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叹气道,“人前,我若与她解释了,那别人岂不是各个知道我在装傻那这些年的付出岂不是付之东流”
“那您方才呢方才是做什么”江离着急道。
“方才我本欲去莲心院与她解释清楚的,但既她好不容易开口需要我为她做那些事。我自是心甘情愿。”秦潇眯了眯眼眸,道。
“王爷,您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江离望着面前的黑炭道。
秦潇抿了抿嘴,道,“怎么可能”
傻子江离看着黑炭的目光,好似在看另一个傻子似的,竟是少有的满脸嫌弃。
秦潇那双修长的眼眸微微狭了狭,眸光瞧了他一眼,当即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江离面色一喜,道。“您是要去莲心院吗”
“去看看本王的儿子。”
“”
这厢。
周玉绾正纳闷着方才顾莲九的话,带着碧儿才回了紫竹阁。又着碧儿泡了一杯上好的泥金九连环。
秦潇正好走进门。
“王爷。”周玉绾喜盈盈作揖。
“你既有了孩子,便不必做这些虚礼了。”秦潇浅浅笑道。
“恩。”周玉绾娇羞着点了点头。低边狂巴。
“这喝的是什么现下腹中有了孩子可要格外当心这些。”秦潇又道。
“上回子那位冯先生说的话妾身可还记着牢牢的呢,半分不敢忘记。只是近来有些上火,想着皇上赏赐的泥金九连环可以败火,便着碧儿泡了一些,可是很香呢。”周玉绾抬了抬手里的青花虹彩瓷杯,里头是明艳艳漂浮着的菊花瓣。
“那便好。”秦潇安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将周玉绾发髻边的一丝散发别于脑后,道,“你怎的这般清瘦,多吃一些。”
被那样一双天光色的眼眸盯住,周玉绾霎时羞赧着垂下头,面色两片绯红。
秦潇却是骤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周玉绾问道。
“方才王妃过来,没来由说了好一些气话。甚至扬言。若是本王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便要将你腹中的胎儿给害死。”秦潇皱着眉,满是忧色。
周玉绾吓得霎时捂住腹部。
“别怕,本王已经答应她了。左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周玉绾闻言一怔,当即瞧向秦潇那张俊俏的面庞,眼角眉梢皆是淡淡笑意,红唇微抿间带着三分邪气,为何竟有人黑成这样,竟还能这般好看
周玉绾心中一触,片刻问道,“王爷,您答应了她什么”
“一是着冯先生瞧好她婢女的手,二是医好她的脑子。”秦潇淡淡道。
哪有人会对别人说,“来,我的脑子有病,你找个人来医好的”寻常人不会,脑子有病的人更不会
周玉绾不由得怪异的看着他。
“她的傻是装的吧。她叫本王医治好她的脑子,便是不想再装傻的意思。”秦潇淡淡解释道。
“原是这个意思”周玉绾喃喃。
秦潇冷冷一笑,道,“不过届时叫冯先生陪着她演一场戏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恩。”周玉绾点头。
“不过”秦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她既还是本王的王妃,礼不可废,外头的样子也是要做做的,届时本王便叫阖府上下的仆役丫鬟去莲心院,恭贺她恢复智商,也算卖她个面子,叫她少为难你一番,如何”秦潇浅浅笑道。
周玉绾点头浅笑,“王爷安排就好,一切皆听您的。”
“好,本王这便吩咐人去。”秦潇当即颔首,离去。
周玉绾望着那颀长的身影离去,那眉目是那样的柔和,面容是那样的俊俏
对自己竟还这般的好,当真着实是一个完美的夫婿呢,幸好昔时自己找对了人呢。这日子若是一直这般过着也不错吧
想着想着,便又是不可抑制的笑了
不过晚间的时刻,信王爷的命令便传遍了整座府邸,无人不知明日莲心院的事的。
周玉绾吃过了饭,本欲出去散两步,但天色现下暗的极快,且又冷,便也就作罢了。只躺在美人榻上小憩会儿。
碧儿自王府后花园子里折了一只雪青回来,脸色却有些焦急,道,“姑娘,方才奴婢在园子里瞧见他了,他明儿非要过来”
“谁要他来我现下可怀着孩子呢,他来做什么”周玉绾竟骤然一惊道。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不听,奴婢怕人瞧见了惹人怀疑,也不欲与他纠缠,变现回来了。”碧儿皱着眉,道。
“恩,你做的不错。他要来便来吧,明儿我也好与他说个清楚。”周玉绾的眸子里一片冷色。片刻有想起方才秦潇的那丝笑靥,不由得心头一暖,又笑了出来。
碧儿只觉得奇怪的,怎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次日。下午。
整个信王府除了几个看门的小厮外,几乎空无一人。只莲心院一处里,立了满满一院子的仆人。
里间的门却紧闭着,是王爷与王妃还有大夫几个,说是在给王妃治疗癔症。
众人诧异的紧,怎的这病竟还有能治好的当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念及前两日刚刚康复的王爷,那般痴傻,身子骨还差,现下除了黑一些,着实有精气神不少,瞧着玉树临风的,哪个丫鬟皆愿意被他瞧上一眼。这也便信了
只是,不知这王妃的癔症若是治好,又该是何般光景呢
众人四下议论着。
里屋,顾莲九靠在一张美人榻上,阖着目。反正也是演一场戏罢了。过个半个时辰走出去,宣布自己病好了,也便就不用在见到那张黑脸了。
两个丫鬟随侍在一旁,故茶现下身子是养好了,但一双巧手却是回了,着实不如昔时那般灵巧。
顾莲九背对着秦潇的方向,那两个丫鬟也似同气连枝,一眼不瞧秦潇分毫。仿若他压根便不存在一般。
秦潇和冯先生大眼瞪着小眼,坐在一边。
骤然,红酸枝的木格门晃了晃,是外头有人在拍门。
秦潇眉色一动,道,“何人如此大胆不知是本王在给王妃瞧病吗”
“王爷,是紫竹阁,玉绾姑娘出事了”外头是江离的声音。
秦潇顿时脸色一变,抬腿便开门,朝着莲心院的外头跑去。
诸人听见了江离的话语,又见秦潇如此神色,不少机灵的人便跟在了他的身后,有些木讷的,瞧了瞧莲心院,又望了望紫竹阁的方向,霎时也隐隐明白了几分朝着外头走去。
王爷的心在哪里,一目了然。
半晌,方才还挤满了人的莲心院除了屋子四人外,竟空无一人。
顾莲九睁开眼眸,怔了怔。
“王妃,您别生气。”故茶忙道,又着清酒给她递了杯茶。
哪知顾莲九摇了摇头,噘着唇冷笑一声道,“好好的我气什么,自是他的孩子重要一些的。”
旁侧,冯先生竟是难得笑了笑,那双别是沧桑的眼眸望的极远,“有你这样的妻子,信王爷着实是修来的福气。”
顾莲九只当是损她的,片刻才想起一事,又问道,“冯先生,我还有一事请教。”
“说罢。”
“信王,他的病,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蛊,可对”她狭了狭眸子。
冯先生诧异的望着面前的少女,道,“小女娃娃懂得竟这般多。”
顾莲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蛊,并不属于大楚境地,而子母虫亦是蛊
彼时,另一边。
王爷率着众人风风火火的朝着紫竹阁的方向去。
才进院子,便发现里间的门紧闭着。骤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你别这样,我现下有了孩子了,不能再做那样的事了”
“怕什么,只需小心些,咱们动作小一些,没事的。”
“呸你这臭流氓谁要与你小心一些恩”
“我流氓还不是你巴巴儿的要与我这个流氓上床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
“谁卖乖谁卖乖我这样一个,恩,黄花闺女大家闺秀啊白白便宜了你”那女子的呼吸之声越加的重。
“你别别这么啊,不行了,别这么用力啊轻点”
“爽不死你的现在叫我别用力了是你方才自己说的谁要与我小心一些的”
“死鬼我这这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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