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侧头看了一眼蒋云舟,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轻轻点了点头。
“琼姐,我会去的。”
“那我跟老夫人说一下。”
香江城这个时候堵车严重,车子走走停停,秦望舒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红酒,脑子有些晕,再加上刚刚在车上一直低头看手机,现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恶心。
与琼姐结束通话,秦望舒降下车窗,让晚风徐徐吹来,似乎舒服了许多,然后转头道:“明天你姥姥寿辰,为什么要我点头,莫非你要去?”
她记得琼姐曾说过,这可能是陆老夫人最后一个寿辰,但琼姐说蒋云舟不会去。
蒋云舟纠正她道:“是咱们姥姥。”
秦望舒脸红,嗔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
“琼姐跟你说了什么?”
秦望舒以为他问琼姐有没有跟她说,他为何不会去给陆老夫人贺寿的事,就道:“她没跟我说什么。”
事实上,那天琼姐想要说的,因为他出现才打住了。
蒋云舟笑了笑,“我是问刚才她跟你说了什么?”
“哦。”秦望舒知道自己误会了,就道:“她说给我寄了邀请卡到我家。”
“既然寄给你,那就去吧,明天我来接你。”
秦望舒想起明天约了小灰吃饭,昨天已拒绝过他一次,若明天自己又失约,这样好像不好,可陆老夫人给她送来邀请卡,不去的话,说不定会是一辈子的遗憾,何况她现在是蒋云舟的女朋友,他都来接自己了,她没理由不去。
蒋云舟见她没说话,就问:“怎么了?”
“我并不知道陆老夫人会给我送邀请卡,如果知道,我不会应小灰的约。”
“推了他,反正来日方长。”
秦望舒懂他的意思,请小灰吃饭,明天不去,可以后天,或大后天都行,但陆老夫人也许是最后一个寿辰了,她怎么忍心让那么可爱慈祥的老奶奶失望。
“好。”
车内又一阵沉默,刚好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等绿灯亮,秦望舒转头道:“可以放些音乐吗?”
“你随意。”
秦望舒把车窗升上,伸手打开播放器,一首听起来静谧舒缓,温暖治愈的轻音乐缓缓地在车厢里流淌。
这首夜空的寂静钢琴乐曲,对于秦望舒来说,并不陌生。
她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弹奏,只因喜欢每一个音符都伴着清灵的节奏,逐渐填满夜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她听着中间几段旋律很是熟悉,不禁惊讶道:“这不是我弹奏的……”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掩嘴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绿灯亮了,保时捷继续行驶,蒋云舟扫了她一眼,“你弹奏什么?哦,对了,你也会弹钢琴。”
“我的事情,你之前是不是了解过?”
秦望舒转头看他。
夜晚的香江城流光溢彩,灯火璀璨,缤纷多彩的霓虹灯从他完美的侧面轮廓上随着车子的移动流过,高挺鼻梁,眉如墨画,刚阳中透尊贵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