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再无顾虑,得意地笑了起来,“那是,能伺候少爷我,是她们的福气!”
女声娇滴滴的附和着应了几句,随后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表少爷了!”
“哎,别走呀,”公鸭嗓不怀好意地说道,“反正少爷我今天要夜御二女,加你一个也不嫌多,要不你也留下来吧,啊?哈哈哈哈哈……”
慕凌空听得几欲呕吐,虽然知道宋兰芝找来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会这么下作。
门外女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公鸭嗓嘟哝了一句,脚步沉沉地走进屋里,重重关上门。
孟如月被打晕了扔在靠窗的塌边,公鸭嗓似乎先去看了看她,慕凌空看不到他的动作,只听到他半晌砸了咂嘴,“哎哟,这是哪家小姐,果然漂亮,少爷我今天真是好福气!”
随后脚步声往屏风这边走来,伴随着他猥琐的笑声,“嘿嘿,让我看看另一个美人儿~”
慕凌空眼看着屏风后面渐渐转出来一个佝偻着身子,搓着手的人影,努力去动了动手指,可惜手上还是软弱无力。
从屏风后面绕过来的是个青衣男子,三角眼,厚嘴唇,脸上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看到慕凌空眼睛一亮,一双发黄的眼珠从她身上扫来扫去,重点在她隆起的部位多看了几眼,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慕凌空瞬间有种像被滑腻的毒蛇盯住的感觉,又粘又恶心。
男子对上她冷淡中含着几分厌恶的目光,裂开一嘴黄牙笑了,“美人儿还醒着呢!真是太好了,外面那个跟死鱼一样的,玩起来有什么意思,还是要你这种才有趣儿,我就喜欢看你们哭着叫着的样子!”
他兀自笑了一阵,眼光淫\/邪地落在她脸上,舔了舔唇,一手就伸向慕凌空脸上摸了一把,“哎哟,这脸蛋真滑!”手指缓缓下移,就要去解她的外裳。
本该是令她十分恶心的动作,偏偏在那冰冷又滑腻的手挨上来时,她燥热的内心似乎平复了一瞬,在本能驱使下,她不自觉就想靠上去,脑子里的一根弦蓦然绷紧,她狠狠咬紧牙关控制住这股冲动。
正是煎熬中,她瞥到一处时,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亮光,男子还恍然不觉,手指刚堪堪碰上衣带,就被后面无声无息出现的人影劈翻在地。
“主子,属下来迟,让主子受惊了!”北朔一身黑衣跪在慕凌空面前,低垂的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是冰冷的杀意。
没听到慕凌空的回答,抬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使劲瞪着他的眸子。
他略一思索,就从胸口掏出一个药瓶,拔开药塞放到慕凌空鼻下嗅了嗅,“主子,现在怎么样?”
冲鼻的草药味涌进鼻腔的刹那,一直麻痹的舌尖有了点知觉,她试着动了动手,可惜还是只有指尖能略微动一动,她心中一沉,没想到中的药效这么强劲。
她挣扎了半天,终于勉强出声,“北朔,快带我离开这儿!”
出口的声音柔媚婉转,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媚惑人。
北朔本来半弯的身子僵了一瞬,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慕凌空的脑子已经有些昏沉。抱着他的人身体温热,结实有力,是她十分熟悉之人,她放心地靠在那人胸口,触碰到侧脸边冰冷的衣料,她不自觉地蹭了蹭。
抱着她的人手臂瞬间收紧,又反应极快地松开,就在这一松一紧间,慕凌空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左手,已经缓缓攀上了北朔的脖子,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轻轻摩擦,无意识地喃喃道,“北朔,我好难受!”
北朔向来冷静的俊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红晕,额头渗出丝丝细汗,偏偏慕凌空无知无觉间,探身往上要去吻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灼热喷洒在颈边。
感受到自己身体异状的北朔立马一个闪身,将她小心放在一个圈椅上,自己后退三步,“主子,您忍一忍!”
慕凌空离了他的怀抱,整个歪倒在圈椅上,手臂碰到旁边的木桌,马上就歪到冰凉的木桌上,一手开始胡乱拉扯自己的领口,“我难受,北朔,我好难受,你过来,快过来!”
北朔站在原地,听着她的嘤咛呼唤,目光里短暂茫然过后,就是翻卷云涌的复杂情绪,是渴望,是犹豫,最后沉浸下来,他的目光黑亮温润,只剩下脉脉情意。
是他在慕凌空清醒时,绝不敢这么望着她的情意啊!
他上前几步,半蹲在慕凌空身前,伸出一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面颊。手指下的肌肤柔润如凝脂,又带着不正常的滚烫。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拂过她混沌空洞的眸子,颤如蝶翼的长睫,红润的唇瓣,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柔情,不想去想她以后知道了会怎样!
沉浸在这股暧昧氛围里的北朔,没注意到身后被猛然推开的门,还有凤明真震怒的眸子,直到凌厉的风声袭来,他本能地侧身一躲,这才看到站在身后,面如寒霜,浑身煞气的凤明真。
北朔之前见过他,在几次深夜里,他守在慕凌空门外,看着他踩着一地霜华翩然而来,只停留半个多时辰,又悄然而去。
他知道凤明真功夫在他之上,他的隐匿多半隐瞒不了他,所以只要凤明真没有什么动作,他也只当不知道,可是当有一夜,他突破他的守卫闯进慕凌空房间,而慕凌空毫无反感时,他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凤明真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眼里黑云翻滚,眸色冷厉,北朔本能地握紧身边的佩剑,他感觉他动了杀意。
只是片刻,凤明真目光重新回复冷静,看向慕凌空,不再看他,冷冷道,“滚出去!”
北朔咬了咬牙,杵在原地不动。
“你想看着你主子死在这里吗?”
北朔猛地一震,眸光剧烈晃动,双手紧握成拳,最后像是泄了力般,又缓缓松开手,脚步沉沉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