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是个女儿,经常也会去逛青楼,欣赏一下美人儿。当然对于这些事情彼岸也没有说什么,女人跟女人能有什么瓜葛,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她在青楼遇见的事情,并不比现在管事对他做的事情逊色多少……
阿幕记得那个时候她身体反应剧烈,以至于她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一样大汗淋漓。她眼微微张开,眼前全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烛光,一时间她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会处于这样的境地,甚至有一瞬间她连自己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状态都反应不过来。
热——热——热——
她脑子里除了这一个字,便再也想不起有关其他的分毫,她只感觉热得就要炸了。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感觉下一刻就要融化死去,但是却无可奈何。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一样,身子不论如何蠕动着,都无法挣脱,她记得她眼角发红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好像全身上下的水分都化成了汗珠,从身体各个毛孔排了出来。
她想要叫,一张嘴发出的猫一般的哼哼声,连她自己听了都吓一跳,里面的妖媚之色让她整个人热得更厉害,她软得无法大叫一声,像是做恶梦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真是难受到难以言说的地步。
在彼岸觉得她脸色红得不正常,伸手想要摸一摸阿幕的脸蛋的时候,阿幕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人影,面容熟悉的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她猛然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惊醒,整个人从紧紧裹着她的被子之中挣脱了出来。
这被子裹得十分好看,好看得跟卷心菜似的,但是,裹得的一点都不扎实,以至于她轻轻一动,便从里面钻了出来——或许是管家觉得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应该没有多大的力气,所以,那被子觉得并不需要裹得瓷实。
只不过,她刚才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所以,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挣不脱,她觉得自己在不停的挣扎,但是实际上她的身体连半分都没有挪动,其实,跟鬼压床的情形一样。
她急得要死,现在,她彻底清醒过来,挣脱这束缚,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阿幕从被窝里出来,热汗淋漓的身体得到解放,猛然间觉得畅快不已,就像人家新婚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觉得死也值了,只不过她是感受到得是凉气给予她的欢愉。
阿幕自己旁若无人的爽快了,而且爽快得淋漓尽致,一转头,她便觉得彼岸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只见他首先一愣,然后急忙转过脸。
此时此刻,彼岸的眉眼之间出现了一抹诱人红色,就连他的眼珠子都变得蓝沉沉,好像里面灌入蓝色的颜料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尤其是他眼里的光更是无光十色,比天空中的星星还要绚烂几分,好看的她一时间没有避开眼睛。
“你收拾一下……”
“收拾好了,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今天的事情,你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先看会儿书。等你,你快点儿……”
彼岸说完,立刻背对着阿幕,伸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便看了起来。彼岸身体有些僵硬地挺直着,及腰的长发软软的垂落了下来,铺展开来占了半个床沿,秀美顺滑如同月光一样,泛着一层淡淡透明的光芒。
在烛光之下,彼岸的五官更显得秀美绝伦,如同九天之上神仙下凡一样,宽肩窄腰,身挺如松,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体现出一种如同画中仙子一般美好的味道,简直不像是真人一般。怪不得人家都说他是九天谪仙下凡历劫,普渡众生,总有一天是要回归仙位的男人。
彼岸的脸上那表情自然是如同平常一样冷静而淡然,当然,要是忽略上面的颜色,恐怕更会显得他仙气儿十足吧……
阿幕发现彼岸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她心中暗暗的有些好笑,好像这样的彼岸更加贴近现实,更加接地气一样,也更容易让她感觉到亲近一番。
毕竟,唯有此时此刻,她才感觉到彼岸或许不是正如老百姓所说的天上神仙转世,保佑他们平安健康,将来终是要回到天上做神仙。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彼岸对这红尘俗世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他天生冷漠孤独。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值得别人同情,但正是因为来自他身上哪些所值得他人同情的孤独。这种孤独也就造就了他普渡众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慈悲大胸怀。
有失必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这就是一种大舍大得,实在是感到佩服,所以,他们才要相随一生,永远支持维护他。
阿幕失笑地摇摇头,看来这些百姓都看走眼了,并且,她认为那些下人即使与彼岸朝夕相处,那些下人们认为的也并不正确。他们只是将彼岸想成他们自己想要的那个模样。
因为那个模样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服从他,听命于他,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可是……或许他们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实他们想象的那个模样并非是真正的彼岸。
——彼岸根本就不是那种下人所说的那样高高在上,不善于言辞,超脱破红尘之外的大祭司。
她忽然觉得就在这个时候彼岸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有血有肉的男人。阿幕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彼岸。
忽然,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彼岸很不对劲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阿幕细细地盯着彼岸半响,忽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