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
秦望舒再也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众人都被震住了,厅内瞬间静的摄人,只有狼狈坐在地上的秦老夫人,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呜咽。
“真的很抱歉,族长,让您老人家看到家里如此不堪的一面。”
秦望舒转身,对族长真诚的道歉,并邀请他和两位长老坐下来,又吩咐下人把茶点端上来,其他闲人则谴退出去,这闲人就是康家的人。
族长一般在重要的节日或是有什么大事需要他平息时才会出现,平时都在老家的祖屋里过着休闲自在的田园生活。
而其他的长老年龄相对比他小十岁左右,已退休在家含饴弄孙,若不是秦老夫人让孙子拿着信函,跪在门口求他们出面,他们真的不愿意来的。
秦氏集团他们也有股份,但不是很多,当初秦致远的爷爷创建工厂时,他们并没有投资,后来秦致远的父亲秦宽将工厂的生意做大,上市了,才给了他们几成的股份。
不过秦宽倒是很大方,公司做大了,回老家投资修路,又在镇上盖学校,还开了个农场,帮助族里兄弟姐妹发财致富,他们都很感激秦宽,而且他还是上一界的族长,后来因病去世了,才把现在的族长扶持上来。
族长知道秦望舒已秦氏集团的代理总裁,在秦致远住院期间,一直是她打管理公司,还为秦致远的事忙上忙下的,而秦宁静这一房,夫妻不是绑架就是偷税漏税,真有侮门风!
如今看到身为长辈之首的秦老夫人,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一样哭天抢地,族长活快一个世纪,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岂能看不出谁是谁非?
族长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后,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讲明白,要打要哭的,只会让外人笑话。”
而这时秦老夫人被秦奕淮扶起来,坐在族长的对面,许是心虚吧,她低头不敢看向族长那双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眼眸。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用这种方法,但只有请出族长,让他看到秦致远是如何虐待她的,或者能让自己在秦家好过一些,至少拿回一点自己应得的。
毕竟当年自己舍命救了秦致远,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成长,难道她年老了,还不能过个安稳晚年吗?
秦望舒让她的女儿和女婿都进了监牢,这可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族长,不是我想让外人笑柄,而是这个家快没我融身之地,说不定过两天,我就会被孤零零送去疗养院,别人养儿我养儿,人家的儿子把母亲当祖宗的供奉着,可我家的却……”
却什么秦老夫人没说下去,但听她话里的意思,大家不笨,自然猜到她的意思。
秦致远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才刚出院,母亲就让他在族长面丢面子,还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他庆幸蒋云舟不在这里,不然他又怎样看待秦家。
可他却没想过,蒋云舟早已把秦家的底调查的一清二楚,资料现在已落在秦望舒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