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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请君入瓮(1 / 1)

长风习习,艳阳高照,冰雪初融,在连续的冬雪之后,柳京总算有了些回春的温暖气息。

天刚大亮,各国使节所住的会馆里便气势汹汹冲出一名美貌女子,一路冲进了皇宫,守门的侍卫端正姿势,揉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不由得一阵惊叹,真没想到有一日,西晋有名的端庄公主君北荷也会大失礼仪的,她这是怎么了?莫非也找到如意郎君巴不得快些要皇上给她赐婚了吗?

天柳宫中,正是诸多少年男女请旨赐婚之时。

龙翔大殿金碧辉煌,一片威严祥和之态,殿内殿外两侧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对对年轻男女挨个走上前去,接受赐封,好生热闹。

经过两日的接触,许多王孙公主已经寻得了心中佳偶,便领着自己钟意的另一半请求柳贤王赐婚,也是另一种向天柳国臣服的方式,经柳贤王赐封以后,这些小国便正式归入天柳国内,成为天柳附属诸侯国,受到天柳保护,待到大统之势一定,都是要重新编排收归集权的。

这个法子,无疑是最轻易简单的方法,至少明面上不会看见血腥,暗地里有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也无法避免。

由于日子较为特殊,柳贤王,贤德皇后高高在上,连威武太上皇和康敏皇太后也一并到场,足见天柳对这场典礼的重视程度。

柳贤王面上含笑,态度亲切,贤德皇后也颇为温柔和善,令与二人对话的众多男女有着如沐春风的感觉,心中皆叹,他们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的双亲,拥有一代明君贤后的风范。

某一对男女刚刚受封完毕,另一对正要携手走出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众人眉头一皱,心头暗道,是哪个这样大胆,竟敢跑到天柳皇宫撒野?

柳剑的一众贴身侍卫其实就是曾经的血杀队,此时纷纷眼露冰冷敌意,各自踏前一步,目光泠然,看向殿外,敢在皇宫闹事,还有把我家公子放在眼中吗?不把我家公子放在眼里,那就休怪我等无情!

但见一名俏丽女子,一身湖绿衣裙,面露阴沉之色,快步匆匆走上殿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形高瘦的黑衣斗笠侍卫。

“君北公主?”众人看清来人,顿时一怔,议论纷纷,这女人现在跑来做什么?而且上殿不跪毫无礼仪,也太过张扬了吧?敏锐的众人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总觉得阴云蔽日,似乎有一场爆风雨即将来到。

柳剑疑惑地看她一眼,亲切笑道:“公主来得可真早,才艺之比要等到这番赐婚结束才会进行,公主不如先去旁边歇一会儿,准备准备?还是公主有了心上人,要本王给你赐婚?不过公主,这个事有先来后到,你带着你的夫君,在后面稍候吧。”

看了一眼黑衣男子,众人却有些惊疑,这男子阴森至极,身上杀气腾腾,又怎会是来请求赐婚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怕不是善意吧……

果其不然,柳剑话音一落,君北荷便美目一瞪,不怀好意地冷笑说道:“柳贤王,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您心情倒是好,悠闲地在这儿封封赏赏,赐婚这个赐婚那个,却不知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为了和亲而来的公主,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你的所为,委实太让人心寒了吧?”

纤手一指,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露出浓浓愤恨之色。

他们果然是来闹场的!众人齐惊,悄然后退了几步,大殿中央顿时空闲下来,君北荷二人好像两根光秃秃的竹竿子,就那样竖在中央,直挺挺盯着柳国皇室几人,挑衅和敌意毫无遮掩!

竟敢藐视柳宫侍卫!

“大胆!君北荷,这里是我天柳皇宫,不是你西晋皇城!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一名下方的铁甲士兵怒声说道,冰冷长枪一顿,铁枪与地面之间瞧出“咚!”地一声,甚是吓人!

“滚开!”森寒声音一响,那黑衣男子突地举手一拍,这名铁甲士兵当即一声惨呼,飞跌出去几丈之远,竟一直抛到了玉石台阶下,只在殿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众人瞧不见那名士兵,却是被这一手吓了个魂飞魄散!

好可怕的力气!一挥手就能将人抛出这么远,又怎是一般高手?许多人甚至根本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血杀队众人大怒,血衣冷冷一个悄然的命令手势下去,一圈血杀队中人已经迅速地挡在了人群和这两人之间,将大殿划分出了一个明显的区域,紧盯二人,目光锋利如刀,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他么看不出这男子的功力深浅,他必是个高手,不过即使如此,公子的交待也不能有半点马虎!守卫金殿是他们的责任!

四座猜测纷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君北荷为何说出这等话来,有何倚仗,她这简直就是在找死!这里可是天柳皇宫,柳国的地盘,君北荷一向心机深沉,怎会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除非,她身后的靠山,能够和天柳皇室对抗!

想到这里,众人就是一惊,看向君北荷身后之人的目光,变得畏惧了起来。

当今天下,双分之势,除了天柳,就只余大燕!

此等高手,必是燕国手握重权之人!

硕大金殿,俨然已经是一个小型的天下最强两国交锋之所,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柳剑挑挑俊挺的眉,心里少许了解了局势,却是不慌不乱,微微摆手阻下血衣等人的行动。

转过眼,上位者的威仪之态尽显,柳剑目光如炬,逼视过去,淡淡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所为如何?不妨说个清楚,我天柳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本王自当赔礼,但若你无理取闹,就最好小心些,有百里无双公主的前车之鉴,君北公主也不想重蹈覆辙吧?”

“谁说本公主是无理取闹?哼!天下皆知柳贤王此番是为了天云太子纳妃,如今,大家却连天云太子的面也未见着一次,难道柳贤王不是故意戏耍我们么?我们五大国的公主前来是为和亲,你却早早定下了太子妃人选,弄来那个无耻贱人千幻公主,根本就是存心欺骗天下人,只为了扶助你天柳国大业,这等狼子野心,竟然还能自称‘贤王’,简直可笑!”君北荷一挥手,随意踱出几步,流畅至极地紧盯上座的柳剑冷哼一声,讽刺说道。

“百里公主的死,也正说明了天云太子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什么天下第一公子,我看根本是天下第一豺狼!”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柳剑还未搭腔,一道令人诧异的娇声怒喝却已响起,循声望去,东宋公主宋兰芝穿着小褂,拖着鹅黄色长裙,一脸怒气地走上殿,指着君北荷鼻子怒道:“天云太子绝世俊朗,天下无双,你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不配诋毁他!本公主代表东宋支持天柳国,乱世一统已是趋势,你管别人用什么手段?”

“兰芝公主说的不错!”另一道明亮声音也徐徐而来,一身红衫的南梁雅儿公主紧接着踏上玉石台阶,走上金殿,明眸眯起,同样冷笑道:“天云太子天人之姿,又岂是你能仰望的?能见他一面是你的福气,见不着,只能说明你没有福气,少打着五国的旗号做文章,我南梁也不买你的账!本公主代父王向柳贤王致礼,不论和亲是否,我南梁都甘愿做为天柳国附属,从此年年纳贡,听从柳贤王调遣!”

诸国王孙公子公主小姐都是一阵大惊,五大国内,竟然有两个国家态度分明地臣服了柳国!这个天云太子魅力可真不小,兰芝公主和雅儿公主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此番为了他,居然同仇敌忾起来了!

君北荷险些气得歪了鼻子,这两个公主是不是故意的?连天云太子的面也没见过就和她唱反调?还是说,情报有误,她们见过乔装打扮的天云太子?

心中一惊,她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要不然这两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娇娇公主,怎会这样夸赞其风采?迷恋至深,甚至立场明确地站到了天柳这方呢?这绝不可能是听谣言听出来的!

君北荷回头看了一眼裹在袍子里的黑衣人,暗中骂道,这次真的被你害死啦!知道柳云狂可能还在柳京之中,本公主决不会趟这个浑水!暗地里当个墙头草,审视时事两边倒,多惬意?现在可好,被骗上了这条贼船,覆水难收,想回头已无可能。

此时,她也只能寄望于燕惊澜了。

宋兰芝和梁雅这两天倒没见过云狂,但是那日风雪荒山,云狂于关键时刻出手相助,风采绝世,而后两人又核对了一下花梦影的青衫打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让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魂牵梦绕的少年,一定就是天云太子。

二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只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想着少年那一瞬的迷人风华,更加一天天沉迷思恋,茶不思饭不想,连嚣张跋扈的力气也没了,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很安分。如今听到有人“诽谤”自己的“心上人”,她们怎能忍得下去?当下就站了出来,驳斥君北荷的话。

开什么玩笑,天云太子那样的神仙公子居然被说成豺狼,圣人估计也离豺狼不远了!

“你们何必左一个天云太子,右一个天云太子,真以为本座不知道吗?那天云太子柳云狂如今早不在柳京,和那个思云公主私奔了!指望她会来救你们?别做梦啦,就是她来了,本座也一样能叫她下地狱!”君北荷身后的燕惊澜踏前一步,沙哑的声音桀桀冷笑,一举手,头上的斗笠便摘下来,露出一张阴柔的年轻男子面孔。

随即,金殿里便响起了七七八八的惊呼声:“燕惊澜!是燕国的太子,燕惊澜!”

“天啊?天云太子和人私奔了?这是真的假的?”

“应该不会吧,但听说那思云公主确实是个大美人,而且这几日以来,他的确没有露过面啊。”

殿堂上炸开了锅,四座哄然,心里都在思索着,如果天云太子不在了,那又有何人能够阻档得了这位燕国高手?懂武学的人虽然不多,可是燕国一夜血洗湘国皇宫的事情尚历历在目。

柳清面色凝重地盯着燕惊澜,“呸!”了一声:“危言耸听,大言不惭!我孙儿云狂重视亲人更甚自己,怎会在这个时候出走?你胡扯也不打个草稿,他若是看中了谁,直接向我儿禀明赐婚便是,何须私奔?你以为我们天柳是你们燕国一点儿人情味没有么?”

老夫人同样冷笑:“我孙儿在不在柳京,我比你更加清楚,燕太子暗度陈仓到我天柳皇宫,居心叵测,今日你恐怕走不出这龙翔殿!”

“本太子说得出,自然查得清清楚楚!天云太子连自己未来的太子妃都看不好,那千幻公主和旁人做出了苟且之事,他面子上挂不住,先和人跑了,免得难堪,倒挺有先见之明,如果他还在,倒是出来让本座看一看啊。”燕惊澜很是狂妄地四下一瞧,果然没有瞧见任何回应,森森冷笑中一步一步便向大殿最高处,天柳的几位皇室成员逼了过去,义正言辞地指责道:

“天柳皇室出了这等丑闻,贻笑大方,你们还有何面目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本太子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昏君,也是顺应天意,了却了天下苍生的一桩心愿!”

燕惊澜身形倏地突然加快!黑色的高瘦人影跃至柳剑对面,血杀队众人来不及反应,也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如同枯木的黝黑五指往柳剑和向婉儿头顶抓了下去!

四座惊呼,纷乱一片!

燕惊澜心中激动无比,眼看着就要完成老祖宗交代的任务,回去风风光光当太子了,却蓦然觉得身体一震,前方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朵白雾状的浮云,带着惊人恐怖力量,化为一堵不可逾越的墙,硬生生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燕国太子,休得猖狂!何为顺,何为逆,岂得由人说顺就顺说逆就逆!就是能说,这说话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

清脆笑语仿佛从天外而来,像是一道春风席卷大地,却又隐隐透着无穷无尽的霸道自负之意,但见白光一动,燕惊澜便如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稚嫩小鸡,豁然向后飞跌出去,顺便发出了一声痛苦惨嚎。

厉芒舞,真气荡,灵元动,四海平!

燕惊澜只觉得双手一阵奇痛,竟再也无法抬起,一双手好像齐腕断去,到后来,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落下,他惊骇痛苦地滚在殿上,瞬间由九重天上率至十八层地狱,一股绝望在胸中回荡,拼命抬眼看过去。

远远地,只见明亮金殿口,一双白衣翩然的年轻男女含笑而来。

男子身形修长,玉面朱唇,容貌绝美,一双桃花美目中温润荡漾,高贵优雅,傲然卓立,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雅香,令不少少女闻之立醉,沦陷失心。

女子身材高挑,也是一身雪白羽纱,没有太过华丽的坠饰,但却就是那样清丽脱俗,灵气逼人,黑幽深邃的星眸好像能将人的魂魄也吸进去,薄纱覆面,绝世风华,倾国倾城,神仙不及。

比起前两日的富贵宫装,这身打扮,才真正能够体现出她的出尘风骨,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不论男女老幼,竟再不能把目光移开了!

好美的女子!天啊,这真的是那个千幻公主?前两日她是美,可是也决不至美到这个地步,如今的她,气息外放,不假掩饰,犹如一颗擦尽了灰尘的夜明珠,在黑夜之中放出了绚丽夺目的光华,赛过凌波仙子,更胜广寒宫主!

袖子下面,二人双手毫无顾忌地紧紧相牵,似在表达着某一种决心。

老夫人和向婉儿同时面上一喜,心中温暖难言。

每次云狂都会将他们保护得好好的,纵然有惊也绝不会有险,这次也是一样,她们亏欠了她太多太多,云狂从小就没有得到一个女孩儿应受的呵护,打打杀杀勾心斗角,总是第一个由她扛起,天柳国能够有今天,柳家能够有今日,可以说,完全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今天她总算是能堂堂正正,如此风采来到这里,受得千人瞩目,万人赞叹,两人与有荣焉,为了自己的女儿(孙女)而骄傲,她又觅得如意郎君,两个女人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定了地面。

这一男一女人中龙凤一入殿中,霎时议论声偃旗息鼓,人人惊瞪双目,地上落针可闻。

千幻公主和叶少秋叶公子,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去了,看起来感情还好好的模样?燕国太子所说果然是真的?

叶少秋和云狂看起来走得极慢,实际却是相当快的,不过两三步,便到金殿正中,站于翻滚在地的燕惊澜身旁,叫众人险些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云狂盈盈一笑,玉掌一翻,轻轻一挥,前方的白雾状气体悄然散去,再无踪影,形同告之众人——方才出手的人,是我。

“天……天竹灵气?你是天竹高手!这不可能……”燕惊澜瞳孔皱缩,总算确定是她将自己打落到这个地步,目中恨意浓浓,却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少女会是天竹高手!燕惊澜清楚,老祖宗那种级别的高手,已经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一名天竹高手在此,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天竹高手?那是什么?千幻公主竟然是武道高手?”诸国使臣各自骇然,大多数人最多也就了解到巅峰白竹,天竹是什么,压根没听过,不过看燕惊澜的表情也知道必在超级强者之列,这千幻公主竟是深藏不露啊!

走了一个天云太子,又来一个千幻公主,天柳国当真有神仙庇佑不成?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身为天云太子妃,却又勾搭别的男人,天柳就不怕被天下诸国耻笑么!”君北荷见燕惊澜被打翻在地,顿时六神无主,口不择言,指着云狂跳脚骂道。

“耻笑?”云狂悠然一笑,回眸一瞥,眼露厉芒,浑身气势惊人,好似一把出鞘宝剑!

“君北荷,你也太天真了吧!天下是能通过耻笑能平定得下来的?既要夺天下,就没有你我对错之分,所谓对错,那些历史,只是胜利者书写的传记而已。天下大势,只以成败论英雄,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我今天就是杀了你,又有谁会多言一句?”

凛凛语声中,云狂面色不屑地素手一挥,好像只是在碾死一只蚂蚁似的,君北荷也一声惨叫滚落在地,四肢痉挛,全数断裂,骨节碎裂时令人牙酸的声音极为清脆,她连爬也爬不起来了。

殿内鸦雀无声,人人心惊胆战,无人能料,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千幻公主,居然这样心狠手辣!

燕惊澜仰起头,好像明白了什么,顾不得疼痛,惊声叫道:“你昨夜是故意捏造消息的!”燕惊澜前后一想,愈发明白,后悔得只欲找块豆腐一头撞了上去!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呀!可恨自己竟然这样傻不拉几一无所知地跳了进来,还如此得意洋洋,这简直就是……

燕惊澜满面通红,睚眦欲裂,已经气得晕头转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为好了。

虚惊一场,柳剑也算是定下了心,站起身子,拱手笑道:“多谢千幻公主出手相助,原来公主是与小儿定计而行啊,这招请君入瓮实在漂亮,此番我天柳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但不知我儿何在?她这个天云太子若再不出来,叫人落下话柄,总是不好的。”

柳剑,柳清等人其实根本就没怎么担心,他们始终相信着云狂一定会有安排,这些年来,云狂明明暗暗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还会栽在这个小小的阴谋上面么,看吧,这一场又是天柳国胜了,咱家儿子果然神机妙算啊!

柳剑得意洋洋,只欲赶紧叫云狂出来,现一现自己的宝贝儿子。

“呃,这个嘛……”云狂怔了怔,有些为难,很是无耻地说道:“其实本公主一向诚实从不说谎,品性善良,天地可鉴,我哪里有捏造消息,那天云太子的确和思云公主私奔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啦。”

此语一出,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议论声响得如同打雷,连滚在地上的燕惊澜和君北荷也吃惊得瞪直了眼睛。

天云太子真的跑了!还扬言以后都不会回天柳国了!这简直是今年龙洲大陆上最大的惊天消息!

“什么!”柳剑差点跳了起来,当即就是一声惊呼,慌忙走上前,急急说道:“公主,这个玩笑开不得啊,我好好的孩儿,怎么能跑去私奔呢!父王又不是不给她做主,她要娶谁,还不是一句话嘛!哎,这孩子真是的!”

柳剑顾不上形象,焦急地就在金殿里面踱来踱去,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上座的柳清也呃声连连,目光急切坐不住了,想跳下来陪着儿子一起转悠,却被老夫人牢牢按在了座位上,以眼神威吓才没有付诸行动。

饶是如此,柳清也觉得屁股下面似成了一个火坑,煎熬阵阵。

“柳贤王,莫急莫急,跑了一个天云太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云狂急忙轻描淡写地一挥袖子,安慰他道,看得上座的老夫人和向婉儿前俯后仰,险些笑晕了过去。

叶少秋也忍俊不禁地笑看她,云狂这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小坏包,连自己的老爹也敢耍,她也不怕一会儿被那只暴怒的狮子打屁股。

“什么莫急,儿子都跑了,还能不急?我就这一个儿子啊!血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公子找回来?就说她要娶谁都行,娶男人都无所谓,我们不管啦,回来就好!快去快去!”柳剑对血衣噼里啪啦一通叮嘱命令,搞得血衣好生为难,偷偷看看前面的云狂,心中暗道,大哥,我去哪里给你找啊?搜遍五湖四海也没有那个人好不好,正牌货就在你眼前,只是你自己不认得啊!

“咳咳,柳贤王的爱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动啊,这个……人就不用派了。”面对柳剑的关心,云狂好像有点儿心虚,急忙叫住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笑嘻嘻说道:“虽然天云太子是不会回来了,不过柳贤王也别着急嘛,不是还有天云公主么!”

殿内再次如被一阵西伯利亚寒流吹过似的,极冷极冷,众人霎时收声,被这句话隐隐的潜台词给吓到了。

“这个,天云……公主?”柳剑眨眨眼睛,很是疑惑地看着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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