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结案(1 / 1)

第二日便是齐诺当差的日子,早早的在碧莲的伺候下穿戴好,齐诺便把无痕交给碧莲照顾,她人离开府里往大理寺去。

前日晚展毅送来的证据,再加上她所查的一些线索,这些便足以将楼志郎捉拿归案。

“大人,这是搜集来的证据,还有两个人证,请大人下令抓捕楼志郎。”齐诺站在衙堂上,等待严昭的命令。

严昭放下手中的供诉,怒气冲冲的抬起大手就是狠狠的一拍桌子。

“齐捕头听令,本官命你前去楼府捉拿楼志郎归案。”说罢,把手中的逮捕令交给一旁的兰儿,兰儿接过走下来交给齐诺。

齐诺接过,放入怀中,调皮的向两人眨了眨眼,带着一众捕快转身离去。

楼府,

此刻楼志郎还在楼府与楼尚书夫妻两说着自己的一些趣事,正在其乐融融,气氛活脱的时候,突然管家急冲冲的进来,

“大人,大理寺来人了。说是……说是要……”管家说到一半的话停留住,目光看向座位上的一身蓝色青衫的楼志郎,有些为难的不知要如何开口。

“说什么了?”楼尚书的耐心,被管家的拖拉托得消散殆尽,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吼道。

“说是来找咱们家公……”管家怯怯的说。

“楼大人,我等奉命前来请令公子到大理寺做做客。”管家的话还未说完,齐诺便带着大理寺的几位捕头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尤其是打头阵的齐诺,看向厅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楼志郎时,目光不屑的转过一旁的楼夫人身上。

楼尚书疑惑的站起身来,就连楼志郎也有些迷惑的看向齐诺,不知齐诺的意思。

“来人啊,将楼公子请回大理寺府衙。”齐诺重声一吼,抬手示意身后的兄弟。很快便有捕快拿出枷锁上前将楼志郎给拷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楼夫人看着侄儿被拷起来,怒瞪齐诺道。不愧是楼尚书的妻子,发脾气的模样很自家相公没多大的相差。

可齐诺没理她,目光依旧迎上此刻怒气庞发的楼尚书,与他对视,几秒后楼尚书狠狠的转过头,齐诺嘴角一勾。

小样儿,很我比耐性,我可是拿过奖的。

楼志郎在一旁十分的不配合,一直在原地动来动去,就是不让捕快兄弟拷他的脖子。

“叔父,救我。”,“大胆,你个小小的捕快竟敢锁我。快放开我!”楼志郎对着锁他的捕快怒吼道,活脱脱的一副欠揍的富二代。

这个捕快年纪还比较轻,才刚进大理寺不久,也就18-19来岁。对于男子中的来说他是最小的,在大理寺也很受齐诺和其他的捕快大兄弟们照顾,这不,刚一被骂,一旁约莫27岁的一个经历老的捕快立刻前去,给了楼志郎用紧一收枷锁。

顿时,他那脸都快泛白了。还是齐诺眨了眨眼示意他们收敛一下,两人才松开枷锁的链条。

楼志郎那模样齐诺看得心烦直接拿出逮捕令示意楼尚书看。

“我们是奉我家大人的指令前来捉拿你令公子归案,来人啊,带走!”最后一句,看都不看楼尚书,直接下令带走。

“叔父,救我。我是冤枉的,叔父……”楼志郎一边被推着走还一边回头的大喊着,企图通过楼尚书来解救他。齐诺满脸的黑线。

当你自己是大明星呢,还想要满满回头率?做梦!一旁的捕快兄弟给了他一脚,他才安静下来。

齐诺随后刚要准备走,楼尚书却出声吼她道:“放肆,本官在此,岂由尔等胡乱捉人。”

齐诺微转头,看也不看他,直说道:“如若大人想知道令郎做了什么,不妨随下官一同前去看看便可知!”说罢,狠狠甩袖离去。

可是没袖摆!

有时候袖子太短也不是好事,看,现在她就没甩起风一般的优雅,帅气。

楼夫人还有着身孕,此刻也从座位上站起,用手拖住自己的肚子。担忧的抓着楼尚书的袖子道:“夫君,郎儿他会不会有事。”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孩子,如今肚里这个还是后来烧香拜佛人家楼尚书加把劲才得来的。

对于楼志郎,他们早已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大手握住楼夫人的手安慰道:“没事,我去看看,如若真是那孽子做的好事我定饶不得。夫人,你还有身孕。万不可动了胎气。来人啊,送夫人回房休息。”

“是!大人。”一旁待命的丫鬟们赶紧上前搀扶住楼夫人,在楼夫人担忧的目光中楼尚书直接回房穿了官服紧追齐诺他们的身后往大理寺赶去。

大理寺府衙,

“大胆楼志郎,你可知罪?”严昭拿起木案一拍,语气狠狠的质问跪在地上的楼志郎。

此时的楼志郎根本不知他自己为何被抓,自然是一副无事高高挂起的模样。

严昭示意兰儿,兰儿得令便拿起文案读道:“罪犯楼志郎,于年初将万花楼头牌刘雪儿赎身出楼,而后,将其安住在郊外的宅院中,一年中让其为你做尽xx之事,陪同朝中大臣吃喝玩乐让你达到升官的目的。

三个月前的某日晚将其骗出家门到郊外破庙对死者做出丧尽天良之事,最终导致死者流产,随后又狠心挥刀砍掉死者头颅,让其惨死,你可认罪。”兰儿说完她的目光也越发发狠的直射听呆了的楼志郎。

楼志郎一身的神气突然焉了,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案堂上的严昭,严昭怎么知道是他给刘雪儿赎身的?万妈妈不是已经?

突然他想到什么连忙爬起身来。

“荒唐,我堂堂翰林院教书大人,岂是做这等丑事的小人,况且我家中尚有娇妻,我为何要做如此的事。你等休要诬赖于我。”长袖故意一甩,宽大的袖子下是紧握的手。只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样。

“放肆,大理寺衙堂之上,岂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给我跪下!”严昭发怒向楼志郎吼道。真是见过脸皮厚的,可是没见过那么厚的?

看他依旧没反应,严昭大吼:“齐捕头!”

“属下在!”

“让他跪下!”

齐诺闻言,抿嘴偷笑:“是,大人。”说完拿好手中御赐的佩剑直直的走向楼志郎,途中还故意的甩起拿作棍棒的模样,准备开打。

而楼志郎被吓得频频退后,一脸惊慌的看着齐诺:“你想做什么?我叔父可是楼尚书!”

“尚书又如何?你做出此等事就该明白有一天会有报应。”齐诺只要想起他做的事,就恨不得亲自捅了他。

人渣,败类!浪费国家资源的废物。

“你,你别过来。你……啊!”还没说完,齐诺狠狠转到他身后一踹,踹中他的后膝盖窝,直接倒在地,楼志郎弯腰用手支撑着他的身体,双腿发颤的直抖,他人已经重重的跪在地上。跪在严昭的正对面。

收回右脚,齐诺转回一旁待命。

案堂上,严昭一身官服,怒视下方的楼志郎:“大胆楼志郎,你以赎身为由骗取死者为你做尽xx之事,还让你的手下对其侮辱,让其流产致死,万花楼的万妈妈和你的下属靳展现已认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严昭,不,大人。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都不知道她流产流产。她怎么会有孩子呢?不可能的,她明明每次都有喝避子汤的。”话一出,楼志郎赶紧捂住嘴巴,但那一句话,却已经暴露了他所知所做的事,衙堂上的人看他的目光里都带着浓浓的鄙视。

走到门口的楼尚书更是猛的定在了原处,不可置信的看向有些狼狈跪在地上的楼志郎。

“你这个孽子,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枉我教你诗书理德,你居然……你……你……”

“楼大人?”齐诺眼疾手快的扶住要往后倒下的楼尚书,连忙扶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严大人,你说,他做了什么?”楼尚书回过生气立马向严昭问道。

严昭转回头,问道:“楼志郎,你可认罪?”

“不,我不认,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楼志郎双手撑住发麻的腿,嘴里直说自己没有杀人,说自己冤枉。可他刚才的一番话让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他的说词。

“还不认罪?当真是冥顽不灵。”

严昭又道:“本官问你,你是否给死者刘雪儿赎身?”

“是”楼志郎恹恹的答道。

“你二人是何时相识,又为何要为她赎身?”

楼志郎气势恹恹的道:“我本是翰林院的教书大人,一日在与叔父对峙中离家出门玩乐。不料想,在万花楼中遇见了她,她人懂事,又深知我心中的苦,于是一来二往我便瞒着家中妻室与她偷来暗往,一年前,我发现董志董大人喜好美—色,更是对她一往情深,于是便让她帮帮我,她当时已心悦于我,便答应了。

从此便一直这样开始,随后她也一直帮我。直到五月前,她突然向我摊开说对我已无感情,于是我一气之下让她离开了宅院,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是让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我这么没有杀她,请大人明查。”

此刻,或许他已经知道真的没有机会了,所以娓娓道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楼尚书出现听到他说的话时,他心中唯一的支柱也没了。

严昭听闻他的说词。向齐诺投去目光,齐诺点头代问道:“那她出你的宅子时为何身受重伤?”据说死者从他的宅院出来的时候可是身受重伤的。

“她,口出狂言,我气不过便顺势强了她。”楼志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一旁的楼尚书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近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十分生气的用手指着他。

“你……你这个孽子。你竟然做出此等丑事,你不配为我楼家人。大哥再不济也是妥妥当家的君子,可你却……你,诶……”话没说完直接甩袖转身离开。留下一眼悔恨的楼志郎。

“三个月前死者被人发现在郊外破庙惨遭杀害,头颅被人割下至今未找到。而你的属下靳展也已经告知由来,他二人是在街上偶遇了刘雪儿,一向贪图美—色的王平(断耳男子)见色起意,便用你的名义将刘雪儿骗到郊外破庙对其施暴。你敢说你不知道此事?”

楼志郎知道自己的手下靳展都被抓了,那王平自然也逃不掉,于是点了点头。他的确是知道这件事,只是当时觉得一个女人罢了,玩玩而已。只是却不想几日后却传出刘雪儿死了的消息。

两个侍卫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也就没怎么追究他们杀人的事,只想着官府查不到人便会把矛头对准别人,那时也找不上他们的事儿。

齐诺转身向严昭行了一礼:“大人话问完了?”

严昭明白的点了点头:“楼志郎,你可认罪?”

“我认,我认以前做的事,但是大人我真的没有杀她。”

“你是没有杀她,可你却纵容你的下属残害她,其罪也难逃。”抬手在文案上写下楼志郎的名字。

人虽不是他杀的,可他纵容自己的属下如此做,也是罪不可恕。

王平与靳展因为杀人已经被抓捕归案。如今在牢房关着。

“本官宣判,楼志郎涉嫌强迫女子纵x,虽是没有亲手杀害,但纵容手下的行为也是罪不可饶。杀害死者刘雪儿一案正式终结,判楼志郎发放边关15年,两个月后执行。王平靳展等人秋后问斩。”

啪——木案重重拍下,

这件事经过这么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门外看审案的百姓和金光叔侄两慢慢的散去,在转身的那一刻,齐诺不知为何感觉金光的叔父好似舒了口气。莫非是觉得侄媳妇沉冤得雪?

目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金光,此刻不容多想,齐诺转身招手让人将楼志郎带下去。

从牢房回到大理寺正院。

严昭还在处理文案后续,兰儿在一边从旁协助。

齐诺一进门兰儿就把后续的文案交到她手里。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齐诺伸手接过,无语的看着二人,合着你两口子是准备一起来欺负我?

“大人,听说小诺负责的案子结了。”这时,冷元霆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齐诺所查的案子着落。

齐诺顺手倒了杯茶给他暖暖身子。这天寒地冻的他每天在外跑是够累的。

“嗯,已经结了。”严昭继续拿着文案翻过一页,答道。

“对了,冷大哥,昨儿个你带去的美女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齐诺看着此刻荣光满面的冷元霆不禁想到昨日见到的那位女子。

她一身粉紫色的衣衫,同色宽大的披风。娇小的身材,没有浓妆艳抹的鹅蛋小脸更是楚楚动人。尤其是昨儿个冷元霆从一进门便一直黏在她身边,吃饭的时候还贴心的为她夹菜。

闻言,冷元霆耳根子慢慢趋于某动物屁股颜色发展。

看着几人询问的眼神,冷元霆刚毅的俊脸上难得有一丝的宠溺:“她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前些日子我家中出了这事,父亲让她去别苑住下,我回到成都后一直没有机会去寻她回来,直到近日父亲才让人将她接回来。”

齐诺目光一直看着冷元霆,从他说的话中,她感觉这个女子是……

“冷大哥,她是你的童养媳吗?”不禁开口问道。

“噗——你怎么知道?”一口茶水尽数喷出,对面的严昭眼疾手快的用他官服的宽大袖子为兰儿挡住了茶水,抬眸瞪了冷元霆一眼。而此时冷元霆一脸的惊讶看向齐诺,他自己都没说,齐诺是怎么知道的。

齐诺可是现代人,现代有很多家族为了保证家族的高贵的纯正都会这么做。不过也有些是因为女方突然没有父母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男方家中就将其收为养女,继而发展成童养媳。

“你说你家中出事,被送去别处的又是她,就证明她是住在你家的咯。”

“再者,虽然咱们相识的日子不多,但我起码还能知道以你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长期相处或者经常接触的,你不会有这种情况(暧昧的向他挑了挑眉),一见钟情我可不相信会那么情深,除非是装的。可你昨日那样也不像是装的?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是吧?”凑近冷元霆,看着他一副心虚的模样,她甚是得意。

其实,用不着他说齐诺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女子就是他的童养媳,只是他从小便跟随他的外公在外行走江湖从来没有对儿女情长有什么接触,直到三年前他江湖洗手回来安家时,两人才正式见面,也慢慢开始学着相处,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培养出感情的嘛,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那能不见面?可没想到一年前他又离开家中飘荡,最后还是他爹用此女子的性命威胁他,他才肯回来。

别问齐诺是怎么知道的,诶,这就是她的病,只要知道一些线索就是想往下查下去。直到明明白白才肯罢休。

“好吧,我承认她就是我的小媳妇儿。”冷元霆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意味,齐诺一脸黑线。又不是盘问你,用得着那么坦白吗?这是他的私事,她们也管不了?

“对了,齐诺的案子结了,你的呢?”严昭看着两人越聊越神经大条不得不出来打断,况且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哪能唠嗑!

冷元霆由斜靠在椅子上的姿势立马回归正色,一脸沉重的说:“大人,我在公孙府监察这几天,发现了一件大事。公孙颜爱上了她的大堂哥公孙洛,但妾有意郎无情,公孙颜一直等待无果,于是便有了这起去金光寺为家人祈福之说。所以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过是想与那公孙洛多相处,顺便来个意外而已。”说到这儿,这家伙居然露出鄙视的表情,齐诺喝茶的动作一顿,是啊,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近亲相爱一般都是大逆不道的,不过有些表兄妹之间在古代还是可以滴。

他这是在嫌弃谁?公孙颜还是公孙洛?

“那按你这么说,公孙颜只是想与其兄公孙洛相会所以才策划这一起祈福事件,只可惜公孙洛知道后便怄气离开,而她在金光寺里住下后,不幸惨遭杀害。可是这个凶手又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那惨死的模样,可是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刺穿死者的身体,而且正对心脏的部位。

冷元霆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现在主要查出在公孙洛离开金光寺后去了哪里,他可有杀人的动机?”严昭开口道。

兰儿也不禁说出自己的观点:“这公孙颜爱上了公孙洛可是还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目前也就只有公孙颜的贴身婢女香儿和公孙府的三公子公孙瓒了!”冷元霆接过话道。

齐诺暗自琢磨,公孙瓒?公孙颜?公孙洛?都是公孙家同辈的人,那应该平时都有接触。

“对了,冷大哥,你最好也花些时间了解下这个公孙瓒。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好,我会多多注意的。小诺,你的案子结束了。你可以歇息一段时间了,回去好好休息。”冷元霆有些心疼齐诺道,同作为捕快,可他总觉得她比他还热爱这份职业,甚至有些时候她总是喜欢拼命地去做好。

“好,我知道了。那严大人,我先去把这些死者的遗物交给死者家人了。”齐诺端过托盘,上面是一只滑落的金簪,和碧绿的手镯。她调查过是死者丈夫金光在长乐坊给她买的。这也不是什么证物,能给他留纪念的就送回去。

“好,去吧。路上小心点。”严昭点头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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