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1 / 1)

就接受她对自己的……排斥。

是啊!

楚危像,能有让她这样亲密动人的服侍自己的一天,他还奢求什么呢?

他想要的再多,自己也是配不上的啊!

皇后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好到了只要多看她一眼,楚危就会觉得自己被她的光芒灼伤,与这样美好的皇后相比,楚危自惭形愧。

“皇后,”楚危拉了拉苏尧尧的手,轻声说:“我想明白了。”

“什么?”苏尧尧以为是她道歉的时候到了,正襟危坐,接受谴责,没想到楚危没头没脑这一句话。

“想啥?”

苏尧尧说:“你…你了不许胡思乱想!”

苏尧尧在楚危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先捂上了他的嘴,恍惚间好像记起了某个场景似乎和今天缓缓重合。

“我…”

楚危挣扎一下,没有挣脱,急得面红耳赤。

苏尧尧哪里还顾得上看他的脸色,她现在满脑子里的怎么解释给这个小笨蛋自己的真心,怎么不伤害他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你不能说!”苏尧尧指着楚危。

“我……”怎么了?

楚危瞪大的眼睛好像是在反驳不过苏尧尧不接受反驳。

直接用手把他睁大的眼睛合上,霸道外露,在厨卫一个真正的帝王面前气势高的吓人,要是真的有人围观了这一切,说不得得以为苏尧尧才是女皇,楚危是她宠幸的某个面首!

“唔……”

“宝贝儿啊!我跟你说实话吧。”

苏尧尧其实也崩溃。

“其实后来我才想起来,咱们可能是不能生孩子。”

楚危:“?”

楚危被苏尧尧捂到了手心里的睫毛眨的飞快,像是一瞬间受了惊的蝴蝶扇动了翅膀,一圈一圈密集的瘙痒顺着苏尧尧与他相连的手掌传上来,让苏尧尧什么都没有做已经是满身乱痒。

苏尧尧送来了手指,他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不能,我……不能与你有个孩子吗?”为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到了最后。都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苏尧尧吓了一大跳。

赶紧摸了把他的脸,还是干的,她说:“宝贝儿,这不是我的问题……额也不是你的问题,可如果我们的孩子以后可能会是你的样子,你会高兴吗?”

苏尧尧很担心,像是这样的家庭,在现代是不被鼓励生育的。

楚危的眼睛怔了一会,半晌才明白苏尧尧说的什么意思,嘴里喃喃了两声:“像我一样?这样异类?”

说完,他的眼睛就不动了,像是受了打击僵在原地,苏尧尧心疼的抱他在怀里,不住的顺着背,安抚。

“有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个只是一种病,你还记得吧?”

但重要的是这种病可能遗传啊!

如果苏尧尧这里的基因有隐性的话,那他们生出一个患有白化病孩子的概率可是很大的!

苏尧尧别的不愁,但是要是说到了子孙后代的问题,她绝对特别重视。

“嗯,我知道,是不是对我的孩子有伤害?”楚危顿时就慌了,抓住苏尧尧的袖子,手指紧紧的握着,指关节全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尧尧一根根松开他的手指。全部握于掌心,才开口,“伤害倒是不至于,不过你我若是生下可孩子,是有剩下一个如你一般患有这种病症的孩子。”苏尧尧说,“因此,我才一直在犹豫。”

不是苏尧尧不想要楚危。

是忽然就想到还有遗传这回事儿,她得抽出时间好好想明白,再做决定。

说完后,苏尧尧很关心楚危的反应。她还没有想好,但现在不是她考虑的时候,她更担心楚危接受不了。

果然,肉眼可见,他的情绪就低落下去。

其实一路上,楚危情绪的好坏都寄托在了苏尧尧身上,苏尧尧高兴,他就情绪好些,看见光似的,兴高采烈,苏尧尧若是心情不好,楚危就跟着,几天下开哪儿哪儿都过不好,像是能生生的瘦上一圈儿。

一路的走走停停,他们歇息在一座府衙,当地的官员战战兢兢前来迎接,这是一路上他们享受的熟悉了的待遇。

楚危作为一个皇上,此次战后高调回程,自然不用像是匆忙赶来一样,急得天昏地暗。

入夜,两人休息在府衙的主屋,尽管苏尧尧小心翼翼陪着了整个下午,楚危的眼睛里都没有映出过丁点的笑意。

现在快要去睡了还是这样。

苏尧尧心知,这次他是真的受伤了。

“皇上。”

进了屋楚危自顾自的换衣物,以前他都是羞涩着脸粘在苏尧尧身上,非得等到苏尧尧有空了亲自给他动手脱下衣服才行,但今天,他借口心情不畅,反倒是把苏尧尧抛到了脑后,几次忽略苏尧尧的存在,要不是这里的府衙小,只能给他们安排一间房间,苏尧尧估计自己今天晚上连看到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长脾气了嘛?”

楚危自顾自背过身解开衣带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柔软又挣脱不开的手从背后抱住。

瞬间就僵住了。

苏尧尧带着沉意的声音在楚危的耳边想起,霎时就让他全身的血液冰冻,想走出她的怀抱又一点都迈不开脚。

“别……别这样,我就是想……静一静,不用……搭理我……”

楚危声音浅浅的,音线低低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如果不是苏尧尧早就看透了他这个小矫情,怕是就没有听出来藏得极深的哽咽。

苏尧尧猛地聪楚危的背后钻出来,伸手怀住他的腰,用手直接挑起尖尖的下巴,果然看见一张眼眶通红的脸。

楚危鼻子抽了抽,在苏尧尧无所遁形的视线中狼狈至极。

“我只是不能接受……”楚危的声音异常的嘶哑,显示了这些天来这个人是有多受折磨,“我只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一个正常普普通通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吗?”

上天为什么这么对他?

“别哭!你什么都没有错,这只是造化弄人!”

不过她晚了,楚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的红通通的,一眨不眨,把苏尧尧失笑看的一清二楚。

随后。

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怒。

“你……耍我?”

语气不可置信,像是以为自己在苏尧尧这儿一直是个宝宝。

苏尧尧笑的打跌,颤颤巍巍扶住额头,笑吟吟地接住了他惊怒扑过来的身影,当纤细的腰身又一次落入苏尧尧的手中,她就收紧了手臂,在此时再一次给怀中的人难得的温暖。

“宝贝儿,信我说的吗?我会保护你的。真的,一直。”

暖暖的话语好像是在为过去地一切做出一个终结。

楚危感觉到这是对他过去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次终结。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苏尧尧就正式留存在楚危的人生,给与他此后永远的幸福。

从现在,他都会是幸福的!

八日过去

这几天,苏尧尧什么也没有做,就专心的陪伴着楚危清理余孽和俘虏。

一场战争带去的不只是新生的和平,还有一批认得死亡和苦难。

胜利的人自然是幸福的,他们在胜利之后,理所当然的享受接下来人民百姓的尊敬,世人的爱戴,和无穷的加官进爵,珍宝赏赐,可是,失败的?

牢狱

阴湿的墙壁,坚固的牢门,脏乱的干草地面,处处体现着这里生活的艰苦困难,也处处体现战败之人生中所要经受的苦楚。

苏尧尧随着楚危的脚步,硬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处理一天的政务的。

今天,他处理的就是这些在牢笼中苟延残喘的人。

楚危的眉头是皱着的。

苏尧尧:“咋么了?很困扰吗?你是不是不知胳膊怎么处理这些人?”

楚危:“确实不知道,难道…皇后有什么好办法?”

他有点期待,没准儿照着苏尧尧稀奇古怪的性子,有什么绝妙的点子。

苏尧尧不解:“为什么不全杀了?”

一了百了,啥都不用担心了!

楚危:“……”

这么直接不做作吗?

生怕我不知道你狠!

“不行,若是全杀了,会给那些朝上的小人参我的借口,即使是史上最为暴虐的王者,都没有过直接要了俘虏败者所有性命的做法!而且,对俘虏等人的处置,一向是测绘历代君王视作展现自己仁德良善的好时机。”

苏尧尧了悟:“奥,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多讲究!”

啧!

“你们不嫌累!”她感叹了句。

楚危失笑,吩咐下去,“把人先全部关押,再行审讯,依照他们所伤弱杀之人数,按罪处罚,罪重处死。”

这方式,还别说,挺说的过去!

苏尧尧:“诶!但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每个人杀了几个人?要是他们想活着,虚报了,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白让人逃过一劫?”

楚危沉吟一下,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明这个方法有遗漏是人尽皆知,但它还是流传下来并被历代帝王在战后延用只是由于一众的君王爱惜名声!

而且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个方法的本质是否有遗漏!

楚危知道,苏尧尧在与他相处之间,确实是体现出个人的强大,并且她十分的强大,力量震撼到能轻易抱起他一个成年男人,并能给与他充足安全感,可是在算计人心,讲究心机方面,苏尧尧没有和她身体一样坚定刚硬的内心!

她的一颗心还柔软,所以不懂这些黑暗。

楚危不想在现在主动做一个让这颗干净的心蒙尘的人。

不想做这个让她柔软的心穿上铠甲的人。

正想着,他被人戳了戳。

苏尧尧一张精致的小脸催促地看着他。

楚危咳了咳:“会有办法的!总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专人来询问,再我的暗卫中,就有这样精通问话之人,他能力卓绝,只要是问上一句,看人的面相,就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真的?”

苏尧尧惊奇的瞪大眼睛,像是一只小鹿。

楚危笑着点头,表示这件事他一定会让人处理好的,苏尧尧不用担心。

苏尧尧不知道,她这一句话下来,给楚危牵动了多少麻烦,首先要把他提到的那个能人异士召唤过来,再让人放下手里的急务,去处理这样一件可有可无,历代都视作无睹的小事!

没错!

他那里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楚危也是大感巧合!

就他一句话,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夜晚,正在兢兢业业的下属,就被皇上一个急召,千里迢迢,跑断了马腿似的扑腾过来,然后,刘接到了皇上一句话,“审讯这些人,若有所言非实者,当即处置!”。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毕竟在营中,他可算得上独一无二的人才,除了皇上,没人能轻易调动,然而,再仔细一看,要审讯的开始一群俘虏败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在逗留期间,苏尧尧有幸见识了某个国君。

这位五花八绑绑到了苏尧尧所在的营帐的君王,大概是她有幸认识的最惨的一任帝王!

没有之一!

“这是?”谁?

苏尧尧就要睡觉了。已经打散了头发,刚刚沐浴过后,整个人都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随意悠闲的像一只带水的梨花,就那么肆意不羁的倚靠在一张榻上。

楚危皱着眉,用冷冽的眼神谴责了一番自作聪明把人绑进帐子里的暗十一,狠狠地拉了拉苏尧尧微微敞开一个口子的胸襟。

不紧不慢又不情愿的介绍到:“这是我们交战之国的君王。”

苏尧尧:“?”

哇!

不说还真没看出来!

“就……他就这么……被绑过来?出现在我面前?”

苏尧尧想了想一个国家国君的身份,又看了看狼狈不成样子的人,不敢置信!

自己还有一天,能在这么悠闲的状态里,观赏一位一国之君狼狈的风采!

而且,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容易被抓过来,绑在这儿?

苏尧尧感觉一切都不是真的,说实在的,比起相信,她更愿意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大概是她无法相信的表情取悦到了楚危。

楚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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