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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娇妻难治(1 / 1)

这不,今个儿,销魂窟收盘清账,容浅念打着算盘,哼着小曲,乐呵极了。能不乐呵吗,多少人的老婆本,都进了腰包。

“报。”容浅念没空抬头,专注地打着手里的算盘。

身侧,十二抱着账本,有条不紊地念:“酒楼,四十万五千,茶铺,三十万九千,赌坊,八十九万六千。”

一边,十三瞠目结舌:这得多少银子啊。

寻‘花’、问柳两眼相看,摇头:‘奸’商啊。

桌上,吃得正欢的元帅大人抬头,眨了眨眼珠子,低头,继续啃莲蓉糕。

容浅念一边飞快得打着算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四十万五千,三十万九千,八十九万六千。”顿住,想了想,手指一拨,加上一笔,“再加上销魂窟。”一声金属清响,容浅念定睛一看,眸光发亮,“三千四百七十九万二千!”

“这得多少啊?”十三仰头问天。

十二面不改‘色’,回答:“若是银子,可以堆满你脚下方圆一里,若是银票,可以煮熟几大锅莲蓉糕。”

十三环绕一圈,一里?她脸‘抽’了。元帅大人盯着莲蓉糕,几锅?眼珠子都溜起来了。

那边容浅念放下算盘,一把抱住桌上吃得正香的某胖狗:“元帅大人,我们赚翻了。”

元帅大人爪子飞舞:“啾啾啾。”翻了!翻了!莲蓉糕,莲蓉糕!

这一人一狗,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了。

至于吗?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对此,寻‘花’问柳很无语。

“小姐,金库里都放不下了。”

容浅念合不拢嘴,‘揉’着元帅大人的‘毛’,大手一挥:“通通都搬到椒兰殿去。”

十三白眼一翻:瞅瞅,还没出嫁就开始搬嫁妆了。诶,出嫁从夫啊!

只是那么多银子,藏着窝着作甚呢?

那边,容妖孽壮志豪情,说:“我要在椒兰殿的地基里铺满一层黄金,然后抱着我家男人在黄金上滚‘床’单。”说着容浅念脑中开始冒泡泡,黄‘色’满天飞,她笑得‘花’枝‘乱’颤。

闻者,皆嘴角‘抽’搐。

听听,多伟大的梦想,多猥琐的目的。

抱着美男在黄金上滚‘床’单……十三不敢苟同:“小姐,黄金硬着呢,你不嫌咯得慌?”

再说,那黄灿灿的金子上,白‘花’‘花’的身影……不刺眼?不影响那什么?此处,十三省略。

容浅念想了想,点头:“也对。”又想了想,眉开眼笑了,再一次壮志豪情,“那得在黄金上面再铺一层银票才行,不然影响滚‘床’单的质量。”

这人真是不要脸的正大光明。敢问,滚‘床’单要什么质量?

好吧,没人敢问,这要问了,这主子没准就要言传身教了。

十三嘴角都懒得‘抽’:“小姐,你就不能铺被子?你不嫌硬,姑爷的身子骨还嫌受罪呢。”

容浅念小脸一垮,一脚踢过去:“滚犊子!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十三瘪嘴:情趣?切!什么恶趣味。诶,姑爷那身子骨,不知容不容得这妖孽折腾。

之后,容浅念抱着元帅大人青天白日的,做起了梦,一边各种掐着元帅大人的‘毛’,一边叫得比元帅还销魂。

还用说吗?睁着眼做‘春’梦。

一边四人,看得疙瘩直掉。

“小姐。”‘门’口,成魅喚了一声。

“嗯?”容浅念应得‘春’心‘荡’漾的。

“锦绣坊的锦娘差人来说大婚用的百喜帐,金丝被已经绣好了,请你过去过目一下。”

容浅念一听,刻不容缓,抱起元帅大人:“走,看看去。”

“啾啾啾。”元帅大人哼哼唧唧,兴趣缺缺。

容浅念一路哼着小调:“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

洪湖水?是‘春’江水吧。

寻‘花’看着自家主子一步三蹦哒的身影:“小姐心情很好啊。”

“很好!”问柳接。

十三就着元帅大人的碟子,边吃边说:“能不好吗?小姐毕生两大愿望都完成了。”

寻‘花’、问柳上前:“什么两大愿望。”

那边,埋头整理账目的十二停了手下动作,侧听。

十三茶杯一放:“美男在怀,银子在手。”

果然,豪情壮志啊!

寻‘花’又问了:“你说要是姑爷与银子同时掉河里,小姐会先捞哪个?”

这真是个古今中外亘古不变的选择题,耐人寻味了,值得思考了。

问柳寻思后,说:“小姐会先捞姑爷,然后再与姑爷一起去捞银子。”

有理!寻‘花’苟同。

“错!”

寻‘花’问柳齐齐看向十三。

十三明眸一转,颇有几分她家主子的痞气:“小姐会与姑爷好生鸳鸯戏水一番,让你们去捞银子。”寻‘花’问柳一听,连连点头,十三捏着块莲蓉糕打发,“还不快去捞银子去。”

说起这捞银子的事,寻‘花’问柳都无语凝噎了。

这事是这样的,武林盛会过后,自家主子捡了个盟主当当,那号令武林的盟主帅印在手,某妖孽就手痒了,打算大展拳脚一番,经过几天深思熟虑,某妖孽对着八方江湖下了一道号令:不逛青楼以无能罪论处,逛青楼不逛销魂窟以不忠罪论处。某盟主还美名曰:江湖儿郎,一展雄风。对此,盟主夫人表示……额,毫无表示,于是乎,江湖刮起了一股青楼风。于是乎,寻‘花’问柳每天接客接得天昏地暗。

对此,寻‘花’怨念连连:“小姐也真是的,拿着盟主令,不号令武林,居然用来赚银子。”

别人不知道,自家几个人还能不了解,那厮主子怎会纯良,坑品无下限啊。

十三笑得欢畅:“怎么没号令武林,这不是拿着盟主令号令整个武林一起逛妓院大展雄风吗?”

“是是是,还只能逛我们销魂窟,违令者,不饶。楼里的姑娘啊,这些天,都没歇着,真是好好领教了一番武林人士的雄风啊。”寻‘花’大叹一句,“武林公害啊。”

问柳‘揉’‘揉’胳膊,附和:“可不就是说吗,这两天我手数银票都酸了。”

十三笑不可止,十二搬来一堆账本,‘揉’‘揉’手,埋头苦算。

祸害一出,江湖不宁啊。

京城绣坊锦绣一家独大,正逢初秋换季,锦绣坊里人满为患,皆是京中权贵。

楼角,‘女’子红衣素面,手指拂着缎面,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绫罗绸缎衬映出‘女’子‘花’容月貌,正是容浅念。

身侧的锦娘问:“这百喜帐、金丝被小姐可还满意?”

单眼一眨,容浅念笑嘻嘻:“我家锦娘姐姐绣的,自然天下第一。”

锦娘被打趣笑了。容浅念‘摸’着‘床’单,想着滚‘床’单那点事,甚是惬意。

“哪来的小畜生?”

这忽然拔高的声音很突兀,寻着声看去,火红的绸缎布上,窝了一只周身全白的狗儿,旁边,男人凶神恶煞地谩骂不断,那猫儿只是懒懒抬起惺忪的眸子。

男人大怒:“还不快给我把那畜生抓了。”

顿时,十几个小厮装扮的男人蜂拥而上,扑向红绸子上的白狗,那狗儿这才懒懒踢着小胖‘腿’起来,伸了个懒腰,爪子张开……

楼角,容浅念趴在大红的百喜帐上,晃着‘腿’,摇着头:“啧啧啧,那一爪子下去……”

话还没完,随即……

“啊!”一声惊天惨叫,撕破喉咙的歇斯底里。

那白狗儿收回爪子,凑在‘唇’边吹了吹,眼皮一挑:小样!

彪悍有木有?嘚瑟有木有?除了天蓬元帅还有谁?

打头的男人见状,恼羞成怒:“都给我一起上。”

顿时,‘鸡’飞狗跳人做鸟兽散,唯独一只白狗上蹿下跳,一群七尺男儿惨叫追逐。

怎一个‘乱’字了得。

“打哪来的羔子?”容浅念侧躺在绸缎架子上,白‘色’的裙摆铺在红‘色’的缎面上,懒散得像只妖‘精’。

“是国舅府的家奴。”

“哦?”她挑眉看了几眼,“这男人购的都是红绸锦缎的,国舅府办的什么喜事?”

又是一声嘶吼,那边元帅大人一抓挠遍天下,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凌‘乱’中,锦娘面不改‘色’:“章卿侯爷自打被咬去了命根子,便一直缠绵病榻,时好时坏久经不愈,国舅夫人便张罗着婚事,说是给小侯爷冲喜。”

婚事?老的?少的?瞅瞅元帅如此彪悍,命根子应该咬干净了,那么,是老的!

容浅念摇头鄙夷:“难不成国舅老爷一把年纪了还想一举得男?”

锦娘嘴角一‘抽’:“不是给国舅爷纳小,是给章卿侯娶媳‘妇’。”国舅老爷都六十好几了,亏小姐想的出来。

容浅念一听,深思了:“这刚丢了宝贝蛋,就张罗娶媳‘妇’,诶,人艰不拆!老的举不起来,小的没的举,诶!”又是重重一叹,“诶!人艰不拆!”

话说,这国舅老爷近五十才得了章卿侯一子,这一根独苗子从十几岁开始玩‘女’人,都好些年了,几十房姨太太,没一个肚子争气的,如今这章卿侯又没了种,国舅府是彻底断了香火,可不就是人艰不拆。

锦娘笑着,佯似叹气。

这会子,元帅大人斗志‘激’昂,十几个男人已经倒了大半了,蜷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唤,锦锻绸布铺的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哪有半分原来的面貌。

然,某狗似乎玩上瘾了,一爪子将人推倒,拉着绸子,将人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锦娘扶额:“小姐,不阻止吗?”

容浅念摇头,对锦娘一本正经地耳提面命:“锦娘,咱打开‘门’做生意,送上‘门’来的羊羔子,不宰上几刀,岂不是太对不起这头顶上这块金字招牌了。”眸子一溜,转了几转‘波’光,挥挥手,“去,什么坏了的,脏了的,破了的,都记上,等会儿一并送去国舅府。”

锦娘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镀金的牌匾,金光闪闪的四个字:财源滚滚。转身,默默地记账去了:诶,将趁火打劫贯彻到底,将财源滚滚付诸行动。

容浅念悠哉悠哉,躺在红绸上,翘起了二郎‘腿’,哼着小调看好戏。

那边,元帅大人再一次按到了一个小厮,各种滚犊子。

领头的男人暴走了,怒发冲冠:“老子要扒了你!”说着,猛扑元帅。

元帅大人胖身子一甩,一记左勾拳过去,男人摔了个四脚朝天,不待惨叫,元帅大人卯足了劲坐上去,对着男人的肚子踢了几脚,扬起爪子,思考:从哪里开始下手……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扯着调子说:“扒了!”

红缎子上,某人支着脑袋,眼皮一挑:你懂的!

元帅大人眼珠子一溜:看小爷的!眼珠子再一溜,盯着男人腹下三寸……咳,‘裤’裆,扬起爪子……

“啊!”

叫声那个惊天地泣鬼神。

锦娘打了个颤,抬眼望去,俏脸一红,立马撇开。转眸,自家无良主子正笑得‘花’枝‘乱’颤:“我家元帅大人好身法啊。”

确实好身法,一爪子下去,‘裤’裆破了一个‘洞’,正巧‘露’出某物件,而且,沾了几滴血,那场景……

只见某妖孽目光如炬,细细审视,道上一句:“瞅瞅这尺寸——”话说到一半,无端打了个寒战,容浅念缩缩脖子,耳边,有嗓音沉沉暗哑。

“十一。”

容浅念一个机灵,回头,望见一双蓝眸,深沉晦暗。

容浅念心里一个咯噔:完了!眸子转得飞快:跑?不跑?

三天?五天?好像好多好多天没见了,如隔好多好多秋。容浅念焉了,灰溜溜地从绸缎架子上爬下来,瞄着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眸子飞转,小声地说:“他的‘裤’子不是我扒的。”伸手,一指,她还有理了,“是元帅。”

“啾啾啾。”出息!出息!

轮椅上,男子半敛着眸子,侧脸是棱角分明的冷硬,轻启薄‘唇’:“走。”

青衣迟疑,片刻,推动轮椅。

这是?傲娇?

容浅念愣了片刻,撒‘腿’便跟上去,嘴里喊着:“等我。”

“啾啾啾。”元帅大人鄙视,扬起爪子,又是几下。

“诶。”锦娘失笑,她家盟主大人啊,惧内。

街头繁华,人来人往间,路人频频回头。前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额点朱砂,谪颜魅骨,后头小跑的‘女’子也是生得倾国倾城,英气娟秀。

好一对妙人啊!

骤然,‘女’子一声大喊:“有什么好看的!”

卿本佳人,奈何凶悍。路人纷纷做鸟兽散,时不时偷望上几眼。

不许看,这男人是老娘的!要搁以往,容浅念绝对这么吼过去。今日,她没胆!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她小跑着:“逸遥。”

前头,无人应答。

嗯,问题严重了。她拖着软软的调子,又喊:“逸遥。”

还是没有反应。

靠,谁说男人都爱‘女’人撒娇。

她大喊:“等等我,逸遥。”

这一喊,惹来阵阵非议,路人指指点点,细声说着什么。

容浅念恼火,一嗓子嚎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追男人啊?”

顿时,整条街道,一片寂静。

容浅念又狠狠剜了一眼,才小跑着追上去。

后头,路人三两成群,对着走远的人儿,瞅了又瞅。

有人说:“那不是殁王爷和容家的九小姐吗?”

有人附和:“可不正是。”叹气,“殁王爷那天仙似的人儿怎么就摊上了容家那个彪悍的祸害。”

这语气,怎得惆怅,怎得惋惜。

“诶,殁王爷那身子骨,哪里经得容九折腾。”

“可惜了,可惜了。”

“……”

各种扼腕叹息久久不息,所幸容家那妖孽没听见,不然,还不翻了天,覆了地。

前头街角,容浅念一个横跨,张开手,霸着整条路,行人纷纷绕道

“逸遥。”她嘟着嘴,眸子一眨,汪汪水汽,“我没看。”

萧殁缓缓抬眸,淡淡一眼。

一眼,容浅念心肝颤了,撇嘴:“我就看了一眼。”末了,声音高一度,“真的只有一眼。”

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这道行,不浅。

萧殁不言,静静看她,微蓝的眸,沉沉如墨。

她家男人生气了,嗯,很生气。容妖孽第一次意识到看了男人那玩意这么不可原谅。

顿时,整条街道,一片寂静。

容浅念又狠狠剜了一眼,才小跑着追上去。

后头,路人三两成群,对着走远的人儿,瞅了又瞅。

有人说:“那不是殁王爷和容家的九小姐吗?”

有人附和:“可不正是。”叹气,“殁王爷那天仙似的人儿怎么就摊上了容家那个彪悍的祸害。”

这语气,怎得惆怅,怎得惋惜。

“诶,殁王爷那身子骨,哪里经得容九折腾。”

“可惜了,可惜了。”

“……”

各种扼腕叹息久久不息,所幸容家那妖孽没听见,不然,还不翻了天,覆了地。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晚了点,以后我尽量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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