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微微一愣,吻了一下柳萱儿的温润的红唇,温和笑道:“萱儿,你真好。”
柳萱儿秀脸粉红,伸出双臂勾住杨弘脖颈,随即忽然吻住了杨弘的嘴唇,贪婪地吸允,那生涩却热情的吻,让杨弘的心中一阵火热情动。
两人深情的缠绵,柳萱儿如同美女蛇般缠绕在杨弘的身上,媚眼如丝,红唇温润,气吐如兰,风情动人。
这时小丫鬟走了进来,红脸道:“将军,浴室准备好了。”
杨弘抱着羞涩动情的柳萱儿迫不及待的走到浴室,在热气蒸腾,水雾如云的浴室中,将柳萱儿的衣衫一件件的剥落。
一时间浴室之内,气氛愈加暧昧,柳萱儿娇颜酡红的靠进杨弘的胸膛,一双柔夷紧紧的搂住杨弘,凤眼朦胧的深情道:“能够陪伴将军,一定是奴家前世修来的福气!”
杨弘爽朗笑道:“能够得到萱儿,才是本将军的福气。”
郎情妾意,浓情蜜意,这一夜,杨弘醉迷温柔乡,即便到了第二天清晨,也不愿松开怀中的佳人,大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
不过,为了守住这样的生活,为了更加美好的将来,杨弘狠心松开娇柔无骨的佳人,穿好衣甲,踏上征程。
黾池县城,清晨的时候还是一片祥和平静,吃过了早饭,却是轰然大乱,漫山遍野,无边无沿的朝廷大军杀气腾腾的杀至城下,一通猛攻,吓得黾池守将汪越惊魂无措,肝胆俱裂,面无血色的派遣了十几路斥候出城求援。
然而,在杨弘的布局下,这十几路斥候,唯有一路成功逃过追杀,那就是前往弘农的那一路,至于其他斥候或被擒或被杀,无一幸免。
弘农郡汪昭按照杨弘的计划,很快就迎到到了黾池的求援斥候。
汪昭得知黾池被赵广大军疯狂猛攻,当场暴跳如雷,黾池囤积着魏军四城的粮草,屯有一万多精锐,驻守黾池的守将更是他的亲儿子。
心急如焚的汪昭当场就派出了手下大将梁金鹰,带着一万兵马驰援黾池,同时这位合格的大将军也没有忘了防备杨弘这头猛虎,派了副将肖无妄领着八千兵马前往槐林,时刻注视槐林动向。
梁金鹰容仪魁伟,有胆略,知兵法,曾于湖县力挫大周猛将南云海,弘农城下三招斩杀前弘农郡尉张破虎,夜率三百精兵攻破新安县。可谓战功卓着,被汪昭视为头号战将。
梁金鹰得了军令,马不停蹄的带着一万兵马直奔黾池,路过苍云山时,只见山中寂静无声,心中惊疑,果断下令全军止步,同时派遣三队斥候上山巡查。
茂密的山林中,石秀脸色骤变,冲着谭奎问道:“这魏逆将军竟然谨慎,斥候如山,定会发现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谭奎眼露凶光道:“哼,早晚被发现,与其坐等敌军变故,不如现在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那就出兵!”
“呜呜呜……”
“放箭!”
“放箭!”
石秀心中一横,面色如霜,一声暴喝顿时弓箭手张弓放箭,霎时间,密密麻麻的箭雨破空射向梁金鹰和先锋兵马。
望着突如其来的箭雨,魏逆士卒个个吓得脸色剧变。
咻咻咻咻咻!!!
只见箭雨落下,惨叫声响彻四野,不知多少魏逆士卒被羽箭射中,或是一命呜呼,或是倒地惨叫,大量缺乏训练的士卒吓得慌乱逃窜,冲散了军阵。
石秀不停的大喝,周边两千弓箭手玩命地射箭,箭矢不断,魏逆士卒一阵大乱,互相推挤,一万士卒乱的如同一锅粥。
十几支箭矢朝梁金鹰攒射,梁金鹰惊愕暴怒,丈八点金枪舞动如风,将一片箭矢打落,看着一众乱军,厉声大喝道:“不要乱,稳住阵型。”
“杀啊啊!”
就在这时,苍云山上林木乱颤,地动山摇,杀喊声冲破云霄,声势浩大,让魏逆士卒不知山上虚实,吓得魂飞魄散,惊恐无措。
梁金鹰心神紧绷,呼喝连连,然而,除了他的三千直属士卒能够保持军阵,其余魏逆士卒哪听他的命令,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四处横冲乱窜。
“撤!”
“撤退!”
梁金鹰见状心知军心一乱,难以取胜,只得含怒撤退,保全实力为先。
梁金鹰调转战马,就想率兵后撤,然而士卒大乱,四处都有乱兵,梁金鹰一时间也无法冲出乱军,而魏军士卒听到梁金鹰下令撤退,更是火烧浇油,好似发了疯般往乱窜溃逃。
使得场面混乱的无法形容,又加上不时射下的箭矢,这些惊恐的士卒为了逃命,完全将军纪丢掉了九霄云外,后面的人推前面的人,左面的人撞右边的人,梁金鹰的大军,反被自家士卒冲得溃不成军,大量士卒被推倒在地,被乱军生生踩死。
对这样的惨象,石秀喜出望外,带着锐士营的士卒冲出苍云山,一通猛杀,将混乱的魏逆士卒杀得胆寒心惊,仓皇而讨。
又怒又急的梁金鹰面目变得极为冷厉,举起丈八点金枪,刺死十几个乱军,带着麾下精兵横冲直撞,若有士卒挡路,就是一通砍杀。
魏逆士卒看到自己将军带着亲兵为了逃命竟然对他们下毒手,登时怒不可支。
“梁金鹰,只顾自己逃命,不顾咱们死活,兄弟们反了!”
“杀了梁金鹰,投效朝廷!”
“杀啊!”
愤怒的乱军毫无军阵,但他们人数众多,仗着怒气在胸,就如同一群暴怒的野兽,潮水般的向着梁金鹰一众亲兵冲杀。
“突围,突围!”
看着愤怒的乱军和不断靠近的朝廷兵马,此刻梁金鹰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出去,梁金鹰长枪舞动,杀死一片乱军,领着残兵狂奔突围。
这时,只见烟尘四起,人头涌动,一身连环铠甲,身披红锦战袍的精壮将军,排军布阵,犹如一面铜墙铁壁挡在前路,将梁金鹰身后残兵吓得面无血色,一脸绝望。
“我乃平北将军麾下,宣武校尉石秀!缴械投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石秀声如洪雷,加之身后四千破甲营士卒奋声威吓,在一瞬间,早被吓破胆子的魏逆士卒,当即纷纷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梁金鹰见士卒皆降,勃然大怒,双眼冒火的怒视石秀,一声大喝:“贼将,拿命来!”
“哼,冥顽不灵,受死吧!”
梁金鹰乘着纵马而出,丈八点金枪寒光闪闪,梁金鹰双目血红,仿佛狂怒的狮子,梁金鹰自从跟了田虎造反,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惨败,如今石秀狠狠的给了他一击,简直是一刀断了梁金鹰的前途。
梁金鹰丈八点金枪舞动的如同狂龙出海,誓要斩杀石秀,以扭转今日败局。
看着梁金鹰来势汹汹,石秀双目如电,战意熊熊,梁金鹰气势不凡,但石秀毫不畏惧。
石秀纵马扬起八棱镔铁棍,迎战梁金鹰,梁金鹰马快如风,丈八点金枪蓄势待发,两马相交,梁金鹰丈八点金枪猛地刺出。
“铛!”
一声金铁巨响,两马错身而过,石秀挥棍险险而又险的挡住丈八点金枪,但石秀虎口赫然崩裂,鲜血溢出,手中的八棱镔铁棍止不住的剧烈震颤。
“你叫石秀,就这点本事,也能官居校尉,看来平北军不过如此,今日本将军便斩了你的狗头,让他杨弘知道我梁金鹰的厉害!”梁金鹰狂傲冷笑,催马再战,势如猛虎。
“轻视我平北军者!死!”石秀勃然大怒,毫不退让,跃马再战。
但梁金鹰一身武艺,着实强出石秀许多,几个回合下来,石秀苦苦支撑,险象环生,俨然不敌梁金鹰。
在军阵中观战的谭奎神情大变,目光凝重,洪声高呼:“破甲营,出阵!”
破甲营训练了也有时日,听到谭奎的命令,轰然而动,军阵如山,长枪如林,一步步前行,竟然爆发出如同尸山血海般的肃杀之气。
“铛铛铛……”
“刺!”
梁金鹰被破甲营的军阵一冲,霎时悚然变色,脸上的狂傲顷刻间化为惊恐,山岳般巍峨严整,毫无破绽的军阵,如林般的长枪,一个简单的斜刺,竟如同惊涛骇浪,席卷大地。
梁金鹰爆发出最大的气力,挥动长枪打断十几支长枪,然而,紧接着更多的长枪刺了过来,举目望去,那长枪就如同寒光闪闪的洪水,来势汹汹,连绵不绝。
“保护将军!”
“冲!”
梁金鹰麾下的近千名亲信愤然而动,视死如归的冲向军阵。
“右翼平枪,刺!”
“噗噗噗!”
面对带着决死之心的魏逆士卒,谭奎嘴角冷笑,眼神轻蔑,一声冷喝,右翼士卒纷纷将长枪放平,而后整齐划一的迅疾刺出,没有一丝的迟疑,整齐迅疾的就如同一道银色光线,刺穿了数百名魏逆士卒的身体。
“弓箭手!放!”
“右翼平枪,再刺!”
近千名决死的魏逆士卒,个个彪悍,然而在破甲营的军阵面前,就如同一排排毫无反抗之力的稻草人,一排排的被刺死,即便是后面的魏逆士卒也会被弓箭手的箭雨射杀。
“啊!兄弟们,我梁金鹰对不起你们!”
“石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