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富婆说。
邓天鸣双手开始在富婆身上游走,给她做按摩。他先是按摩头部,接着是颈椎然后上身,接着是双腿。
虽然正式上班之前,他接受过培训,但并没有过多少经验,力道上把握得不够好。根据老技师的经验,他先是以很小的力度给富婆按摩,然后问她:“怎么样?重不重?”
富婆闷哼了一声,说:“再重点!”
邓天鸣手腕上加了点力,又问:“这样可以吗?”
富婆满意地说:“嗯,不错,就这样!”
邓天鸣便以这样的力道给富婆做按摩。富婆很受用,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
“弟弟,你贵姓啊?”富婆问。
“我姓邓!”邓天鸣说。
“弟弟,你结婚了没有?”
“结过,但后来又离了!”
“为什么离婚?”
“呃,这个原因有点复杂!”
“离婚了好,离婚了自由自在!”
“姐,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你猜!”
“我猜不出来!”
“房地产!”
“炒房?”
“不单单是炒房,自己也开发楼盘!”富婆说。
邓天鸣怔住了,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强人便是莫纤纤。不过,莫纤纤是官场上的女强人。商场上的女强人,他还没接触过。相比较而言,莫纤纤其实还算不上女强人,因为她的上位是依靠着丈夫的背景。
“姐,你当初是怎么挖到第一桶金的?”邓天鸣问道。
“你猜!”富婆说。
邓天鸣笑笑说:“姐,你为什么老爱让别人猜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谜?”
“难道你不觉得吗?”富婆睁开眼,微笑地看着邓天鸣。
“其实,从广泛的意义上来说,每个人都是个谜,每个人都有他/她独特的故事。”邓天鸣说。
“弟弟,你这句话很有哲理性!没错,每个人都是个谜。你想知道姐的发家史吗?”
“嗯,我对传奇性的经历都很感兴趣。”
“唉,姐的经历其实也没多少传奇性。姐的发家其实跟离婚有关。”
“跟离婚有关?”邓天鸣很是不解。
“没错!”富婆又叹息了一声,说:“当年,我和丈夫离婚后,分配家庭财产的时候,我选择要房子,前夫要存款。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指望丈夫陪伴我一生,给我当一辈子的靠山。离婚之后,我才知道,感情是靠不住的。女人靠得住的只有房子,只有有了房子,才有落脚之地,才不至于流落街头。离婚之后,我对房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利用那套做抵押,贷款去炒房。因为赶上了好时机,所以挖到了第一桶金。后来,跟人合股开房产公司,一路就这么走过来了。”
“姐,你很有本事,你很了不起!”邓天鸣夸道。
“这算什么?我只不过一时得意而已,潮起潮落,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远处于**,房地产市场同样也如此。现在是风光,将来不一定。”
“你赚到钱,有了资本,可以去投资做别的,或者,你就算不投资,靠理财,收入也比普通上班族强,是不是?”
“那倒是!”富婆手伸过来,抚了一下邓天鸣的脸庞,眼光迷离地说:“弟弟,你真善解人意!”
“姐,你过奖了!”邓天鸣微微一笑说。
在好男孩会所工作了一个多月,邓天鸣见过形形色色的富婆,算是大开眼界了。这些富婆,有的是嫁给了富豪丈夫,因为丈夫出轨而离婚,分到了大笔财产。有的是自己创业,攒下了千万身家。前来会所消费的富婆,大都离了婚,极度空虚寂寞。
在给富婆做保健按摩的过程中,邓天鸣面对许多诱惑。有的好几个富婆提出包养他,他都拒绝了。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男人的尊严,不想过吃软饭的生活。有一个富婆天天来会所,缠着要包邓天鸣,甚至开出每月五万块钱的高价。邓天鸣仍然毫不地拒绝。那富婆生气了,投诉到肖蓉蓉那里,说邓天鸣服务不好。
肖蓉蓉问清缘由,不但不责怪邓天鸣,反而夸他。
她微笑说:“现在,你是我们会所的红人了,是我的摇钱树,你要是被人带走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邓天鸣心想,他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他的目标就是自己创业,自己当老板。只是,目前他还没有足够的资金,还没找到好的项目而已。等时机成熟了,肖蓉蓉是无法挽留住他的。
这天晚上,邓天鸣刚到会所,便有一个女客人点名要他去服务。这名客人在808房间,邓天鸣敲开房门时,顿时愣住了。这名女客人不是别人,却是他的前妻段雨欣,只见她身穿红色旗袍,带着珍珠项链,嘴抹口红,脸施粉黛,看上去很性感、妖娆。
“是你?!”邓天鸣和段雨欣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你就是鸣少爷?”段雨欣问道。
鸣少爷是邓天鸣在好男孩会所的代称,好男孩会所的男技师都有一个代称。
“呃,是我!”邓天鸣很尴尬地说。
“可以啊,驴主任!”段雨欣揶揄道:“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干,来这里当少爷,真有你的啊!”
邓天鸣苦笑一声,说:“别光说我,你不也够可以吗?都有丈夫有家庭,还来这种地方!”
“谁说我有丈夫?”段雨欣怒道:“我已经离婚了!”
“什么?你又离婚了?为什么?”邓天鸣十分惊讶。
“很简单!”段雨欣说:“因为我被赵家富捉奸了!”
“你……”邓天鸣想说什么,却仿佛喉咙被什么噎住了似的,说不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段雨欣似笑非笑地看着邓天鸣。
“雨欣,当初你要是听我的劝说,你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邓天鸣说,段雨欣毕竟是他前妻,他多少还有点感情,见她又离了婚,变成孤家寡人,难免痛心。
段雨欣竟满不在乎地说:“什么我这个地步?我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对现状很满足!”
“你别自欺欺人了!”邓天鸣叹息了一声,说:“你这是作茧自缚!”
“邓天鸣,你胡说什么呀?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是不离婚,今天还没有能力来这里。”段雨欣说。
“此话怎讲?”邓天鸣不解地看着段雨欣。
段雨欣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邓天鸣。
原来,自从得知赵家富在外面包养女人之后,段雨欣又伤心又绝望,她劝说过,闹过,但是赵家富置若罔闻。随着时间的流逝,段雨欣对赵家富根本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夫妻感情淡漠,宛如路人。
眼见夫妻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赵家富提出离婚。赵家富一直渴望有儿子,当然争着抢着要得到儿子的抚养权。段雨欣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赵家富给她五千万和一个厂子,她就把儿子的抚养权给她。赵家富咬咬牙,答应了。
段雨欣如愿以偿,得到了巨款和一个效益很好的食品厂,转身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婆。
“邓天鸣,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段雨欣,请你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看我!”段雨欣说。
邓天鸣心隐隐作痛,他闭上双眼,好一会儿才睁开,说:“在我眼中,段雨欣只有一个!”
段雨欣嗤笑道:“社会是在发展的,你还是那么迂腐!”
“你为什么不留在江南市而来到天河市?”邓天鸣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段雨欣说:“还记得那天在广场的事吗?”
“记得,那天我喊你,你衣服都没穿就狂奔,还大喊鬼啊!”邓天鸣说。
“就因为这事我才离开江南市的!”段雨欣说:“那天,正好有记者看到这一幕做了而一个采访报道,还配发了我的一张侧面图片,我的同学好友全都知道了这事,我脸面都丢光了。我被迫无奈,加上我的厂子原本就在天河市,所以就到这边发展了。真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说完,段雨欣以复杂的目光看着邓天鸣。
邓天鸣看着段雨欣发呆,这还是过去的那个段雨欣吗?现在的她珠光宝气的,简直就像个贵妇人,而且还透着一股妖冶之气,妩媚得让男人见了就想上。
“发什么呆呀,赶快工作啊!”段雨欣说。
“对不起,请你另选别人!”邓天鸣说,他受不了段雨欣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
“你敢!”段雨欣说:“我钱都付了,你要是不为我服务,我把你们老板告上法庭,连你也一起告,如果你不想出名的话,你就乖乖为我服务!”
邓天鸣了解段雨欣的脾气,她说得到有可能做得好。无奈之下,他只好给段雨欣按摩。
按摩结束的时候,段雨欣趁邓天鸣不备,将他扳倒在按摩床上,压在他身上,手不安分地往下摸去。
“段雨欣,你干吗?”邓天鸣叫道。
段雨欣暧昧地笑了笑,说:“说真的,虽然离婚几年了,我还挺是想念你的驴根的。”
邓天鸣猛地将段雨欣翻过来,反将她压在身下,说:“你最好别挑逗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