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拍他的背,又掐他的肩膀,可是这点力气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去撕扯她的衣服。
身上还是那件夏季款保安服上衣,薄薄的衣料在他大掌下“嘶拉”一下就成了破布。
她意思到。自己越是挣扎,就越是能激发他的兽性。
她便索性不动了,静静地躺着,任他吻,任他咬。
傅晨东一开始真的是在发泄怒气,可当他吻上她那片软糯的唇时。他突然就有了别的反应,这种反应来得很热烈。
曾经有过五年,他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那五年里,他一度怀疑过自己这辈子都要成为一个不再对女人有兴致的人,于是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事业上,他想即使将来要结婚,他也不会有孩子。
直到遇到了身下这个女人。
她就像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漂亮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毒性。处久了会上瘾,想放也放不下。
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发泄怒气了,而是在索取,他要在她身上找回曾经失去过的东西。
所以他用力地吻她,咬她,征服她。
直到,他感觉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他吻到一行凉凉的泪水。
他顿了顿,兴致突然就冷却下来了。
就像一头野兽,猎物会反抗,会逃跑,那么这头野兽的兴致就越高。征服的欲.望就欲强烈,但是如果猎物突然放弃了抵抗,装死了或者奄奄一息了。那这头野兽就会失去了兴趣。
身下的人现像奄奄一息的猎物。一动不动,甚至还流出了泪水。
和他在一起,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傅晨东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属于男人的最不能面对的挫败感。
从她身上起来,他扯了扯衬衣的纽扣,接着气急败坏地怒道:“你给我滚下去!”
难得他肯放过她,赵胜楠顿时睁开眼睛,马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劳斯莱斯瞬间提速,咆哮一声远远地开走了。
赵胜楠松了一口气。
但瞬间她又头皮发麻了。
这里是环市公路,不是城市里面的公路,是没有公车站也打不到车的。
而且身上的衣服刚被他撕烂了,纽扣掉了几只,头发也散了,乱蓬蓬地搭在肩上,还有嘴唇,都被他咬裂了,用舌尖一舔就能尝到咸咸的血丝,对了,还有一只鞋,有一只鞋落在他车上了,最关键是手机钱包都丢他车上了。
现在的自己,一定像个被人抛弃的弃妇吧!
她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了,光着脚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公路上。
几乎每辆车从她身边经过都会放慢速度看她一眼,有些男人还打开车窗朝她吹口哨。
她有点想哭。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
后来有一辆红色的路虎经过她身边,突然减速,接着速度慢到跟她平行。
赵胜楠一边紧紧地捂着自己衣服,一边警惕地看那辆车。
有些犯罪份子会专门盯上落单的女子,一有机会就把女子拐上车卖到山区里。
一边看那辆车,一边留意周边有没有地方可以逃跑。路边是一座小山,若是被逼急了,她就跨过旁边的栏杆逃到山上。
路虎的车窗徐徐降下,一个两边脸都贴着创可贴的男人探出头来。
赵胜楠好一会儿才认清楚,原来是那个渣男莫忠诚。
“嘿,”莫忠诚在车里问:“我要去市中心一趟,要不要顺路捎你一程?”
赵胜楠紧紧拽着衣服,看都不看莫忠诚一眼。
女生面对这些搭讪时,最好是不理不睬,这些人就会知难而退。
但莫忠诚是个脸皮厚的,他干脆把车停下,跑到赵胜楠身边。
莫忠诚十分紧张的样子:“妹妹,你这样走下去很危险,容易遇到坏人,前几天新闻上又一个女孩失踪了,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赵胜楠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说:“你不就是坏人吗?”
莫忠诚紧跟上去:“我不是坏人啊,你刚刚踢我一脚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以前还有些前女友扬前要把他卖到泰国当人妖呢,他哪一次怕过了。
赵胜楠仍然不理他。
莫忠诚又说:“妹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把手机和钱包都放你身上,你输入110,一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就报警,好吗?”
“哼!”信他才怪。
莫忠诚最后说:“妹妹,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我没有恶意,好吧,你要是不想坐我的车也行,我帮你叫计程车,好吗?”
怪不得他可以交到这么多女朋友,死缠烂打,油嘴滑舌,脸上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赵胜楠依然不为所动。
莫忠诚不得不出绝招了,很少小女生能拒绝了这招,那就是壁咚。
但这里是公路,没有墙壁,他便想握着赵胜楠的双肩,只要表情够诚恳,态度够坚定,女生即使一开始生气,但事后还是会心软的,若能再加个强吻,女生的心就会怦怦地加速。
赵胜楠走着走着,就感到莫忠诚要来抓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握住那只手,正要来个过肩摔,可她原本双手是拽着胸前的衣服的,现在手一腾开,胸口瞬时一凉,衣服敞开,顿时露出里面黑色的bra,和两只呼之欲出的大白兔。
莫忠诚见状,瞬间惊呆了片刻,他这么多女朋友当中,除了一个刚生了孩子在哺.乳.的,他还没见过这么丰满的。
真是童般巨乳,人间尤物啊,他马上就爱上她了,想交她为女朋友。
是的,他就是这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他爱上的女人都各有优点,哪怕四十岁的女人,他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亮点。
他又想上前来握住她的双肩,赵胜楠不得不用一只手抓紧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去推莫忠诚。
一只手的力气追究不够大,她改成了脚踢,但莫忠诚很快就躲过去了。
“妹妹,你别动手啊,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莫忠诚提高了音量。
他说:“如果你觉得打我一顿可以解气,好,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我皮糙肉粗的没关系,但是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打疼了自己的小手,这是在公路上!”
这种甜言蜜语对女孩子很有杀伤力,赵胜楠这种小女生也不例外,她不打他了,又要走。
这时赵忠诚语气放缓了,十分温柔地说:“妹妹,听话,在这里等一等,我帮你叫车,好吗?”
赵胜楠看着赵忠诚,心想自己能信他吗?
……
傅晨东一口气把车开出十几公里才把车停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副驾驶的一只鞋。还有赵胜楠落在车上的手机和一只粉色的钱包。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
就让那女人自生自灭好了。
他再次开车。
但却是心神不宁,眼前总是那个女人漂亮的含泪的眼睛,还有那种软糯的芬香。
他顿时来了个急转弯,掉头。
……
赵胜楠考虑再三,还是不想让莫忠诚帮她叫车。
如果答应了,那她就欠她一个人情了,人情这种事,都是你来我往,三两次之后彼此就熟悉了,莫忠诚这种情场老手,有的是办法打动一个年轻女孩的心。
她对莫忠诚说:“我自己走,不需要你帮忙。”
莫忠诚依然态度诚恳:“妹妹,一个电话的事,你何必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呢?这样吧,我马上打电话帮你叫计程车,搭不搭是你的事。”
莫忠诚开始打电话了。
赵胜楠不禁气道:“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她想阻止他,无奈又不敢伸手,担心自己又爆光。
恰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围丽丸划。
是……傅晨东的车吗?
那辆车掉头,停在赵胜楠旁边,接着车门打开,果然是傅晨东从里面出来了。
那一刻,赵胜楠心里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回来干嘛?可怜我吗?
谁让你可怜了?
傅晨东走到赵胜楠和莫忠诚中间,一下子把莫忠诚推开,“滚开,别再靠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赵胜楠更生气了。
莫忠诚不禁笑了:“我说这妹妹怎么会一个人在公路上走呢,原来是你丢她下来的,大哥,对女人要温柔点!女人是水做的。”
温柔才是一把刀,一把润物细无声刺进你心里,抽出来时鲜血淋淋的刀。
傅晨东什么都没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一把将赵胜楠推了进去。
他也回到了车里,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看着赵胜楠。
赵胜楠现在狼狈不堪,乌黑的长发凌乱,胸前的扣子都掉了,光着脚。
她那两片粉嫩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小脸憋得通红,正在极力地忍着哭。
可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楚楚可怜。
那一刻,傅晨东不知为什么,居然从后座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眼泪。
动作很娴熟,估计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赵胜楠迅速把脸移开,不让他擦。
这算什么?打你一巴掌再赏颗糖吃?她没有这么下贱。
傅晨东便不再替眼泪了。
鬼使神差地,他居然弯下腰拿起她的一只小脚。
现在这只小脚上全是细沙和小石粒,有一处还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他用那张纸巾替她擦脚。
赵胜楠不禁怔了怔。
他不但帮她把脚擦干净,还拿起鞋子替她穿上。
除了奶奶,赵胜楠不记得谁替她穿过鞋了。
现在,居然有个男人替她穿鞋。
他弯着腰,跟她贴得很近,她很不习惯。
下意识地把脚往上缩,再抢过那只鞋:“不麻烦您,我自己穿!”
她以为他心里已经有歉意了,于是,她趁这个机会问他:“傅总,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看到我就生气,那不如……您放了我吧,给我自由,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傅晨东那双本来略有些柔软的眸子现在一下子变得清冷起来。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休、想!”
“……”
……
第二天一早,赵胜楠买了一笼杭州小笼包去医院看唐讼娴。
早上的医院很安静,进电梯时只有两个人,她,和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还十分客气地对她说:“小姑娘你先进去吧,不用谦让我这个老头的,哈哈。”
她就先进去了。
电梯里,赵胜楠发现那老头儿一直看着她,有时还笑呵呵地。
她不由地奇怪了,“爷爷,您怎么了?”
“你来看你奶奶?”老头儿问。
“对啊,您怎么知道的?”她感到奇怪。
“呵呵,我认识你,也认识你奶奶,”老头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很可爱。
“可我不认识你啊,”印象中,赵胜楠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儿。
“你跟你奶奶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哈哈,看到你,我就想到年轻时候的她。”
年轻时候的奶奶?
隔代遗传?
电梯到了,老头先出去,而且是朝奶奶的病房里走去的,在推门进去前,老头儿还回头对赵胜楠笑:“我好多年没见到你奶奶喽,你帮我看看这一身衣服行不行?”
“……”原来是奶奶的朋友。
赵胜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女孩,只说:“行行,爷爷很帅的。”
赵胜楠跟着走进去,昨晚是二叔二婶来守夜的,他们已经回去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唐讼娴,老头儿,和赵胜楠。
老头儿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坐在病床上的唐讼娴突然怔住了!
她的嘴张成了O型,眼中带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接着又捋捋自己的头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长这么大,赵胜楠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淡定的奶奶,莫非,她跟这这老头儿……
那老头儿也怔怔地看着唐讼娴。
四目相对,老泪纵横。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颤巍巍地走到奶奶的病床前,而奶奶,则拿出一条绣花手绢轻轻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赵胜楠看着眼前的这对老头老太太,她便没由来的想到“般配”二字。
奶奶爱穿旗袍,除非躺在床上,其它时间人要出门她都穿上旗袍,把自己打扮得优雅得体,头发一丝不乱,还每个月去染一次头发。
而这老头,瘦瘦高高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那西装有点燕尾服的味道,算是复古版吧。
赵胜楠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爷爷,她以前问过奶奶,爷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奶奶总是说:“你爷爷啊,一介莽夫,会打仗,可厉害了,参加过越战的,可惜没躲过美国佬的炮弹,被炸死了。”
“奶奶,你喜欢爷爷吗?”
“喜欢,不喜欢我就不守寡这么多年了。”
“奶奶,您孤独吗?”
“不孤独,心里牵挂着一个人,知道他过得好,就不孤独。”
那时还小,不懂什么是牵挂,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现在再想想,奶奶牵挂的人莫非就是眼前这老头儿?
赵胜楠觉得自己这颗灯泡太亮,便悄悄退了出去。
她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但这八卦实在太劲爆了。
她便躲在门口悄悄地听。
然后就听到那对老头老太太的对话。
老头儿说:“讼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记得吗?”
唐讼娴说:“记得,我们有40年没见面了。”
“幸好现在有万能的朋友圈,让我终于可以跟你联系上了。”
“是啊,现在的网络真是发达啊。”
赵胜楠不禁吐舌头,这都聊的啥啊,你们两个老家伙能不能正经点?
那两个老家伙就真的正经起来了。
一正经起来就哭。
老头儿哭着说:“说好的彼此不再见面,可是我在你朋友圈里看到你病了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过来了,讼娴,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要入土的人了,你跟我逞什么能呢?年轻的时候我就想着要照顾你一辈子,几十年过去了,这份初衷还是没有改变,我现在求你,病好了就跟我一起过吧。不要再惦记儿子孙子了,他们自有他们的生活,真正能跟你老死相依的,是我啊。”
赵胜楠跟着鼻子一酸。
这时,奶奶说话了,声音哽咽:“阿严,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有忘记你,两年前你突然联系上我的那一刻,我是非常激动的,我的心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在女校门口初见你的那一刻,怦怦怦地乱跳,现在的年轻人都说初恋最美好,我觉得也是,只可惜造物弄人,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是当年的你,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是初恋!
老头儿不甘心:“讼娴,我知道在那个年代我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可现在是新中国,新时代,人的思想都变了,用网络上的话来说,你我现在都是单身狗,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儿,唐讼娴说:“这样吧,你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的,毕竟大家都有儿女,我们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我跟我儿子商量商量。”
老头说:“那好吧,我现在也不能强求你一下子就答应我,我会给你时间。”
接着,老头又问:“讼娴,你记不记得那些年我们经常听的那首歌吗?”
唐讼娴声音仍然哽咽:“记得,当然记得。”
“我把口琴带来了,吹给你听,好吗?”
“好、好,你吹。”
不一会儿,病房里面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悠扬的旋律。
赵胜楠蓦地呆了。
那是奶奶以前在炒菜时经常哼的那一首歌,赵胜楠总是记不得歌词,但总能跟着哼哼几句。
病房里面,唐讼娴跟着老头儿的口琴轻轻唱了起来: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奔驰,
车窗的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轻风吹拂不停,
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风吹乱青年钳工和铁匠的头发……
这首歌叫《山楂树》!
……
说来也奇怪。
自从老头儿来看了奶奶一次后,奶奶的病就迅速好转了,没两天就出院了。
二叔二婶为了庆祝奶奶出院,还特地在大酒店订了一个包间,说要全家人庆祝一下,吃顿好的。
但考虑到奶奶的身体刚好,所以二叔订的是素菜馆。
虽然没有肉,但是味道很不错,炒米粉,点心,香菇木耳等都有,还有各种粥,花生粥、南瓜粥,玉米粥等。
唐讼娴出院后气色很不错,穿了一条墨绿色的旗袍,头发也烫过了,显得很有精神,她吃了两碗南瓜粥。
大概是为了找话题,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赵胜楠和赵小妮的未来大事。
二婶先问赵胜楠:“楠楠,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吧?”
赵胜楠说:“没有啊。”
二婶便总结了:“你这年纪也该考虑找男朋友了,不要总把什么独身主义啊,不婚主义挂在嘴上,你现在年轻漂亮,还可以挑一挑,过几年年纪大了,就只有别人挑你的份了。”
赵胜楠吃着炒米粉,边吃边说:“不着急,这种事看缘份。”
二婶哪肯善罢甘休:“你应该着急的,有些缘份啊,是自己创造的,天天呆在宿舍里能有什么缘份?你眼光也不要太高,想想自己的能力,不要太挑,过得去就行了。我单位里有几个小伙子挺不错的,一个管仓库的,家里条件不错,还有一个负责运输的司机,人特别老实,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
“咳,咳,”唐讼娴咳了两声,说:“楠楠现在有意中人,只是时机没到,她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是不是楠楠?”
唐讼娴刚说完,赵小妮便发言了:“奶奶,你就知道楠楠有意中人,也不关心关心我,我也有意中人了,而且啊,我都暗恋他几年了。”
“哦?小妮也有意中人了?”
二婶兴高采烈地说:“小妮的意中人可厉害了,是个警官,年年评优的,家境也不错,过段时间我让她爸去牵下线,哦对了,说起他啊,估计楠楠都认识,以前跟楠楠一个单位的。”
赵胜楠不由地问:“哦?那他叫什么名字呀?”
赵小妮脸红了红:“他叫陆一民。”
“陆警官?”
……
听说赵胜楠也认识陆一民,赵小妮马上就搂着赵胜楠了亲昵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陆警官以前在你们局里没有女朋友吧?”赵小妮问。
“他说没有,不过,她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赵胜楠想到刘雨心,总觉得他们应该有点什么。
“你说那个律师啊?我仔细调查过了,其实他们没有什么的,”
赵小妮又问:“你在局里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听陆警官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没说,陆警官特别酷,从不聊私事,”接着赵胜楠说:“你不是暗恋了人家几年了吗?什么事都要打听,说明你们也不熟嘛。”
赵小妮挺委屈:“你都说了,陆警官那么酷,我从哪里接近他呀?”
这时,唐讼娴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赵胜楠:“你们说的陆警官,是不是那天来医院看我的那个?”
“……”
赵小妮知道赵胜楠跟陆一民单独吃过两次饭,羡慕得不得了,她一再追问赵胜楠跟陆警官是什么关系。
赵胜楠一口咬定,只是朋友。
确实只是朋友,或者,深究起来,连朋友都谈不上吧,只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他唯一说过一句语气重一点的话,就是那句“我可以当你身边的老虎,保护你。”
但赵胜楠没有答应啊,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饭后,赵小妮便一直缠着赵胜楠,让她约陆一民出来吃个饭,给她牵个线。
二婶也说:“楠楠,你就帮帮小妮吧,虽然小妮她爸可以牵线,但总不如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来得自在,约出来吃个饭而已,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末了,二婶又说:“这段时间你奶奶都住在我们家里,你有空就常过来坐坐,看看奶奶。”
这话说得,赵胜楠不同意也要同意了。
唐讼娴也不插话,两个孙女都喜欢同一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能偏袒。况且年轻人的感情很少一下子就深刻的,将来跟谁在一起都说不准。
……
陆一民接到赵胜楠的电话时,他正跟傅晨东在骑马场的换衣间,两人很久没有出来玩了,这次一约就约上了。
因为两只手要绑鞋带,他没办法腾出第三只手接电话,便按了免提。
“小赵?”他问。
“恩,陆警官是我,”赵胜楠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傅晨东的耳朵里。
傅晨东顿了顿,但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继绑靴子,再出去挑一匹看起来够精壮的马。
陆一民仍然在接电话,赵胜楠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陆一民说有。
赵胜楠从来不主意联系他,他那样的性格,也不习惯太主动,况且工作总是忙。
但是,陆一民对赵胜楠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从她刚来局里报到那一天开始,他就对这个单纯的女孩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每次见到她,一颗心都会没来由地悸动。
他想接近她,但她总是对他恭恭敬敬,从来都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有时候他也主动找她,可她总不能明白他的暗示。
所以,他也不敢太过张扬,就怕吓着她。
现在,难得她肯约他,他自然马上就答应了。
……
赵胜楠约吃饭的地点是上一次吃海鲜粥的地方,陆一民很快就找到了。
那晚海鲜馆人很多,很是热闹。
但陆一民的目光还是穿过层层的人群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刚一看很丰满,细看其实很纤瘦的赵胜楠。
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前几年新搬进来的邻居,他住的那个片区比较特殊,很多官员都住在那一片,有时候晨跑会碰到那个女孩,她经常跟他打招呼,他会跟她点点头。
对了,好像那女孩的爸跟王副长认识,有一次还在一起吃过饭。
陆一民对赵小妮的印象就限于此了。
见到陆一民过来,赵胜楠连忙过去招呼:“陆警官,这里。”
而赵小妮,则娇羞起来,她也站起来叫了一声:“陆警官。”
陆一民只对赵小妮点点头,之后就一直看着赵胜楠。
“怎么想起约我来吃宵夜了?”他问。
“嗯……是这样的,我堂姐你认识吧?”赵胜楠指着赵小妮,赵小妮越发娇羞了。
他轻轻点点头,又看着赵胜楠,敢情,她是想当媒婆?
他心里有些不爽,连看都没看赵小妮一眼,直接说:“有一点点印象,不太记得了。”
赵小妮的心瞬间碎成了一片片。
她是多么不爱运动的一个人,却天天晨跑假装跟他偶遇,他居然只有一点点印象?
赵胜楠没能领悟到陆一民的意思,只傻乎乎的继续问:“她是我的堂姐呀,跟你住隔壁的,你们平时应该经常见到的呀?”
陆一民依然是客气而疏离的语气:“我们那一片区有很多邻居,具体谁叫什么名字,我不太分得清。”
赵小妮的心瞬间从一片片碎成了粉尘。
赵胜楠依然没有放弃:“王副局跟她爸爸很熟的,你们一起吃过饭的啊,同一个饭桌上聊过的。”
陆一民看着她,再一次强调:“昨晚王副局也凑饭局了,具体跟哪些人吃的我今天就已经不记得了,何况……从前这么久的事情。”
啊……碎成粉尖的心,还能再碎一次吗?
赵胜楠仍没有放弃:“那我现在重新介绍我堂姐给你认识好吗?她人可好了。”
陆一民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到处留情的人,他直接就说:“没有这个必要,我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
赵胜楠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那陆警官您喜欢什么类型的?”
陆一民看着赵胜楠的眼睛:“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什么样的?”
“她可爱,漂亮,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迟钝,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
听到这里,赵小妮的心已经碎得用显微镜都看不到,她腾了站起来往外跑,外面下着小雨,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呐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暗恋一个人,为什么是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看着赵小妮不管不顾地往外冲,赵胜楠担心,看了看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陆一民,又看了看跑在外面的赵小妮,她咬了咬牙,决定去追赵小妮。
至于陆一民,她只匆匆回头跟他说了一句:“陆警官,改天我再跟您解释。”
追了好久,她才把赵小妮追到了。
赵小妮在哭:“我刚刚看出来了,陆警官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不过是找借口,他不过是为了打发我而已,他根本没有喜欢的人。”
但赵胜楠不这么想,她觉得陆警官可能喜欢刘雨心,但刘雨心不知道,那个可爱,漂亮,有时聪明有时迟钝的女孩应该是刘雨心吧。
赵小妮突然瞪着赵胜楠。
赵胜楠不禁问:“你瞪我干嘛?”
赵小妮狠狠地说:“我刚刚看得很清楚了,陆警官一直看你,哼,果然是胸大的女生引人注意,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
“明天我就飞到韩国隆胸去!”
“……”
把赵小妮送回家,赵胜楠坐公车回宿舍。
在公车上,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匆匆追赵小妮,陆一民还在海鲜餐馆呢。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赶紧打电话给陆一民,“陆警官,对不起啊,今晚……浪费您的时间了。”
“没关系,不浪费。”
陆一民淡定地吃着面前的一大锅海鲜粥,五个人的量,他要吃很长时间。
正想跟她说:“怕浪费的话,你可以过来一起吃。”
但电话那头的赵胜楠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对着电话摇摇头。
公车上,赵胜楠无力地靠在车窗边上。
满脑子都是:陆警官心里有人了,陆警官心里有人了……
可再想想,就算他心里没有人又怎么样?
她配吗?
赵小妮长得不算难看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又在恒远工作,她爸也是个不小的官,条件那么好的赵小妮他都看不上,会看得上你这朵残花败柳?
……
*
“傅总,吃饭了!”
第二天中午,赵胜楠把饭做好,去办公室毕恭毕敬地喊傅晨东吃饭。
傅晨东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两秒钟后,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乖乖地过去。
才走到他面前,就被他的大掌托住她腰,他再稍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他的腿上。
赵胜楠坐在他的腿上,也不敢动,担心自己屁股一动就把他的欲.望给勾出来了。
到时又说她勾引他,又得发一个毒誓,多娇情啊。
可是,她一动不动,他就更加放肆了。
抬起手,摸着她的小脸蛋,顺便捏一捏,一张小脸被他捏成了个小包子,再一捏,两边小脸蛋都成小包子。
“傅总,您不吃饭啊?”脸被捏变形了,说话的音都变了。
她想用吃饭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有火花迸出来,而且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得她心里发毛?
是哪里惹到他了?还是他仅仅只是想发泄。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想要。
他放开她的脸,大掌渐渐往下,随后放在她的胸前,语气还咄咄逼人:“最近,有没有去见别的什么男人?”
最近?
关他什么事啊?她在心里嘀咕。
可又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便说:“最近见的男人可多了,你啊,大彪啊,小梁啊,前天不是还见了一个渣男吗?”
他握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顶,她便紧紧地贴住了他。
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她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了,发泄和惩罚,两者兼有。
“还见了谁呢?”他又问,现在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了。
她故意不提陆一民,傅晨东很生气。
她前面提的男人他也知道,但他通通不介意,却只是介意她跟陆一民在一起。
“傅总,我虽然跟你签了协议,可是没说把自己的私生活也签给你了啊,我有自己的空间,”她抗议。
衣服已经被解掉了。
傅晨东捏着她的凸起,“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不过……现在你的人是我的。”
“我没说不是啊,”她被撩得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没错啊,你都承认自己是我的人了,那是不是有责任保证你的完整和干净?”
“我、我怎么就不完整了?啊——”她开始难受起来。
他的手滑过她的肌肤,语气却是平稳:“我指是,在你当我的女人期间,你不允许跟别人的男人,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女人,动了,就不干净了!”
“……”她越来越难受了,但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的意思是,假如我不完整了,不干净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
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甩在了办公桌上。
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压了上去:“收起你那些思心杂念,你要是敢不干净,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越来越不干净!”
“唔……”赵胜楠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