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户川阿瑟,从今天开始,我要继承父母的习惯,用日记记录下事件与日常,以及我们与Loki深深的羁绊。(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Loki似乎从未放弃杀死我与姐姐的打算,我此行去佛罗伦萨,是为了用一张光盘换回姐姐。所以,我与千月坐上了他们安排航班的飞机。他们仅要求我一个人去,千月是由日暮阿姨给她变装后上来的。毕竟,还是想挣扎啊。
我的目光落于在我手上的光盘,它被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小小的它,能拯救我姐姐的性命吗?它的主人并不是我,而是已故的蒙多?佐伊博士。很遗憾,他遭了Loki的毒手,为了保护这张光盘,他作好了死的觉悟,他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了两张光盘的安全。我手里这张,是他交给当时因骨折而坐于轮椅上的姐姐的,我拿到那张交给了苗杨警官,复制的那份被泳给拿去了。
从托马斯前辈转述的话中,我已明白他们拿到的是假的,而姐姐转交我的光盘才是真的,他们要我拿它换姐姐的命!
上帝,请原谅我!值得他们如此执著,甚至可以与芙蕾雅公主等值的东西,存在这光盘里呢!它会是什么?总之一定比姐姐对这个世界重要吧。我的手竟在颤抖,我在想什么?难道我有那么一丝想放弃我同母姐姐的想法?
想想我可怜的姐姐啊!哥哥告诉我,他回去的时候只见一地狼藉,姐姐变装用的眼镜和皮筋都扔在了地上。这是姐姐被识破伪装的信号,那么除了他们,谁还会在识破她伪装后将她带走呢?再没有别人了。
如果带走了姐姐,他们足以牵制哥哥和我,要是我并非多虑,他们企图牵制的目标还有夏哥哥。他比哥哥姐姐迟一日抵达佛罗伦萨,即便他没有在那儿,如今姐姐在那些人手里,他也必定非去不可。
之前我曾推断夏哥哥的父母是Loki的人,Loki苦心寻找他十多年,为他,千月的家支离破碎。他的母亲已经逝世,那么他的父亲极大可能是Loki的掌权者之一,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不顾代价地找他,那个余慧生明知道他身在Ashes仍主动接近他,被我预留7%可能性的石川明哲对他也十分在意。
在此假设我是他的父亲,我是决不希望他在敌人窝里呆着的,我也会选择在敌人力量不能干涉甚多的地方,用谋略将他夺回。只是我是江户川阿瑟,我还会考虑到宫野初夏这个人是个独立的意识体,他有他自己的思想。
世上最难掌控的,莫过于他人的思想了,思想仿佛永不甘囚于牢笼的鸟,从未放弃挣开枷锁与束缚。
我相信,即便他们能带走夏哥哥,也只带走了他的驱壳,他的思想会一直充满抵触,他从小被灌养的理念和信仰鼓动他想尽一切办法挣开他所讨厌着的枷锁。
笔尖磨得有些厉害,我还是停顿一下吧。刚才还烫着的土豆泥现在已经有些凉了,我还是快点吃掉比较好。只是千月为了不被发现而选择了经济舱,并不在我旁边,不然让她解决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
好了,现在继续。我至今还为佐伊博士的死而心塞着。如果我当时能更周密地考虑各种状况,或许能救下他。现在也是如此吧,我想保住他的心血,也想救回我惟一的姐姐,我把可能参与这次交易的人的名单列了出来,但我一定没有罗列完全吧。我已经微微发觉了,那个入侵我的电脑且不留任何可追踪的信息的人,我与星佑路冉彻夜努力也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姐姐之前告诉我,杀害佐伊博士的人是间宫真,必然是Loki的刻意安排吧。作案后不留蛛丝马迹,这似乎是作为他们的一员必备的能力,不过将案件置于情理与现实,便能轻易说通了。
那么能将间宫真绳之以法吗?现实残酷地告诉我不可能,连我自己都在无形中阻止着——两天前,我与苗杨警官进行了一次谈话,我并没有吐露全部的实情,我不能将与我们之间斗争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当时的谈话,对我来说很艰难,不仅要尽量地把我知道的告诉她,还要避开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的本质。
即便如此,我仍抱有一丝希望,真相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展露吗?我记录下这些,简直是在赌命一般!凡是归属Destiny后,作为成员连私人信件都会在读后立即烧掉,父亲和母亲仅剩的几本笔记,都是存在外祖父家的金库里的,现在已成了我们最珍贵的资料。
为什么我情愿赌命?说是像姐姐就成冷幽默了呢。也许是近日我对伊尔泽的想法太多了吧?那是个即将临死直到被咬死前一刻还在记笔记的女兵啊!她所留下的笔记被回收,成为了极有价值的情报,她的精神,让两千年后的我崇敬,她的一切,让两千年后的我缅怀。
第一次,我觉得穿戴Destiny的制服如此艰难,我边穿衬衣边审视镜子里的自己。不该是那个总是病着、让姐姐和千月担心的男孩,该师弗兰克家的继承人及Destiny的一员。不该怯懦,该是勇敢。我没有强大的战斗力来冲破囚笼及锁链,我只能凭我的头脑来想办法。
静下心来,飞机差不多飞了一半的路程了。我该思考!我该部署!我需要你们的协助。千月说“初夏有一双明眼”,我当时也赞同,我自然不能缺了这双明眼。哥哥和千月的共同作战,我竟还有些期待,这两个人的联手。还有我自己,我该克制自己的贪心了,我刚才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次能引出那个卧底,简直死也瞑目!
我这是在逼迫我自己!我也明白再详尽的计划无论如何也不能敌过实况,到时的随机应变,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些人中,我唯一无法联系的就是姐姐了,但我了解,她是一个嘴上不说、心里一本账清的人。如果能让我与她通话一次,即便不直说,她如此聪明,一定能明白的,只要让我跟她说上话……
“铃——”
我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除了飞机上的乘务人员和千月没有人知道我这里的航空电话的号码,会是他们吗?
我接通了。我被要求不能记录下任何有关本次通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