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别墅在西山区的丘陵地带,成子拢共就去过三两次,第一次是她和夏仲飞的婚礼前夕,还记得那时夏仲飞开着一辆敞篷的保时捷,鲜衣怒马的样子,一身典型的富二代标配。
而后印象最深的要数,她和夏仲飞的婚礼,也是在西山区的小教堂里,不过婚礼上关成菲意外跌倒,她和夏仲飞急急把人送到医院,婚礼终止。
今天送夏同一回家,势必又要和夏家人打上交道。成子扫扫后视镜,夏同一泪流满面的小脸,突然有些怀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成男送他回家。
她素来不喜欢费力讨好见效甚微的事,总归于麻烦。比如和小孩子相处,就算是成雪的儿子,她的亲侄子,很多时候,也是避而远之。
从夏同一所读的贵族私立学校到西山区夏家,要两个钟的车程。成子四点左右接了夏同一,穿过琼洲市中心,到西山区时已近六点。
大抵成子的世爵还没进夏家别墅,夏家院子的铁门就开了。
成子遂将世爵停在夏家院子铁门口,看了看后座,仍在断断续续抽泣的小人:“到了,下车。”
突地,也不知怎么了,夏同一的哭声更大起来。声线带着一点儿嘶哑,看来他委屈的时间够长,连成子都禁不住在心中感慨一下,小孩子的精力果然惊人。
很快,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急步杀了过来。车后门被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打开,夏同一坐在车后座,双手擦着泪眼,却始终不肯下车。
直到夏家老爷子夏云起和陆碧瑶从院子里出来,夏云起一把从车子里将夏同一挖走,陆碧瑶后又弯进车里,将他的书包文具一概拾掇好,跟在后面。
刚回到家人怀抱的夏同一,登时就更加委屈了:“爷爷,这个臭女人打我!”
夏云起擦擦夏同一小脸上的泪珠,细声问:“打哪儿了?爷爷给你呼呼!不哭,嗓子都快哭哑了。”
“这儿,还有这儿,都疼!”夏同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腿,还挣扎着要指自己的屁股。
“给爷爷看看,红不红?”
夏同一脖子一扭:“不要看了,爷爷,你要给我报仇!打回来!打回来!”
陆碧瑶在一边看得尴尬,夏云起又素来护短,也不知道关成子和夏同一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单方面听到夏同一来电话说被人绑了什么的,急急忙忙出来,后来接到关成男的电话,方知是由成子送回来。
一出来,就见夏同一哭得小脸通红,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她有些担心,老爷子会不会做点什么。但又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大人会如何为难一个小孩。何况还是关成子!要是说,仲依欺负同一她还信,至于关成子,虽接触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她不是刻薄难相处的人。
“关小姐,谢谢你送同一回来,同一这一路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陆碧瑶试着向成子了解一路上的情况。
但成子似乎并不打算跟她说太多:“时间不早了,人已经安全送到,那我先走。”
话毕,升上车窗,车子拐个弯,直接就杀离了夏家。
她的世爵停在院子铁门口,压根就没打算开进去,就像真的只是受人之托,把小孩子送到人家家门口,完事了,连水也不讨杯,就直接走。
夏云起眯着眼目送世爵离开,夏同一抽抽嗒嗒的,哭得身子一抖一抖。他摸了摸夏同一的小西瓜头,抱着孩子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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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夏家之后,成男来了一个电话,说到夏同一哭,语气上倒也没有质问成子的意思,问得也小心翼翼。
成子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应该是不想我送他回去。”
顿了顿,又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姐,你是不是生气了?”成男问。
“没有。”成子道。
“那……”成男嗫嚅着。
“我只是不太习惯和小孩相处。”这样一说,成子便噤了声。
那边的成男似是感觉到了成子的不自在,忙又道:“多和小孩相处也好,其实跟小孩子相处,没有那么辛苦。姐,以后总要结婚,不管结婚对象是谁,将来应该总会有小孩。对自己的小孩,我将来的小外甥,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勉强能从成男的话中,听出一丝牵强的打趣,故作欢喜的轻松。孰不知,在不久的将来,等她真有了小外甥,成子对亲生儿子的态度也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事吗?”成子问。
“哦,你到家了吗?”成男一顿,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快了,还要几十分钟车程。”成子道。
“那,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嗯。”
电话结束后的大概十分钟。
成子的手机又响了,以为还是成男的电话,于是道:“怎么了?”
哈哈哈……
那边低低传出一串笑声,笑声邪肆还带着那么明显的得意。成子一怔,立即听出是夏仲翼的声音。
夏氏远洋那场宴会上,只跟他场面上简单地聊过几句,剩下的日子,除了在办公室一如既往地收到他送过来的满天星,她几乎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从此转移了目标。
要是转移了目标,那样也好,至少不必应付一个难缠的人物。
“成成,你得对我负责啊。”那边夏仲翼好像喝了酒,说话语调一高一低,起起伏伏的像波浪线。
成子似乎能从他的说话声中掐出一丝浪荡的痞意。
成子当下即蹙了蹙眉。
还没开口,他又接着戏言:“成成,你这回真得对我负责了!”
“你喝醉了?”成子带着淡淡的不耐肯定地说。
“嗯,不对不对,我没醉,我没醉!成成,你说你怎么把咱们儿子弄哭了!”
原来是因为夏同一。
“我在开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成子拒绝得有些快,她显然不想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
夏仲飞喝醉的那次,她倒是最后进医院的那个。在医院一呆就近一个月。
“别挂电话,我跟你说,成成,我还没说完,我们边聊边喝,边聊边喝……”
呼呼呼……
夏仲翼说着说着,声音越细,呼呼呼只传来像喝高了倒头睡的呼吸声。
“夏仲翼?夏仲翼?你在哪里?”成子唤了他一声。
但仍只听得呼呼的喘息声,又接连叫了几声,成子将电话挂断,重新拨了过去。
不过,再拨过去之后,夏仲翼的手机就一直没人接,对方的手机彩铃重复着单调的钢琴曲,成子只得将电话挂断。
她没在偌大的琼洲市找过人,更不熟悉那种五光十色的夜店或者酒吧。可以说,成人以来,除了夏仲翼和莎丽邀她去过一次‘帝皇’,倒很少自己主动去那些地方消磨时光。
她曾经在美国的一本经济杂志上,看到一个关于专家的养成统计,大抵意思是一个人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得连续不断的重复练习某个工作上万个小时。
那时她方从美国斯坦福回来,忙着接手公司的工作都来不及,每天工作十余小时,时常通宵达旦,才勉强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
要说起,对琼洲市娱乐场所的熟悉度,还真不像是个本地的琼洲人。
咦?
怎么会想到要去酒吧找夏仲翼?他喝醉了又关自己什事?难道还满大街地开着车子,一处一处酒吧找?
算了吧!他的事,轮不到她来关心!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关心!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还是给打了个电话给夏仲依。
大意说是,接到了她哥的电话,好像喝了酒,但又不知道他是在哪儿醉了,你们自己安排人去找,她通知一声,也算是尽了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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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
成子便醒了,她的睡眠向来就很浅,昨天又念着夏仲翼的事,精神倒有些不好。
跨年一过,很快春节就要到了。
她的假期有七天,从除夕到年初六。
不过在这之前,她并没有接到夏仲翼打过来的电话,就连每天定时给办公室送花的人,也似乎跟着放假了。
一时之间,她和夏仲翼之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首先跟大家拜年了!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喜气洋洋!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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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要说声对不起,因为春节的一些私事,临时断更,我表示很抱歉。道歉之后,这样断更的状态可能还是会有,我不能保证我的状态会比较稳定,但我会尽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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