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山租了个破屋,该屋面朝小河,旁生绿树,鸟语花香,坐北朝南,上有青天,下有皇土,前有小桥,背有人家,左有古道,右有高山,汇集天地之灵气而处者也。
用风水先生的话讲:此地位地脉之颠,临天势之首,住在此地者定是人中龙凤,雄才大略,锦衣玉食,食龙胆,饮琼浆,一身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其一根鼻毛,外加后宫佳丽五百万。不过此人必须要受尽世人冷眼,自嘲加身,以至于其与世皆敌,一路靠打小兽升级,得内丹,破元神,方能汇聚英气,煞气,傲气,口气和诸多气于一身,才能铸成天道。女人见了立马芳心暗许,以身相投,死心塌地,赴汤蹈火,不死不休,又与其后宫佳丽融洽理解,情如一心。男人见了双便失禁,心焦脑糊,魂飞魄散,自觉倒飞三千公里。
用古人的诗句来说,该屋主人,必是冯文儒雅之辈,红尘情世之豪。
不过我认为它就是一个破屋,确实它就是一个破屋,因为我不是那铸天道之人,也不是情豪之主。还有就是那小河不过是一条臭水沟,里面堆满了小动物的尸骸和女人的卫生巾,那绿树不过是我门前的一株万年青,什么鸟语花香坐北朝南都是放屁。
此时我正坐在这破屋里,嘴里叼着一根一毛钱的刘三姐香烟,手里拿着一杯万年前的喜马拉雅山啤酒,坐在三只脚的凳子上,一只脚搭在桌子上,跟我对面的老马瞎扯淡。桌子是一锅猪肺,五块钱买来的,煮的时候被我加了青椒,红椒,胡椒,花椒,又加以桂皮,甘皮,柚皮,草皮,头皮等等,反正千八百种作料。
老马吃得那叫一个香啊,老马说要写一部小说,我说你个幼儿园没毕业,斗大字不识几个的破泥水匠,还学人家写小说?他说主角是以我为原型的一个帅哥,因为他的名字和我很像,我叫小北周,他叫南周。
我说我他吗就是个任街头摆摊,兼社会败类,社会残渣,逢酒必醉,逢赌必输,偷看寡妇洗澡,摸三岁女娃屁股,嫖饮黄赌毒无一不沾的二流子,你还把我写成主角?
然后老马把他写的故事说给我听,我听后立马执其手而泣,跪地膜拜,泪如暴雨,鼻涕横流,头若捣蒜。我对老马说“马公啊,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音呐”。
以下就是老马胡编乱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