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无顾忌的朗笑,她顿住脚步,尴尬、害羞、拘谨的情绪瞬间消失,顺手拿起沙发的抱枕,生气地往他扔了过去。
蒋云舟伸手接住,秦望舒见此,又往他仍了一个过去,蒋云舟又伸手接住,然后另一只手往她扔了一个回去。
秦望舒没防备,被砸在身上,她捡了起来,往他扔了过去……
于是两人像小孩一样,你来我往的互相玩起扔抱枕,气氛一下子欢乐起来,最后两人玩累了,跌坐在沙发上。
秦望舒侧头看向蒋云舟,见他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因刚才的打闹显得有些凌乱,而衬衫的扣子只随便扣了下面两颗,仍是露出结实的胸膛,偏这样的他看上去随意率性,少了几分往日的疏冷矜贵,多了几分人烟味。
她突然“噗”声笑了出来,蒋云舟望向她,挑了挑好看的眉,“笑什么?”
“我……”
秦望舒正想说话,茶几上响起了一阵熟悉电话铃声,是秦望舒的手机。
听铃声是他父亲打来的,这时候打来,肯定是为要她去寿宴的事,她原不想接,但想到搬出来了,怎么也要跟他说声。
于是她起来拿起接听。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找人打奕歌?!”
电话一通,便传来秦致远为气不善的质问。
秦望舒一怔,她找人打秦奕歌?
等等,秦奕歌被人打关她屁事。
想到父亲再一次不分清红皂白的定自己罪,神情顿时阴沉下来,冷声道:“爸,我为何要找人打秦奕歌?”
“孽帐!打奕歌的人说她造谣,奕歌说是你找人打她,现在她躺在医院里,还有,她要起诉你。”
客厅很安静,秦致远的声音又中气十足,秦望舒不由地将手机远离耳边几公分,扫了一眼身旁正沉眉看着她的蒋云舟,估计刚才父亲的话,他是听到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转过身,“你让她起诉吧。”
“混帐!什么让她起诉,你知不知道这事对公司影响有多大吗?”
公司的股东们因为上次的绯闻已对她诸多意见了,如今传她毕业论文抄袭他人的文章的新闻还没有平息,再传出她抠打自己妹妹的事,她继承人的身份只怕难以保住。
秦望舒冷笑,“我没有打她,要是她敢起诉我,我也告她诽谤!”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如果跟你无关,你回来跟他们解释清楚。”
“爸,我现在有事,不回去了,还有,如果你在乎我这个女儿,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认定是我做的,毕竟在这个家,想我们父母反目的人多的是。”
“你这孽帐,怎能这样说话?”秦致远怒骂道。
秦望舒的心倏然一沉,她就知道,在父亲眼里,秦家的人除了她,都是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
“好,那我无话可说,就这样吧。”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秦致远听到电话传来嘟嘟声,便知道秦望舒挂了电话,他气得脸色都绿了。
“哥,望舒怎么说?”秦宁静站在身后急声问。
秦致远揉了揉眉心,转身,语气有些疲累道:“她说她没有找人打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