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凌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只能如此了。
“对不起,苏姑娘,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苏宓瑟躲在暗处并没有说话,只是想着他何时才会离开,柴房的门大开,夜晚的寒风吹进来,她感觉到了些许的寒意。
叶墨静默了片刻,确认了她不会再回复她了,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门口,留言道。
“东西我已经放在了门口了,你若是需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吧!”
说完,他便再次将门给关上,然后离去了。
很快,柴房再次恢复了平静,苏宓瑟忍着屁股上面的刺痛,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度过了这样漫长的夜晚。
等到她睡醒之后,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饿醒的。
三天三夜,听起来并不吓人,可是当她亲自体验了之后,才发现这是多么的漫长。
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但是饱受肚子饿,已经伤口恶化的痛楚,让她还是很不好受的。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叶墨留下的东西先拿出来用,既然他敢送东西来,那毕竟是不会让凌络知道的,这个东西一直放在门口确实是有些不大合适。
想到了这里,她便缓慢的爬到门口将那金疮药以及馒头,水囊给收了起来。
虽然东西不多,但都是她所急切需要的东西。
她混着水将早已干涩的馒头一点点的吃下肚,缓解了一下肚子里的饥饿感,随后金疮药擦在了伤口处,缓解了一下自身的疼痛。
她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想要依靠这个金疮药康复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这个金疮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让伤口不至于恶化的太严重,等到她出去了再找先生治疗便是了。
很快,第二个深夜便又降临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作祟,她感觉到第二个夜晚比起之前的夜晚要寒冷了许多。
她将整个身体都靠在稻草堆里,可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总感觉有寒风朝着柴房里面吹进来。
昨天她还觉得这里很是暖和的,可是今天却是有种寒风交加的感觉,虽说如今已经到了秋天,天气已经渐渐地转凉了,但是这个天气的变化不应该这么快才是。
还是说凌络?
按照凌络的性子,苏宓瑟顶着一张跟甄姬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还企图跟她抢男人,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想来如今便是她的手笔了。
不管她做了什么,只是区区的寒冷,只需要忍忍便可以过去了。
还是夜半三更,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柴房里。
苏宓瑟看着那人影,直接便将人给认了出来,叶墨他怎么又来了?该送的都已经送来了,又有什么东西需要他送来的。
叶墨拿着灯笼照了一下昨日放在门口的东西早已不见了,想必是被苏宓瑟给收下来,虽说惩罚她是无奈之举,她生气也是应当的,但是她能够将东西收下,想来也不是那么恨他。
想到这里,他便安心了许多,随即开口。
“苏姑娘?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见我,所以给你带的棉被直接放在门口了,你若是需要的话,自己过来拿。”
这话一出,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于是他再次将门给锁了起来,然后离开了。
等到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苏宓瑟终于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叶墨肯定是知道凌络动了手脚,所以来给她送东西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然后可以通过5她打听景王的消息?真的是想得太好了。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不过倒是可以借此好好的利用一下。”
苏宓瑟将整件事给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之后,瞬间理清楚了其中的利害,然后将棉被给拿了过来,盖在了身上,整个人才算是恢复了一丝的暖气。
等到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只是感觉到自己浑身一丝的力气都没有,想来是昨夜染上了风寒。
这个还真的是挺可笑的,这个风寒才好转了没有两日,这又感染上了,只是这次的风寒明显比起上次要厉害许多,想来跟柴房恶劣的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然有陷入了昏迷,昏迷了之后,她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她的双胞胎儿子平安的生了下来,他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子女围绕膝下,好不乐哉。
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癫的女人,她拿着匕首一刀刀的当着她的面前刺进了孩子的胸口,她努力阻止,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抱着孩子的尸体,最终死在了她的丈夫的手里。
梦突然破灭,苏宓瑟惊醒,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漆黑的柴房的屋顶。
不知何时,柴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他听到了苏宓瑟噩梦之中大喊着不要,可是却不能帮助她,如今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苏姑娘,你没事了吧?”
听到了叶墨的声音,苏宓瑟用着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他,但是下一秒她便收起了这样的眼神,她此时此刻是苏宓瑟,并不是甄姬,这样的眼神并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叶墨也是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丝的不同,但只是想着估计还是怪他的责罚太重了吧?
原本如此责罚她也只是赌注凌络的口,省得她找着借口无事生非,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断了苏宓瑟所有的后路,再柴房周围动手脚,也幸好他及时得知。
所以,苏宓瑟要恨他的话,这也是应该的,但是他还是会尽力去护住她的。
“对不住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会护你周全的。”
当做是给自己内心的亏欠,一个交代吧!
“苏姑娘,你发烧了,不如我带你出去就医吧!”
苏宓瑟并没有睁开双眼,她害怕若是睁开双眼的话,会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恨意给表现出来,虽说他惩罚了她,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怨恨,最该拥有的只是怨,而不是所谓的恨。
“不必了,还有一日惩罚便过了,我到了那个时候再出去也是一样的。”
叶墨倒是没有想到苏宓瑟会如此的绝情,就如同他记忆之中的某人一个模样,可是她若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本就是身上有伤,再发烧,那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