挺高兴的,乐滋滋接了那五百块钱,然后带着我们去母婴店旁的彪将军快餐店吃饭。
这家店的老板见了我们,照样泪流满面道:“兄弟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这些天你们都上哪儿去了呀。今天给你们打四折!”
看看,同样是餐饮店老板,.
不过说老实话,这几天跟着刘希西餐自助餐的乱吃,我还是觉得快餐店最合我胃口。小诗照例吃得满嘴流油,表姐却有点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好几次欲言又止。
“姐,到底啥事儿啊,有话你就说吧!”
“哦,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的阳历生日快到了。今年端午时你刚好住院,农历生日就这么过去了。阳历可要好好过一过。”
对啊,我的阳历生日是6月16日,农历是端午节。可今年端午是5月30日,那时我因为阳阳的事受了重伤,正在住院。表姐竟然能记住我的生日,我瞬间感到心里暖暖的。
“听见没?千万别忘了啊!”
“哪儿能呢!”
“要不,今年回家去过?小姨和姨夫都很挂念你。”
“我也想回去啊,可我这命。唉,表姐你也知道的。”
“怪我,你也别多想了,这事儿不提了。等你生日那天表姐带你下馆子去。”
“诶,好嘞。”
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过我爸妈了。这都怪我那倒霉催的命格。想起来我这命格,那真是说来话长。
我是1991年6月16日6点16分出生的。跟阳阳一样,我也属羊,我的八字是:
辛未甲午丁巳癸卯
之前也没人说这八字有毛病。直到07年9月的一天傍晚,我刚从学校回到家里,就见到一个披头散发还挖着鼻孔的道士靠在我家门框上。
这道士前额有一撮白毛,生得眉如利剑,鼻若悬胆,神情惫懒却不怒自威。
我记得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家穷,要饭有,要钱你上村长家去!”
那道士弹飞鼻屎,一边在身上擦着食指一边说:“我到你家不为求财,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你妈过不了今年。”
我大喝一声:“你妈才过不了今年。”然后猛地扑上去,被他打成了猪头。
这时我爹刚好从地里回来,我就向他呼救,没想到我爹一见到那道士,叫了一声“半仙”,还请他到家里喝茶。原来那道士就是附近龙骨山上的掌门道士剑无敌。因为一手骟猪的手艺出神入化,在十里八乡的农夫中颇有名望。
剑无敌说知道我家将有大灾,特地前来化解。当时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用魔术手法坑蒙拐骗的假道士。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
剑无敌非要给我算命,问了我的八字,装模作样算了半天,之后一个劲地摇头,什么都没说,连钱都没要就走了。临走前他给我父母留下了一张黄纸,上头写着:“此命终生命不通,劳碌做事尽皆空,苦心竭力成家计,到得那时在梦中。时头生人先克母,为人作事无始终,兄弟少力六亲难,离祖过房最安宁。”
当时我爹整个人都傻了,我妈出溜到地上拍着大腿大哭:“我苦命的孩子诶”
本来我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还安慰我爸妈来着。可是过了三天,乡里组织体检,我妈查出来得了宫颈癌。我想起老杂毛说过我妈过不了今年,顿时就慌了。
没过几天,我爸带着我爬到龙骨山,让我在山门跪了半天,才总算再一次见到了剑无敌。
剑无敌说我这命格太硬,要是再待在家里,我妈熬不过这个冬天。破解之法有两个,要么过继,要么离家十一年,期间不得跟父母有任何直接接触。
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把我送人。他俩一合计,咬咬牙让我拜了剑无敌为师。说来也怪,我刚上山,我爸带着我妈去大医院体检,结果显示上一次体检诊断是我误诊。后来他们托人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当场就炸毛了,觉得剑无敌不是啥好东西,肯定就是骗我上山的。然而我兴致冲冲去找老杂毛问罪,又让他的狗,也就是我的师兄打成了猪头。
老杂毛躺在摇椅上一边闭着眼睛搓老泥,一边对我说道:“如果你觉得你妈的病跟你没关系,你尽管回去!”
让他这么一唬,我就不敢再提回家了。之后即便龙骨山的山门都被查封了,我也不敢回家,这么多年一个人流落在外打工。有时候想想家里,鼻子都会有些发酸。然而十年就这么过来了,算算时间,也就剩下最后一年了,还是稳妥一点好。
“小五?”表姐的叫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这时小诗都开始舔盘子了,没想到我走了这么长时间的神。
吃完午饭,我接到了阙根金的电话。
“师父,我早上去福利院做志愿者时看见何从了。他头上包着纱布,看起来非常可疑。”
“哪里可疑”
“哪有人包着纱布还来做志愿者的?”
“也许是人家热衷于付出呢?”
“师父你别打岔!”阙根金的声音非常凝重,“还有,今天程院长说,最近有个全国著名的先天性心脏病专家在楚州古慈医院交流,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小蜻蜓的手术已经联系好了,大概定在6月12日左右。”
“这么急?就在古慈医院动手术??”
“是啊!不跟你说了啊,我要给孩子们送餐去了。”
提起小蜻蜓,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阳阳,同样是属羊的,我比他们要幸运一些。比起阳阳,小蜻蜓又要幸运一些,最起码她还在开心快乐地活着,她得的这种心脏病也不是绝症,经过手术基本都能治好。
然而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个古慈医院到底想干什么?太一道的何从出现在福利院,跟小蜻蜓又会不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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