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梓芳气急败坏的从客房里走出来,恰巧却碰到了南君宇兄妹。
“这玉璃仙架子也太大了吧?下个凡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南君宇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烦。
“只一盏茶的功夫,哥哥你太着急了。”南子离无奈的笑笑说道。
“都一盏茶啦?再这么等下去头发都要白上几根。”南君宇挠了挠头,有些烦躁的说。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娄梓芳来到大厅不由惊讶道:咦?怎么有两个人在这里?
“带面纱?嗯?咳!传说玉璃仙以纱覆面,亭亭玉立,气若游兰!在下南君宇,见过玉璃仙!”南君宇看着眼前的人,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赶紧吹彩虹屁,吹完彩虹屁之后又介绍自己,介绍完自己之后,有礼的上前拱了拱手。
“什么眼神啊,本小姐岂是玉璃仙……”娄梓芳嘟囔道,越往后声音越小,突然灵机一动。
假扮一会岳灵榭,坏一坏她的名声也好,出一口恶气。
想到此处她清了清嗓子,仰了仰头一脸倨傲地看着他们,“没错,本小姐正是玉璃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自然是求医了,我的妹妹离儿,离儿,快来请玉璃仙帮你把把脉。”南君宇讨好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南子离招招手。
娄梓芳心念一动打定主意说道:“慢着,在这里我倒不好施展,你们跟我来吧!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再细说。”
“好好好,一切听从您安排。”南君宇高兴的一口答应。
“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傻乎乎的……”南子离凑到他的身边,用手挡住轻轻的笑着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南君宇无奈的轻声说道。
跟着眼前的玉璃仙,他们一起来到了……小巷的一个角落?
前面娄梓芳停下了脚步,说道:“好了,就这里吧!”
“诶?好好的,怎么离开玉璃斋了?”南君宇看着眼前的地方,又看了看眼前的玉璃仙,疑惑得问道。
“小伙子,我见与你们有缘,所以才给你们特殊优待,你却不领情吗?”娄梓芳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故作出很给你们面子的样子。
“啊?哈哈,原来如此啊,一切听凭玉璃仙您的差遣,听凭您的差遣!”南君宇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
娄梓芳做出大夫的样子,看着南子离询问道。“这位姑娘什么病症,说来听听。”
“我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会无端地吐血和昏迷。”南子离一脸迷茫的说到。
“啊?吐血还昏迷?!”娄梓芳听到惊讶的看着她说道。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不碍事的。”南子离无所谓的笑笑,就好像经常昏迷吐血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娄梓芳有瞬间的怔愣,她下意识的点头,“嗯,唔……诶,呃。”
“仙人?”这态度让南君宇,心里无端的有些紧张和无措。
“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我先走了,你们明天来玉璃斋吧!”娄梓芳听着对方的情况,有些同情不由得不忍再欺骗下去。
心中暗暗,想到居然要摊上人命,倒霉倒霉!还是留给岳灵榭她善后吧!
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去,让他们明天再去玉璃斋求医。
“唉,仙人请留步,我们等了这么久,你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怎么能行?”南君宇等了半天,又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找个借口溜走?
“你这个人怎的这么罗嗦,我要走你还能拦得住我不成?”娄梓芳看着南君宇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玉璃仙要走,南君宇一着急便上前拦道,可意外的扯掉了,她的面纱。
“哇唔!”南君宇瞪大眼睛惊讶道。
“?!”南子离惊讶的瞪大眼睛,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样子。
玉璃仙的脸上竟然有一大块的胎记,南君宇看着她脸上的胎记惊讶道。
“你——怎么?你们都被我吓到了?”娄梓芳有些气急败坏,赶紧捡起掉落地上的面纱,重新带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南君宇连连否定,就怕稍有不慎惹得她不高兴。
“不,你们可以大肆宣扬玉璃仙的样貌。”娄梓芳看到他们的表现,心里顿时涌出了一个念头。
“咦?见过宣扬自己漂亮的,没见过喜欢自己丑的……”南君宇惊讶的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显然娄梓芳听到有人当面说她丑,还是十分不悦的,有些恼怒地反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牙疼。”南君宇赶紧笑着摆摆手,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有求于人,怎么可能惹她不高兴?赶紧否认道。
“要我治病,可以,你明天去玉璃斋,将你对我的仰慕之情通通讲出来,听得人越多越好,你用的情,要越真越好,当然玉璃仙以纱覆面的原因,也要讲出来,越大声越好。”娄梓芳打定主意对他说道。
南君宇:……
“你做到了,我自然会帮助你,我玉璃仙不求钱不求财,举手之劳的事。”说完娄梓芳便转身离去。
“是不是这什么仙啊?神啊的,都这么奇怪……?”南君宇对她此举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思维异常的奇怪,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哥哥,你不会真的要……”南子离捂着嘴,没有把话说完。
“唉,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南君宇叹了口气,目前也没有更为好的方法了,也只能听她说的办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样子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南子离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笑就笑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南君宇是谁?”南君宇冷哼
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道。
“呃……”南子离顿时被一噎。
在一个角落的阴影里,一个两人谁也不想见到的人……
那人一袭黑衣,里面穿着白色的内衬,系着火红的腰带,手拿着血红的常见往地上一立。
“南君宇!南子离。”他冷冷地喃喃自语着两人的名字。
当晚回到客栈。
“唉!唉﹏”南君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哥哥,你干嘛唉声叹气的……不如别去了。”南子离看着自家哥哥已经唉声叹气,不下八百遍了摇了摇头,说道。
“我总觉得她……是存心想让你出丑。”这是南子离的直觉,就好像心底有一个声音再这样告诉她一样。
“而且还要说那些……如果真的被你说中了……算了算了,别去了,哥哥。”南子离不敢继续再往下想,摇了摇头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哪有个不愿意啊!”南君宇刚刚也一直在发呆,此时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你刚刚……”南子离又想起来刚才唉声叹气的他。
“我刚刚在发愁……怎么说情话?”南君宇有些烦躁的,要说他这辈子都没说过情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情话,有些头疼。
“什么?!怎么说情话?”南子离看着他有些惊讶。
“从小到大书没读过几本,真是吃了老大亏。”南君宇其实也想像那些花心的公子哥们一样,能够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的说一大堆的情话,可无奈自己书没读过几本嘴巴又太笨了,实在说不出什么情话。
“离儿,你来教教我。”南君宇看到南子离眼睛一亮,说道。
“你都没给我讲过……”南子离低下头小声的嘟囔道。
“你说啥?离儿?”由于她嘟囔的声音比较小,南君宇没有听清楚,瞪大眼睛问道。
“别去了,哥哥我不想叫你说情话,还是说给别人听……”南子离很是排斥这样的事情。
“啊?离儿你怎么啦?怎么说不开心不就不开心?”此时南君宇的头上无疑出现了一大堆问号。
“……你……笨死啦!”南子离顿时一噎,低着头,娇羞的怒骂道,站起身来,把他往外推。
“诶诶,你别撵我出去,我还没说完呢。”南君宇边被推边挣扎着要留下来,继续说。
“我睡了!”南子离将他推到门外关上门,喊到。
第二天……
“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玉璃斋前,南君宇拿着一面大锣一边敲,一边喊到。
这时一个路人甲说道:“这人在玉璃斋门口做什么?”
路人乙回答道:“怕不是被玉璃仙赶走的客人又回来报复吧……这些事情每年都要来个几回,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路人甲:“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求诊未果?不像啊!”
“咳咳,我呢,南君宇,来这里就想让玉璃仙,呃,让大家知道我对玉璃仙可是一片真心。”南君宇看着玉璃斋门前的人越聚越多,清了清嗓子就是此刻,请开始你表演吧!
“就算他的脸上有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大……一块胎记。”南君宇夸张的用手越放越大越放越大,直到打到胳膊举平,还在继续扩大。
“啊?你见过?”路人甲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南君宇一副我当然见过,的理所应当的样子。
“不会吧?俺,俺梦中的仙女……”路人甲惊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样子,不敢置信的说道,就仿佛她的梦瞬“啪啦!”一下破碎了一样。
“怪不得相传玉璃仙不喜与男子接触,原来……”路人乙一脸我真相了的样子。
“嘻嘻,好像收效不错的样子。”人群中娄梓芳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最后舆论逐渐的走高,满意的点了点头。
“唉,你们啊,真是太肤浅了,哪里像我啊?哼,根本就不嫌弃……”南君宇轻哼一声,一脸不屑的样子,就好像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淡定一般。
话还没说完,兜头就是一盆冷水,南君宇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南君宇这几个丫鬟押送去玉璃斋。
这场风波的主角消失过后,而一群吃瓜群众们,没有瓜可吃便哄笑着离开了。
“这情形……事先没有人告诉我啊!”南君宇瞪大眼睛愣了。
玉璃斋大厅……
玉璃仙看着被押进来的人:“……原来是你。”
“大善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满意?”南君宇看着眼前,戴着面纱的玉璃仙,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自豪地问道。
“呵,满意,满意的很啊,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玉璃仙冷笑一声,反问道。
“呵呵,谢就不用了,只要您……”
话还没说完,便被玉璃仙打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是你?!”南君宇先是惊讶,再是肯定。
“没错!就是我。”此时玉璃仙已经摘下了脸上覆的面纱,露出一张精妙绝伦的脸。
就在她一摘下面纱的那一刻,南君宇就认出了,她就是之前树林里遇蛇的那女子。
“几次三番坏我的名声坏我的事,我倒要看看是谁借你的胆子?”玉璃仙怒目圆睁,反问道。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南君宇退后一步,避开了她。
“是我借他的胆子!”娄梓芳跨进大厅,看着玉璃仙大声说道。
南君宇转头看向门外,门外走进来的,不正是那日的“玉璃仙”?
“诶,你,你。”南君宇看了看娄梓芳,再看了看玉璃仙。
“哼,你什么你?我有名字的,本小姐叫娄梓芳,记好了,你。”娄梓芳冷哼一声,嚣张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面前的,岳灵榭,才是玉璃仙。”娄梓芳看着南君宇平静地说道。
“你——你诓我!”南君宇终于反应过来,怒吼道。
“有吗?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成功的见到了玉璃仙,行了,行了,一边去。”娄梓芳一脸不想理你的,一边凉快去,摆了摆手。
“我来了,为一件事,你只要在我面前承认学习不精,跟我好好道歉,本姑娘就大人有大量,不跟爹爹说你们父女俩的事了。”娄梓芳看着岳灵榭难得温和的说,一脸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你一马的表情。
“那娄小姐来了,正好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在这里,害灵榭没抓到灵蛇的事,娄小姐要算账的话,就找他——”岳灵榭手指了指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