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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惹人怜爱(1 / 1)

第四十六章

“可以了.别说了……”若沫脑袋还是抵在他胸膛处不曾抬起.只是再听着他说.不知为何是自己心里堵得慌.

偏偏夜色那样沉.闷闷沉沉.都让人透不过气來.

霍策天果然是沒再说了.只是将扣在她后脑上的手松了松.好让她抬得起头來.

可才一看她的脸.他脸色便黑了下來.倘若方才是三月阴霾的天.那么现在就是六月雷雨天.

好端端.怎么哭起來了.

红红的眼圈像熟透的葡萄.惹人怜.更惹心疼.他说他的话.怎么就惹到她了.看着她.霍策天真是憋满了满肚子闷气沒地儿撒窝在心里燥得很.一只大手胡乱地往小脸上擦眼泪.嘴里语气不甚和善.“沈若沫.你就不能让本王得片刻安宁是不是.”

“从前在王府遭罪都不见哭得那么委屈.依本王看.你就是故意要气死本王的.”

本來是心中郁结而潸然泪下.如今被他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倒弄得自己谛笑皆非了.说是擦眼泪.实际手心那一层硬茧嗑得她脸上发痒.险些要笑出声儿來.

沒瞧见她脸上的动作.霍策天这厢脸色还是沉沉的.俊脸拉得老长.看哪都是欠着他的.

这人脸色不大好.若沫自然是不敢太放肆.眼睛瞧了瞧他衣领处沾上了些许泪水.心生歉意.稍稍抬眼看他沒留意.便将手抬起轻轻地往上头划了划.

这都渗进衣服里头了.小爪子划两下还能有个什么用.

看她做贼心虚的模样.霍策天本想嘲笑一番.后來再仔细想想又觉得懒得计较了.权当看不见了.

毕竟.面色淡如秋水的女人这样小女儿家的模样在他跟前还是少见的.悄悄看在眼睛.倒不至于惊动了她.

适时.山间夜风吹來.垂在床前的轻纱轻轻拂动.飘进人眼里浮上一点安宁的光影.

这样安然靠在霍策天胸怀.可以这样的心无杂念.这若沫从前是沒有想过的.恰似长青满满.岁月静好.厮磨到老.霍策天待她.确实与以往相较.是截然不同的.

兴许.就是真心真意.

“可不可以.原谅我父亲.”

话似有千斤重.若沫隐隐含在嘴里许久才终于从口讷讷而出.清脆的声音.如夜莺一般婉转.

若沫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说出这句话是否合适.徒然求起情來.她也真算得是大胆了.

从方才他的一番话里摸清出个大概.虽不是十分清楚却不至于丝毫不知.当年之事.必定与父亲脱不了干系.自然的.她也知道霍策天如今的决绝冷硬全因那心中积攒着的愤恨.只是如今事关父母兄长.她还是要为之思量.

明知道.他会恼.

夜风依旧缓缓吹进.眼前的薄纱床幔依然悠悠摆动.飘摇着却又似凝固了一般并不带一丝声响.靠在他胸口处.听得见的.是他沉稳有序的心跳声.感觉到的是自己稍稍凌乱的心绪.

他不说话.就沒人能摸清他的心思.哪怕是一朝侥幸猜着了那也无济于事.当值他沉郁之际.人是吱不出声的.

窗下木竹台上玉梨香炉子的冒出袅袅青烟.蜿蜒在肃色的夜幕中.勾出一抹深夜无依的冷寂.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房子里空沉的沉默.

“夜深了.睡吧.”

沒有回话.淡淡的语气饶是冷静得如昼夜冷雨那般清冽.霍策天面色淡淡.似曾从未听见过她那句话一般.伸手将落至腰处的被子拉上來.再严严实实地给她盖上.自然娴熟.

绵软的被褥搁在颈脖处.被面上那丝凉意蹿到心底亦是冷了一片.再想抬眼看他时.恰巧灯芯燃尽霎时一层如稠夜色铺下來挡住了清晰的视线.

偏偏头.隐隐只见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点点光色.如孤月独行的夜空中零散的星.冷清却璀璨.

他在想着什么.

无言.无息.漫漫长夜悄无声息地在两人之间一点点流逝.

彼时.山庄屋檐下的另一处却不尽然沉寂.窗前的灯架上的灯芯还有半指长.安静地燃完透在这肃静夜色中的最后一抹温软.

“你到底过不过來.”

千钥面色犹似染上愠怒.死死盯着屏风末端处闪闪索索的人影.说话语气不甚冷硬.

花琪一手抵在屏风上头指尖來回转悠着.也不知是正好侧面迎着烛火的缘故.隐隐看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像极了熟透的山果子.难得眼神儿稍稍撇去屏风里头一眼.又急急收回.

小丫头.怕得跟什么似的.

说來这事也不能怪花琪.人家小姑娘韶韶年华正是最妙之初.打出生到如今的十七个年头里.伺候的陪玩的哪个不是女儿家.如今冷不丁得叫她与一男人夜处一室.叫她何以自处.

原本自己好好地待在那偏小竹房里什么事都沒有.好容易盼着王妃平安归來.眼下主仆两人正好彻夜长谈些女儿家夜话什么的也快活.谁知这话还沒开始谈呢.冷不丁地进來一个王爷.二话不说硬生生便将她给撵了出去.

可怜她弱小女子只在夜里独自徘徊.百般无奈正准备去后院杂房将就过夜來着.谁知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同样寂寂夜行的某个闲人……

深夜的风到底是凉得紧.飕飕灌进淡薄的衣服里.冷得直叫人打冷战.可怜她花琪还是一身淡薄素衣呢.夜风钻进身体里.可别提多冷了.

“我.我还是出去长椅上睡得了.”跟男人共处一室已经够骇俗的了.还让她跟他同床共枕……还是饶了她吧.

脚步往外跨出去不过三步远.骤然止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钥已经挡在了她前面.高俊挺拔的身影严严实实盖住她的视线.前边的路在他身躯下不留一点缝隙.

明知道她羞赧难当.这千钥就偏偏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不是疾恶凶狠.倒像是小孩撕破脸嚷嚷着绝交一样在赌气.嘿.这死丫头怎么就越说越跑啊.怕他吃了她不成.

眸光微微斜下.伸出一根手指.及其不痛快地指了指花琪手里抱着的毯子.“这玩意哪里來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去了.”

花琪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也不敢抬头看他.抱着毯子的手悠悠地在毯子的细毛上打转.许久才将心中的顾虑呐呐说了出口.

“公子.房子里就只有一张床……”

废话.当然只有一张床.有幸跟他这么个风流才俊一堂.这死丫头还不乐意了.眼睛斜斜看下她.看得那小脸上满满的委屈.啧啧.当真是可怜.

还敢委屈.多少女人还盼不來了.

越想越觉得上火.千玥满腔热火憋在心里隐隐不出.闷气股在胸腔停顿许久才化为一句气急败坏的话來.

“进去.”闷头闷脸将花琪手上的毯子夺了过去.

说完.便跨开步子往外走.

“老子睡在外面.”

手上的重量被抽空.空荡荡飘在上头的只有冰凉的空气.他转身走开.而花琪只得愣愣地看着.黑圆的眸子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千玥是真的走了.胳肢窝那夹着一张毛毯.走到长椅前.脸色沉沉发黑.十分不高兴的模样.也不知是那长椅腿怎么就碍着他眼了.闷不吭声对着椅腿就要踢上两脚.

长椅正处在窗下.浓浓夜色倾斜而下不经意间将什么朦朦胧胧倒进心底.糊糊地搅在一起.根本就化不开.

他脑子确实是有毛病吧.怎么就看上一个死丫头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兴许真是脑子被哪头不识好歹的骡子给踢了一脚变不好使了.千钥闷闷脸.躺在硬邦邦的竹椅上伸手捋了捋盖在身上的毛毯.硬硬地翻个身.竹椅下吱吱呀呀地翁出好大一声响.

是他太高.还是毯子太短了.乍一看这竹椅黑黑的一坨.总觉得有些滑稽.

“你.你还是进來吧.”花琪手小心地扶着屏风.眸光低低.缓缓地才露出半片脸.低眉微言间是鼓足了勇气.

千玥一愣.随后便又再眼睛闭上.懒懒道.“行了.省得明儿四处逢人说我轻薄了你.”十足流氓地痞的语气.他还说得十分在理儿了.

“不会.不会……”花琪慌不迭摇摇头.

歹说人家也是救命恩人.她哪那么沒心沒肺啊.再往下说了.若不是他.自己这会儿不知还在哪儿游荡呢.如今霸占了人家房间不说还让人家睡在冷硬的长椅.就是造孽了.

“公子.你进來吧.”态度很是坚定.

彼时脸正对着窗外.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片刻英俊的脸庞上缓缓漾开.染上眉眼末梢大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窃喜.

“不反悔.”

“嗯.”

“不会半夜将我赶出來.”

“不会.”

夜里宛转流动的空气依旧是冰凉的.只是在一问一答间悄悄染上一丝清浅的温情.

谁料到.少女拳拳之心.就这样被一个恬不知耻的大骗子一点点的连哄带骗地给夺去了.等她后知后觉时.才发现匪人犹在彼岸笑得灿烂.

自然.这些后话.眼下花琪是不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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