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怀中的少女走进了里间,出乎意料的她除了方才的一声惊呼之外,全程竟是再无一丝挣扎。
皇帝昂首挺胸,帐中香的味道沁入心脾,他总觉得美好的春天正等着自己
皇帝的唇边带着一丝笑意,那按捺了数个月的情绪终是不必再压抑。他将顾莲九往宽大的龙床之上一扔,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这几乎是甚少发生的状况,因着昔时,若无妃嫔侍候,自有宫人来服侍皇帝,若有妃嫔侍候,那妃嫔自会亲力亲为,甚至小心翼翼的给皇帝宽衣解带。上反女才。
好似几百年没有自己脱衣服穿衣服的皇帝,只觉得纽扣打了架一般,从未这般的迫切过。半晌,他将几件衣服一扔,只余身上那件明黄色的单衣。
皇帝如狼似虎的冲上去。刚压住了身下的少女,还未有所行动,骤然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少女自方才开始便动也不动,现下凑得近了,才发觉她背对着自己,将头埋在云被之上。竟好似是在嘤嘤坠泣。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髻,没有后宫嫔妃那些子满脑袋的珠翠,只是一个极其寻常又简单的发髻,却松松软软的,还有着特有的芳香味道。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脑袋,柔声道,“莲九。你怕朕”
那少女将头埋在云被之中,奋力的摇了摇头。啜泣之声却是更大了。
“别怕被怕。朕也只是个普通人,回过头瞧瞧朕好不好”皇帝摸着顾莲九的后背,声音温柔的好似六月里的梅雨季,淅淅沥沥的,饶人心扉。
顾莲九听罢,她将小脑袋抬了出来,然后
她又将头印了上去,对着云被抹了几抹。
皇帝霎时呆愣了,他还从未见过那个女子竟敢这般肆意妄为的,像小猫一样擦了一会儿,她才看看回头,一双通红的眸子,别是水灵。
皇帝只觉得犹若空山新雨后,野边郊外上还沾着露珠的果子,别是清新。
“你可真是一个尤物”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能自己的竟将红唇落下。
然而就在他就要碰到顾莲九的面颊之时,面前的少女竟毫无节操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皇帝着实被她这一番一惊一乍弄得有些不耐烦,正欲发作,她却抬起了自己的一双手臂,他的面色顿时变了变
因着,那一双穿着干净纱布的小手之上,几个手指已然泛起了点点殷红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皇帝分外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那少女却略略噘着唇,摇了摇头。
“是朕是朕方才不小心弄疼了你”皇帝恍然大悟,他方才将她砸在了床上,许是碰到了伤口。而面前的少女却还替他开脱着,不由得又是心下一软
“朕去传太医”
皇帝转身欲走,顾莲九却不顾着指尖的疼痛,拉住了皇帝的衣袂一角。
“怎么了”皇帝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好似在哄一个小孩子。
顾莲九却分外固执的摇了摇头,道,“皇上不能去,妾身是偷偷溜出来的,且这大晚上的,惊动了太医,却是在养心殿给妾身瞧病,天下人该如何想皇上”
皇帝捂了捂脑袋,暗道此言有理,自己方才乱了心神,竟差点将这茬给忘了。
便回头,索性坐在床上,道,“那你可疼不疼。”
少女摇了摇头。
“你今天来找朕是不是因着在王府里过的不高兴”
少女抿了抿唇,没说话。
皇帝略略思忖一番,又道,“莫不是信王待你不好”
少女的神色很复杂,欲言又止的,好似有难言之隐
皇帝骤然想起昔时的听闻,便接着问道,“可是他不行”
那少女霎时狂点头不止
“”顿了顿,皇帝竟叹了口气,道,“当真是委屈你了,莲九。”
顾莲九却满是愤懑的说道,“不止如此,他什么都不会的,也便算了,也无一点子的实权亦或是为皇上分忧,丢的不仅是信王府的脸,连妾身不时要与其他的夫人打交道,都受尽人嘲笑”
皇帝皱了皱眉,道,“原是如此,倒是朕的疏忽了,他昔时病着,朕也不好吩咐给他什么事”
骤然,皇帝又想起一事,略略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不对呀,朕记得你们新婚之夜便行过房了,昔时林太妃可是亲自检查过元帕的。”
“那方子元帕可叫人误解了那日妾身还未与那病秧子行房,他便只喝了一口酒,便吐得满帕子都是自那之后,他便碰也未曾碰过妾身”
皇帝听闻此,骤然眼色一亮,道,“你是说你还是”
皇帝的心跳骤然狂跳不止,面前的少女竟还是处子之身
顾莲九眨了眨眼眸,她真的很是愤懑,自己嫁了个王爷竟不举皇帝见她这幅越发的深信不疑
“莲九,你放心,你方才跟朕提过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会好好考虑下的。”
少女霎时笑了,道,“那边多谢皇上了。”
“只是有一点”皇帝欲言又止。
“皇上请说。”顾莲九道。
“朕若是答应了你方才的请求,你可否像今夜这般时常入宫与朕聚上一聚。”皇帝狭了狭眸子,审视着面前的少女。
“那是莲九的荣幸。求之不得。”少女盈盈笑道。
“好好好”皇帝眸色一亮,连说三个好字,道,“朕这里不好为你处理伤口,今夜你便先回去吧,朕着人给你备一个暖一些的手炉,别冻着了自己。”
顾莲九起身,道,“多谢皇上。”
话毕,皇帝颔首,当即吩咐了太监将顾莲九请了出去,那首领太监竟是从未有过的诧异,这少女在皇帝心中何等分量瞒得过许多人,他却是最清楚的,现下竟这般原封不动的将之送了回去且瞧皇帝的面色,竟无丝毫的不满
一个人影自梁下跳了下来。
“何时来的”皇帝挑了挑眉,淡淡道。
“就方才信王妃出去的功夫。”那下属恭敬回禀道。
“恩,朕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莲九说的极对,且朕自幼对这个最好,现下他的病好了,是该找一些事给他做了。”皇帝略略思忖。
“皇上,您的意思是叫信王做此次的监军”那下属惊讶道。
“有何不可他虽然身子好了,但朕瞧着也不见得脑子有多灵光,给他一点子甜头也好,不若襄王之流,脑子若是转的太快,也叫朕不放心。”皇帝淡淡道。
“是”那下属听罢,觉得十分有礼,只是他隐隐有些诧异,方才那信王妃竟是说了什么,惹得原本犹疑不定的皇帝下定了决心
另一边,顾莲九才进了马车,便按捺着几个干呕,她方才已然遏制了一路了
那手指上的血也是皇帝在脱衣服的时候她将手藏在云被里一点点掐出来的,现下竟是疼痛的一点子也受不了了,眼泪却堪堪止在了眼眶里。
秦灏竟还打着破她身子的主意,着实是恶心,可惜倦鸟不归巢了
她的唇边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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