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受伤了(1 / 1)

萧昙觉得头顶上的太阳要把她晒晕了,因为她在听完夏枳的话后,竟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白。

恰好有一阵微风吹来,萧昙在这种冷热交替下,突然有了一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萧昙一把掀开车帘,看到的便是一个被遮住了容貌的女子,但是她身上的红衣却是深深地刺了萧昙一眼。

红色,是让萧昙最痛苦的噩梦。而噩梦的开端,便是那日流淌在她身下的红色。

“你是谁,竟然敢对本公主说污言秽语!”萧昙娇斥了一句,没有直接上去将人打一顿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了。

夏枳听着萧昙的话,只嘲讽地抿了抿嘴角。一个不会武力的女人,除了身份高贵点,其他都不是她需要担心的。更何况,她连东凌帝都威胁过,又怎么会畏惧这个人。

嗤笑了一声,夏枳不屑道,“我是谁,公主问问你身后的人便知了。”

虽然她是由韩破立从宫中带出来,但是夏枳也不怕泄露行踪。被东凌帝知道她走了也没关系,反正他将她关大牢也不过是为了震慑她。

萧昙一脸怒容地转过头看着墨逐月,但是一对上他那双嗜血的双眸时,又微缩了一下肩膀。

墨逐月浅笑了一下,只将注意力放在夏枳的身上,“想不到我换了容貌你还认得出我,看起来你真把我记到心里去了。”

墨逐月的话中带满了亲昵,听得萧昙一阵恍惚,但是夏枳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恶心。只要是对上墨逐月,夏枳就从没减少过厌恶。嗤笑了一声,夏枳道,“当然,我可是恨不得拆了你的骨头。”

“哈哈。”没想到墨逐月听到夏枳满满的嫌弃的话后,立刻从之前的浅笑改为捧腹大笑。

是人都能在墨逐月的笑声中感受到愉悦之意。

萧昙听着两人好似情人的对话,在回神之后又想对夏枳撒火,但是话还没出口,她便听到墨逐月在身后淡淡地说,“公主不是说要去云隐寺赏梅吗,如果我再在这里耽搁,恐怕在天黑之前也不能回府了。”

墨逐月的意思是,他不想继续看萧昙为难夏枳了?

那现在的一切又是谁先挑起的?!

不过墨逐月确实很懂得说话的技巧,一两句话就能利用萧昙的心思,让她燃起怒火,接着又是一句淡淡的话,立马将这怒火给熄灭了。

“原来墨将军是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人。”夏枳的话中满是嘲讽,不管是墨逐月血腥手段还是他的利用之心,都让她感到不屑。

墨逐月却是不介意夏枳说的话,浅笑着点了点头,“有用就行,承蒙即墨姑娘夸奖了。”他从来都是一个得寸进尺,不拘小节的人。

夏枳一阵语塞,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是只听着萧昙将车帘放下,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片刻之后,身下的马车又发出吱呀的声响,摇晃了一下身体,夏枳紧抿着唇,只将暖炉放在边上。

马车内又恢复回之前的安静,连一向多嘴的白亦都没再开口,“怎么,看到墨逐月的易容之后也被慑住心神了?”

夏枳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每次遇见了墨逐月之后,就会心神不定好一阵子。连带着说话的口气,也是满满的嘲讽。

一听到夏枳的话,白亦急忙摆手解释,“我只是在想墨逐月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手心布上一层薄汗,夏枳双手交握,自己揉搓了一会儿,终于将上面的湿腻感给弄没了以后,才缓声道,“不管他用什么面孔,你都要记得他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以后再见到他,你还是同今日一般不要轻易开口。”

墨逐月蛊惑人的能力,远比夏枳见过的人要强的多,她是因为眼瞎,可以多少缓一会儿,但是白亦还是一个小女孩,即使受过再多的训练,也是抵挡不了这种诱惑的。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墨逐月的目标只是自己,所以没有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

……

暖阳出来了以后,原本休息了许久的军营又恢复回操练声。身为军人,就应该是不怕冷,不怕热,不怕苦,所以即使是这么冷的天叫他们赤膊训练,也没人会叫一声苦。

自从护城军被韩破立暂时接管之后,整个军营的领头人已经渐渐往韩破立的方向倒去了。若是让他们再在韩破立的手里待下去,估计这护城军就是,只认将军不认皇上的军队了。

其实韩破立也没做什么,该下手罚他们训练的时候是一点也没有手软,这些小将们会有这样的心性变化,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韩破立身上的铁血之意吧。

那种随意站着也能震慑人的男子气息。

夏枳被白亦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落地没多久,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给抱了起来。

夏枳急忙圈住韩破立的脖子,防止自己会摔下去,“我可以自己走。”夏枳突然发现韩破立很喜欢抱着她,小的时候还好解释,但是现在她是女子身份,再被韩破立抱着,估计就会引人非议了。

韩破立黑漆漆的目光紧锁在夏枳脸上,见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连被自己抱在怀中,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我等你很久了。怎么来得这么慢?”

前一句话是在夏枳呢喃,后一句话是韩破立在冷斥跟在身后的沈晃。

沈晃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白亦是一脸气愤地看着韩破立,立即低头苦笑了一下,“路上出了一些岔子。”再抬头看了看韩破立黑沉的脸色,又加了一句,“不过都解决完了,还有方先生也跟着过来了。”

韩破立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方寅涵。冷漠地点了点头,韩破立将夏枳又往自己怀中收紧了一点,便大步流星地抱着她往军营里走。

“有没有受伤?”韩破立也不问是遇到了谁,他关心的只有夏枳的状况。

夏枳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而是安静地待在韩破立的怀中。听着环绕在耳边的操练声,夏枳的心中闪过一片熟悉感。虽然之前她在军营里过的也没多逍遥,但是比起其他时候,那段时间是她过得最轻松的生活。

神游了好一会儿,夏枳也不知道被韩破立抱着走了多久,总之就是她突然感觉自己从外边的冰寒瞬时进入到一个温暖的帐篷中。

韩破立动作轻柔地将夏枳从怀中放下来,让她能在小塌上躺好。“累了吗?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韩破立把照顾人的事情是做得极其自然,但是在场的人却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别扭。

一进入温暖的帐篷,还能舒服地躺着,夏枳原本被寒风冻得有些红的鼻子,立刻恢复灵敏的嗅觉。她总感觉韩破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别人闻不到,但是夏枳与他离得这么近是绝对能发现的。

其实除了血腥味外,还有女人的胭脂味。

夏枳紧抿着唇角,也不出声,不管韩破立在耳边说了什么都当作没听到。

韩破立见夏枳不说话,苍白的嘴唇都快被她抿出一道薄刃的弧度了,便喘了一声粗气,黑漆漆的眸子只看着榻上的人。

“还是先让我检查了一下眼睛再休息吧。”方寅涵的适时出声,刚好打破了沉默。

听了方寅涵的话,韩破立便从塌边走开,想要给方寅涵让出一个位置。即使心里觉得不舒服,他也是将夏枳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哪知韩破立还没踏出一步,就被夏枳扣住了手腕。

他能感觉自己手上的脉搏抚上了三根冰凉的手指,韩破立有些惊讶地看了夏枳一眼。“我没事。”说完,便想将夏枳的手给拉开。

但是夏枳却冷斥了韩破立一声,“别动。”

静心听了许久,夏枳发现韩破立的脉搏依旧是那种健康之人才有的平稳无杂,顿时皱了皱眉头。

明明身上有血腥味,怎么单听脉却是听不出来。

夏枳拂开方寅涵想要拆她束眼带子的手,有些不耐道,“都说了我没事。你先给韩哥哥看看,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伤。”

方寅涵的手一顿,但也只是停顿了片刻的工夫又去拆敷眼的带子,“韩将军的伤不要紧。你难道忘了他身上的伤能自动愈合了吗?”

经过方寅涵的解释,夏枳紧蹙的眉毛才缓缓松开。她会这么紧张,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伤是因她而起的,夏枳不想欠韩破立的人情。

然而夏枳的心中是这么想,在其他人看来却是另外一种含义。

韩破立依旧只把目光放在夏枳身上,不过黑漆漆的眼中不知在何时,竟然多了一抹亮光。

将束眼的带子取下来,露在空气中的是洁白无瑕的眼睑。夏枳颤抖了一下睫毛,并未睁开眼。

白亦是激动地叫了一声,“之前在车内有些暗,一时没有看清,小姐,你眼上的疤痕没了!”

她记得方寅涵曾经说过,如果眼睑上的疤痕都消失了,那么夏枳的眼睛就可以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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