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知道苏宓瑟这股倔强劲儿,跟他印象之中的某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想要说服她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而如今她已经发烧神识昏迷,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实在一些。
想着,他便弯身将她直接给抱了起来。
苏宓瑟感觉到有人将她给抱了起来,而且还是她最痛恨的那个男人,十分气愤的低声喊道。
“放开。”
叶墨轻笑,生病了也不老实。
“放心,本尊会派人来治你的。”
说完,也不去理会苏宓瑟的抵抗,而是直接将她给抱回了她所住的偏院。
似锦玲珑见主子回来了,立刻上前去迎接。
“相……相爷,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墨看了一眼似锦,知道她是苏宓瑟从王府所带来的丫鬟,一直以来也是忠心耿耿的,便将事情交给她去办了。
“苏姑娘在柴房之中受到了风寒,现在正发烧呢,你快去给她请个先生过来,本尊怕她一直这样发烧下去,会落下病根。”
似锦听到了这话之后,吓得立刻朝着屋外跑去,而玲珑则是被留下来照顾苏宓瑟了。
玲珑是凌络派来给苏宓瑟使唤的丫鬟,按照凌络的性子,一定会派人过来监视的,而这个玲珑则是最好的人选,他将苏宓瑟抱回院子的事情可是不能让凌络给知道,不然又会闹出什么样子的腥风血雨来,也不得而知。
很快,似锦便将先生给请了回来,给苏宓瑟号脉过后,最终歇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似锦。
“先生,她怎么样了,严重么”
先生摇头,叹息了一声说。
“这位夫人原本就感染了风寒,一直没有好透,如今又感染上了,想要复原可是有些难度了,不过这位夫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想来多多调养一段时间,定是能够好透的。在下开了一个方子,每天早晚一贴,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即可。”
似锦立刻将药方子给接了过来,然后默默地站在先生的身后。
叶墨听到了先生的话之后,便挥手示意了一下,让似锦送先生回去。
随后他又叮嘱了玲珑几句便离开了,夜已经深了,他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也是不大合适的。
翌日清晨,原本安静异常的清香小院,再次变得热闹非凡了起来。
一大早,便有几个丫鬟在门口大声囔囔着。
“苏宓瑟,你这个贱人,快出来。”
两个丫鬟躲在房间里,急的直乱转,苏宓瑟生病正在休息,而外面的人又是宰相夫人派来的,两边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宰相夫人那边得罪不起,而苏宓瑟这边又不想因为此时而打扰到她休息。
正当他们在为难的时候,苏宓瑟还是被惊醒了。
“似锦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宓瑟有气无力的说着,因为被吵醒此时头疼的厉害,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虚弱。
似锦听到了她的话之后,也不敢再隐瞒了,有些为难的说道。
“苏姑娘,是奴婢的不是,让外面的人打扰到您休息了,只是那些人乃是夫人派来的,就算是我们有心想要把您赶走她们,也是没有这个能力得罪夫人,人走了,还会再来的。”
苏宓瑟知道这件事定然是那凌络搞鬼,不然又有谁敢在宰相府里如此的放肆
想来她也是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了,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她出去说实在的,除了将柴房弄得十分寒冷这件事做的不错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自取其辱,只会让叶墨更加的痛恨她而已,真的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家伙。
想想自己当初,竟然也会败在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上,还真的是有些可笑呢。
她忍不住自嘲了一番,随后唤来似锦帮她更衣,既然人都来了,她又岂有不出去的道理
“似锦,帮我更衣,我到是要看看,这凌络到底是想要玩什么花样。”
不多时,苏宓瑟便更衣换装好了,面容精致,淡淡的脂粉依旧难以掩盖一脸的倦容,可偏偏又让她多了几份不禁弱风吹柳的美感。一袭白色落地长裙,每走一步,随风轻摆,如同从画上走出来的女人,美丽不可方物。
从前凌络在甄姬身边侍候的时候,便曾经看见过如此景象,如今她竟然又在苏宓瑟的身上看到了那如同谪仙一般的场景,整个人当场深受打击,她单手指着苏宓瑟,喃喃自语道。
“你你你,你到底是苏宓瑟,还是那早已死去的甄姬”
这话刚刚一出口,她似乎就感觉到了有些失态,立刻改口说。
“苏宓瑟,你这个贱人,被关进了柴房竟然还不老实,竟然还想要勾引相爷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是什么身份,一介卑贱的艺伎,也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苏宓瑟看着凌络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在她的面前不断地数落她,心中只是感觉到十分的可笑,这个女人莫不是将自己从前是丫鬟出身的身份给忘记了若是真的忘记的话,她倒是不介意提醒一番。
“宰相夫人,这个名头确实是高贵,可是外头都在谣传,说宰相夫人曾经不过是将军之妹身边的一个丫鬟,后来爬上了宰相的床,灭了正位,才当上的宰相,婢女这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凌络此生最为痛恨的便是曾经沦落为甄姬丫鬟的那件事,现在好不容易爬上了宰相夫人的位置,又可以愿意有人在再次将这件事拿出来说尤其是还是身份同样下等的女人,让其来嘲讽自己那简直就是侮辱。
“呵呵,真的是好一张伶牙利嘴,来人给我张嘴。”
说完,凌络身边的丫鬟便准备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准备掌掴。
苏宓瑟虽说如今身体不爽,但是身手还算是敏捷,见那丫鬟准备前来教训她,二话不说,直接反手先是给了她一个巴掌。
那丫鬟与那凌络呆呆的看着她,一脸的懵逼,这人还没有动手先是被她给打了
凌络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声音略带颤抖的,指着苏宓瑟说。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苏宓瑟轻轻一笑,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反而变得凌厉了起来,虽说凌络她动不得,但是一个丫鬟还是可以教训的。
“宰相夫人这话是怎么讲的,我怎么说也算是府上半个贵人,又怎么可以让一个丫鬟指手画点的夫人若是没有教好下人的话,宓瑟倒是有这个时间,可以好好的替夫人好好的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