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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1 / 1)

第十七章

蒋兰舟的方法很有用,自茶水间一事后,胡倩云成功将怒火完全转移到赵映晴的身上。

果然在造谣生事的本领上,胡倩云很得要领。

毕竟是一丘之貉,胡倩云多少也从赵映晴身上挖出一点她的秘密。

也就一天的时间,赵映晴花费多年时间,在珍品树立起来“小资家庭长大的御姐”形象,轰然倒塌。

员工们都在津津乐道,原来赵映晴不叫赵映晴。

赵映晴现在的名字是潘夫人给取的,大学毕业之后一直用到现在,她的曾用名叫赵小红。

名字有的时候相当于一个人的脸面,一个好听的名字,会让人产生好的印象。

当她从赵映晴变成赵小红,大家的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什么东西没那么有分量了。

假如赵映晴自己崩得住,能用强大的内涵抵御外来言论的攻击,或许又能重新树立一种新的独立女性形象。

偏偏这是她一生中最戳不得的软肋。

赵映晴慌了,她露出来的软弱,让捕风捉影的人,看到了更多“证据”。

珍品内部关系复杂,潘石佑算不上任人唯亲,但多少也要照顾点儿亲戚,赵映晴和潘家的那点渊源,公司里的人真要深入扒.皮,根本藏不住。

赵映晴贫困大学生的身份,迅速被人揭开。

了不得的是,她还是潘夫人支助的大学生。

贫穷出身的人,究竟用什么手段才能攀附上恩人,变成今天这样光鲜亮丽的模样。

赵映晴以往的穿着打扮,被人放大数倍,她曾不经意炫耀的饰品,被人挖出品牌和价格。

同事们私底下聊得热火朝天。

“七年前她才刚大学毕业,戴不起卡地亚吧?还是镶钻的。”

“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假的就更恶心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在大众眼里,穷人戴奢侈品就是不好的,它的来路一定令人不齿。

赵映晴几乎崩溃,她和胡倩云在办公室里激烈地吵了一架。

胡倩云比赵映晴还先疯掉,她一门心思想拿回视频,早就有了辞职的打算,现在赵映晴对她来说,就算个屁。

赵映晴后知后觉,是蒋兰舟把她卖了。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潜.规.则,职场里默认一般不能过河拆桥。

赵映晴不管蒋兰舟是否要拿视频告胡倩云,但蒋兰舟不能从她这里拿走证据,反手就把她卖了。

从来没有这么不守规矩的人。

赵映晴当着胡倩云的面删掉视频后,怒气冲冲地出去找蒋兰舟。

蒋兰舟的位置上却空空如也。

蒋兰舟从昨天下午开始,请了两天事假,直接找人事部请假,都没知会赵映晴。

赵映晴酝酿了一肚子的火气,又硬生生憋回去,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

就在她茫然地站在蒋兰舟办公桌前的时候,封岩随同潘石佑过来了。

潘石佑带着封岩和罗教授,一起到办公室去,他路过赵映晴身边,吩咐了一声:“倒茶来。”

赵映晴强堆一个笑容,声音还算温柔:“就来。”

赵映晴紧握颤抖的手,强自冷静倒茶两杯,冲好咖啡一杯,送到潘石佑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她的神态和往常没有区别,似乎很好地隔绝了办公室之外的糟心事。

她不得不这样。

赵映晴之所以惊恐这次谣言,她最害怕的还是封岩会听到同事评论她。

她担心在封岩心里,形象太过不堪。

幸好粉底液遮住赵映晴苍白的脸色,鲜艳的红唇让女人显得精神十足。

她先后将茶放在潘石佑和罗教授手边,最后才把咖啡端给封岩,并小心解释说:“封总,您试试合不合口味,不合适我再替您泡茶。”

意思是说,这杯咖啡,是她泡的。

封岩表情里看不出态度,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不是说了,你不知道我口味吗?”

赵映晴颤抖的指尖藏在茶盘下,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含着歉意说:“会泡咖啡的助理,从昨天下午开始请了两天事假,您要是不喜欢,我这就……”

“不用了。”

封岩打断赵映晴,挥挥手让她出去。

赵映晴退出去之后,潘石佑想点一根烟,他想到罗教授不抽烟,又收回去,笑着问罗教授:“您徒弟呢?不是说今天一起过来?”

提起这事儿,罗有松有点生气。

技术部员工一般受自己的师父管,上班请假,师父说了算,李博文如果要请假,让罗有松去人事部开假条就行了。

但李博文昨天却先拿上人事部开的假条,再找他打招呼。

他这个当师父的,比人事部的还晚知道徒弟的母亲得了癌症。

纵使生气,罗教授也是真的护短,他轻哼一声,说:“他母亲癌症动手术,昨天找我请了几天假,这孩子家里也没别人,我只好批准了。”

言语里,并没有透露李博文对他隐瞒大事、先斩后奏的问题。

潘石佑微笑着,也就随口一说:“昨天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扎堆请假。”

封岩捡起桌面上的文件,往潘石佑跟前一扔,险些砸到他的脸,冷冷地说:“抓紧时间。”

潘石佑往后一躲,饶有深意地扫封岩一眼。

蒋兰舟和李博文同时请假的事,不光是潘石佑一个人觉得碰巧。李博文母亲得癌症的消息从人事部传出去之后,其他员工早就编排出一些恶俗的剧情。

两人这次请假,被同事们定性为“见家长”。

在洗手间闲聊的时候,有员工调侃说:“李博文他/妈见到蒋兰舟这样的儿媳妇,我看手术也不用做了,直接气死得了。”

“那可未必,人阿姨说不定直接催着她给李家抱孙子了。”

半天一夜,能发生的事可太多了。

潘石佑从洗手间出来,瞪了几眼闲聊的员工,吼了一句:“都没事儿干?”

员工们吓得逃散开。

潘石佑擦干净手,叼着根烟,同封岩自嘲:“他/妈的,学历和品格真不能当一回事看。都是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人,一个个在学校青春洋溢、朝气蓬勃,怎么一到我这儿来,就成了农村里的长舌妇。你说我这地儿是不是风水不好?”

让封岩见到他公司员工都是这种素质,着实丢人。

封岩没接话,到走廊上静静抽了根烟,俯瞰楼下川流不息的轿车。

车流里,有一辆卡宴在一堆大众和两本里甚为显眼。

封岩以前没太注意路上的车,今天才发现,豪车和一般家用车,外形区别就挺明显的。

李博文的家庭背景他简单调查过,寡母加没成年的妹妹,一家三口挤在贷款买的房子里,他本人也没有特别亮眼的地方。

就这种家世,给蒋文忠提鞋都不配。

一根烟抽完,人也精神了,封岩不知疲倦地说:“走吧。”

潘石佑连吸两根烟解足瘾,伸个懒腰,跟着进了办公室。

封岩在珍品待了大半天,下午回了一趟岩威,晚上跟着员工一起下班。

他离开公司前,给蒋文忠打了个电话,说要过去吃饭。

蒋文忠让吴阿姨做了封岩爱吃的菜。

封岩到蒋家的时候,饭菜刚刚上桌,两双筷子两只碗。

蒋文忠怕封岩还在介意生日的事,解释说:“兰舟朋友家里有点事,她昨天就出去了,说最迟明早回来。”

封岩拉开椅子坐下。

蒋文忠口吻温和:“她还是小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

封岩笑道:“怎么会。”

在蒋家吃完饭,蒋文忠留封岩下象棋,封岩不太有兴致,推说有事,直接回了御江公寓。

或许是晚饭吃得太早,也有可能是没吃饱,封岩凌晨两点饿了。

这个点不好叫外卖,开车出去又有点没劲儿,封岩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吃的,却发现冷藏室里,还有几两肉,这是半个月之前,他找员工借的半斤肉。

到现在还没吃完,到现在还没还。

封岩又失去饥饿感,他走到书房抽了本书看,真就是随手一抽,却正好是蒋兰舟看过的书,一翻开,中间折了一道痕迹,她上次就只看到这里。

他抹了把脸,在书房的沙发上躺下,紧闭双眼,看样子是睡了。

朗月高悬,明净如白玉盘。

蒋兰舟请完假当天就坐快铁到了聊城,孙誉衡开车过来接她,把她送到当地的五星级酒店,随后就匆匆赶去疗养院。

她一个人在酒店里,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

孙誉衡的母亲发病了,他赶来陪伴了好几天,蒋兰舟给他发消息的那天,他手机没电了,就没回复,等他充满电之后,蒋兰舟的消息早就被工作消息压到最后面。

直到他想起跟蒋兰舟聊一聊,才发现蒋兰舟找过他。

他当即打了个电话过去,得知蒋兰舟是想请他吃饭,就问:“是不是诚心想请我吃饭啊?我在我妈这儿呢。”

蒋兰舟就去了。

孙母的状况很糟糕,孙誉衡晚上八点才赶到酒店里,邀请蒋兰舟吃晚饭。

俩人一见面,孙誉衡顶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忙不迭问蒋兰舟:“饿坏了吧?”

蒋兰舟指指房间里服务员送来的小零食,说:“还好,你饿坏了吧?”

孙誉衡靠在墙上灿烂地笑说:“特意留着肚子等你请我吃饭。”

蒋兰舟锁屏手机,起身往外走,“这儿我不熟,你挑位置。”

孙誉衡开着一辆大g,带蒋兰舟去了聊城一个山顶上的餐厅。

私密性很高的餐厅,味道谈不上多好,环境很不错,山林冷月微风,比食物更让人满足。

蒋兰舟吃个七八分饱,想提前去买单,服务员却告知她:“您和我们老板吃饭,不用付费。”

孙誉衡眯着眼笑,细细观察着无功而返的蒋兰舟,捕捉到她微微嗔目的表情,温声说:“你大老远来一趟,再让你破费,太过意不去了。”

蒋兰舟没好气坐下,“我请你吃顿饭可真难。”

孙誉衡在她面前格外愉悦,音调都轻轻往上扬,说:“心意到了就好。外面风景不错,出去走走?”

蒋兰舟点点头。

出了餐厅,有风拂面,夹杂着碧草绿树的清香,精神上很放松。

孙誉衡见蒋兰舟享受,问她:“要不要坐车到处去看看?这次开的车正合适。”

孙母病发得急,从h市到聊城也没有多久,孙誉衡等不了买票,自己开车来的,毕竟有小路要走,他就开了越野车过来。

蒋兰舟深吸一口山里的好空气,问道:“阿姨现在怎么样?”

孙誉衡陪着蒋兰舟走过月亮照到的地方,说:“现在好点儿了,我刚来的头两天,她总说见到鬼。”他轻笑,“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鬼。”

蒋兰舟没见过孙母,但她似乎能理解她的感觉,就说:“要不还是把阿姨接到身边来?”

孙誉衡摇摇头,“她坚决不回去。”话锋一转,又坏坏地笑说:“兴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松口。”

“什么办法?”

孙誉衡的桃花眼似在泛水光,启唇说:“我给她娶个儿媳妇。”

蒋兰舟瞥他一眼,说:“这谁都帮不了你。”

两人走得有点远,蒋兰舟转身往回走,孙誉衡也跟回去,他问她:“请假来的?打算留几天?”

“就请了两天,明天上午就回去。”

“明天我还得去我妈那儿,总没时间招待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行啊。”

孙誉衡抬眼,仔细打量着蒋兰舟,眼尾带了点笑意。

回酒店后,蒋兰舟洗漱睡了,孙誉衡也歇在这个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蒋兰舟就起来敲孙誉衡的门,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就到孙母所住的疗养院去。

高级疗养院,环境好,放眼望去,都是绿色,只不过不少人都是坐在轮椅上,论氛围,算不上让人自在。

孙誉衡和蒋兰舟到的时候,护工把孙母推了出来,三人在凉亭底下说话。

蒋兰舟对待长辈素来有一套,她笑容乖巧甜美,孙母对她印象很好,聊着聊着,似乎误会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和孙誉衡的手放在了一起。

孙誉衡被迫握住蒋兰舟的手,截断母亲的话,说:“妈,兰舟还有工作,我得送她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孙母好不舍,但还是放了手。

离开疗养院之后,孙誉衡有点抱歉地跟蒋兰舟说:“我妈现在脑子反应慢,所以误会了。”

蒋兰舟笑笑,说:“没关系。不过你下次可得带个让她不误会的来。”

孙誉衡无奈地笑:“我可真没时间,就这几天还是拿过年的假期换来的。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蒋兰舟点头,她先回了酒店,让孙誉衡把她送去坐快铁就行。

孙誉衡嘴上答应,直接把人送回了家附近。

蒋兰舟只好嘱咐孙誉衡路上小心,不要疲劳驾驶。

孙誉衡坐在主驾驶位上点头,说:“我一会儿去公司,让司机开车送我过去。”

蒋文忠的车刚好到大院门口,他让罗秘书记下了车牌号。

别的不说,就这辆车,他觉得还不错。

蒋兰舟前脚回家,蒋文忠后脚就到家了。

她觉得有点反常,蒋文忠一点都没打听,她这两天出去干了什么。

很反常。

不过她乐得轻松,也没主动提,下午照常上班。

蒋兰舟没来的两天,压根儿不知道公司事情发酵到了什么地步,当她从同事嘴里听说赵映晴贫困大学生身份的时候,就知道胡倩云下手够狠。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做分内之事。

赵映晴一听说蒋兰舟来了,憋了整整两天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口。

但事情过去两天,她也冷静下来,打算用文明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赵映晴叫人事部的人去她办公室拿个东西,就在人事部的人路过蒋兰舟办公桌的时候,她将书协王副会长要的策划案递给蒋兰舟,高高在上地说:“王副会长点名让你去送策划案,去还是不去?”

人事部的员工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也站在那儿,等一个答案。

蒋兰舟抬起头,一个两个三个……都看着她。

她似乎成为众矢之的。

封岩和潘石佑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打破了行政区微妙的气氛,他俩准备出去赴王行长约他们打高尔夫球的约。

封岩目不斜视,一点余光都没给蒋兰舟。

蒋兰舟在封岩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扬起一个璀璨的笑,顺从地接过赵映晴手里的策划案,说:“我去。”

赵映晴一愣,反而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她本意是打算,让人事部今天打发蒋兰舟滚蛋。

潘石佑察觉出不对劲,路过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映晴张开口,想掩盖掉和王副会长有关的消息。

蒋兰舟却抢先从容地笑着告诉潘石佑:“赵秘书让我去书协,给王副会长送策划案。”

潘石佑眉头皱了一下,睥睨赵映晴一眼,当下没说什么,只特地叮嘱蒋兰舟:“早去早回。”

蒋兰舟笑着应下。

人事部的人,继续往办公室走,其他的员工,也收回看好戏的表情。

蒋兰舟拿着策划案,背起包准备去送策划案。

赵映晴僵僵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蒋兰舟的背影,心乱如麻。

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蒋兰舟走到电梯的时候,特地等在外面,和封岩错开乘坐电梯。

封岩和潘石佑先一步下去,同坐封岩的车。潘石佑的司机,也开车跟在后面。

车里,潘石佑接了个电话,王行长催促他们快点到。

等他电话挂了,封岩冷不跌问道:“书协的那个怎么回事?”

“啊?哦,他毛手毛脚的。不过新来的实习生看着就机灵,吃不了大亏。”潘石佑看了一眼时间,又说:“两点都不到,姓王的催什么催。”

封岩看一眼手机,叫停司机,跟潘石佑说:“我有点儿急事,你先去,我有空再过去。”

潘石佑心里怪怪的,盯着封岩看了会儿,“那我先去,你早点到。我高尔夫打得稀巴烂,人家主要是想跟你切磋。”

封岩颔首,等潘石佑车走了,立刻让司机去追蒋兰舟。

蒋兰舟本来还在等公交,但她半路上碰到了李博文。

李博文请了五天的假,把年假给休了,他母亲手术过程十分顺利,临时到公司来,只是为了拿一样东西,很巧半路碰到蒋兰舟,听说她要去书协,就骑电动车带她一脚到地铁站去。

蒋兰舟坐在李博文车后座,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角,通过电动车后视镜,看到了熟悉的车牌。

不出她意料,封岩就跟在后面。

蒋兰舟收回视线,继续听李博文讲她母亲的手术情况。

也许是说得太投入,李博文忽略了地上的坑,没及时躲开,速度又过快,蒋兰舟的脸猛然磕到他背上,撞得额头生疼。

从两人背后远远看去,蒋兰舟好像抱住了李博文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李博文减缓速度,打算停下来。

蒋兰舟揉揉额,说:“没事,继续走吧。”

李博文有点儿慌张地回应:“哦!哦!”

还没到地铁站,蒋兰舟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封岩打来的。

蒋兰舟直接忽略掉,直到封岩连续打了三个,她才接。

“喂?”

轻忽随意的一句,蒋兰舟连称谓都没有带。

封岩冷硬的声音充满了命令的意味:“下来。”

蒋兰舟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封岩借用司机的手机,打了电话过去,淡淡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下来。”

蒋兰舟嗤笑:“否则呢?”

封岩说得漫不经心:“否则我就撞死他。”

蒋兰舟顿时手脚冰凉,她的脸,已然没有血色。

这次是封岩先挂的电话。

蒋兰舟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了解封岩,他从不说空话,言出必行。

“李博文,你把我放在路边吧,刚才我家里人打电话来说,一会儿路过这里,可以直接送我去书协。”

李博文停下电动车,不太放心地看着蒋兰舟,“这么大太阳,你家里人多久到?要不还是我送你去?”

蒋兰舟唇色发白,轻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用,两分钟就到了,你赶紧回医院吧。”

李博文点点头,骑车走了。

封岩的车,稳稳停在路边,开着双闪。

蒋兰舟握紧手机,拉开后座的门,冷冷地看着封岩。

封岩的眼神,幽潭结冰一般的阴冷,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上来。”

蒋兰舟冷笑一下,问道:“我不上呢?您也撞死我?”

封岩勾着唇角,眼尾明明弯着,然而他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是笑容。

他轻声说道:“你试试。”

蒋兰舟眼圈微红,切齿骂他:“您真卑鄙。”

骂完,她还是老老实实上了车,跟着封岩回了御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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