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斟酌片刻,扫了众人一眼,才开口道:“我觉得作为长辈,就有长辈该有的样子!既然今天族长和两位长老都在,那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清楚的。”
“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有病,要把我送去疗养院吗?”秦老夫人警惕的看着她,她始终都记得秦望舒在医院时说的话,而且觉得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并非吓唬自己。
秦望舒冷笑,“送你去哪里,不是我决定的,等我把话说清楚了,再看看送你去疗养院还是像姑姑那样,关进监牢。”
秦老夫人脸色一变,怒道:“你大逆不道!这些话是人说的吗?我是你祖母!”
“可你有为人祖母的样子吗?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我们大家都心里明白,绑架小柔是你和姑姑的主意,如今姑姑把所有罪都揽在自己身上,可你呢,你每天不是装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甚至像疯子一样又吵又闹!”
“你可有反省过自己的错吗?你可有心疼把所有罪揽在身上的女儿吗?你心里对小柔有过一丝愧疚过吗?连个道歉都没有,你这算什么狗屁长辈?”
“你……”秦老夫人长这么大把岁数,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数落过,她只觉得脸上无光,但又不能再蛮横胡闹了,只好拧着胸着的衣服,装作很难过的样子。
“望舒,你道歉!”
秦致远心里觉得秦望舒说的对,但在族长面前,如此对待长辈,那是大为不敬,长辈即使再怎么做错,也是长辈,小辈不能妄议,即使要审判,也是由长辈们的事。
“爸,我说话对她不敬,你们要我道歉,可她找人绑架小柔,她可有跟小柔道过歉吗?”
“秦望舒,你太过份了!”
秦奕歌腾地站起来,“祖母那么大年纪,让她给一个小辈道歉,这以后真的会尴尬!”
“要知道尴尬,就不会做这种的事。”一直没出声的阮灵珊忍不住低咕道,她被秦老夫人打到腰,现在都直不起身,只能靠坐在沙发上,幸好刚才女儿帮她擦药了。
“祖母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我妈也没有做,族长,你要替我们主持公道,我父母是秦望舒设计陷害的。”秦奕歌蛮横道,其实她心里清楚谁做的,但她嘴上就拒绝承认。
她以前就发誓过,只有她过得好,却没有秦望舒过得舒服。
现在她不好,秦望舒别想过得好!
秦望舒也懒得和她辩对错,她相信族长不是昏庸毫无主见之人,谁是谁非他心里清楚。
秦奕淮附和着秦奕歌的话道:“姐姐说得没错,当年祖母为救大伯,命都差点不要了,如今脚残了,临老还被扫出家门,族长,你一定要还祖母公道!”
“母亲救儿子不是很应该吗?”秦望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有些母亲甚至为了儿子,可以连命都泼出去,可祖母救了自己的儿子,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总是拿这个出来换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