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少又挠头了，迷茫依旧，抬头露出招牌式的憨懵微笑：“老师，还是没有把握。丹房有没有师兄掌握……或者是现成的教案也成。”
蔡园瞥来一个眼神，一个看白痴般的眼神。
钱少少皱了皱眉，显然是对这个眼神很费解。
再正常不过的要求，这也要被拒绝无视？
蔡园没有解释，而是又把钱少少领回了“大厅”，在茶桌旁坐下。
“喝茶。”蔡园甚至没忘给钱少少斟茶。
“老师，这……”钱少少表现出收受不起的惶恐，还站起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没事，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可能会比较长，尽量放松心态。”
钱少少又苦笑了：“老师，没吃早餐喝浓茶，伤胃……”
“一个小屁孩子，讲什么养生！”蔡园来气了，又瞪过来一眼。
钱少少报以憨憨萌萌的笑容，把蔡园打败了。某大人拿出一盒精美的茶点往茶桌上一搁：“来，吃！撑死你。”
美食当前，某人完全不顾某大人的脸色眼神，一连干掉三块，才腾出嘴赞了一声：“桂花糕，味道真不错。大人，来，你也吃。”
“有点吃的就美成这样，真不知道你……”蔡园又好气又好笑，“进食，多渺小的一件事，居然让你忘了北……我找你要说正事，比这重要一百倍的正事。”
“老师，您错了。吃不是生死，高于生死。什么正事能比生死更大条？对了，李老还说，他有好多美食未品尝，他得抓紧时间了。我可不想留下这种遗憾。”
“那行，你吃。吃好了，我们再谈。”
“没事，我边吃，你边说，我边听。无论是谈理想，还是谈人生，都不会误事。进食是嘴巴的功能，不劳耳朵帮忙。”钱少少一边说话，一边又有糕点入口。
看钱少少快节奏高效率的吞食方式，蔡园很心痛自己的茶点，那有这种吃法，这不是牛嚼牡丹吗……
偏偏还不好说，只能心痛在内。
一盒糕点一下去了大半，某人才心满意足的啜了口茶：“虽然我固执地认为，吃饭是为了活着，不过追求美食，也不失为人生的正确态度。”
“吃上一盒糕点就可以让你感叹人生？”
“稍微抒发一下情感，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对了老师，您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蔡园撇了撇嘴，还不都是让你给耽误了……
“我准备给你讲一些丹道方面的基础知识，这样对你成丹也会有些好处。”
“老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钱少少收回往桂花糕盒伸去的手，重新坐端正，集中精神，“老师您说，我听着呢。”
“你这个家伙古怪精灵，还时常冒出些我们都听不大明白的话语，想来见识必是渊博……”蔡园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的讲解，“很早以前，我们研究了一种器具，可以取代灵力之火修丹。”
“器具说来也不复杂，就是一串串能够旋转，能够开合的小球球。小球球旋转着放火上烤，只要时间把握得当，也是可成丹的。我们当时甚至把这些小球球叫做法器……”
后世的那些制药厂，哪有修行者的灵力之火，他们不也制药制丹，普救世人？
当然他们的大机器，远非一串串小球球可以比拟……
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机器成丹确实具有可行性。
“这种器具做出的丹也有药性，甚至也能治病，但跟修行者们用灵力之火焙制的灵丹无法比。”
“会不会是因为器具研习的时间不够长，操作方法不够成熟造成的呢？”钱少少忍不住插了一句。
实在是后世的科技太发达，让人目眩，产生思想依赖。
“刚开始持你这种观点的人不少，可是我们后来研究才发现，灵丹成型必会封固一些非药性的东西。这话你可明白？”
钱少少挠了挠头：“老师说的可是含有杂质？”
蔡园摇了摇头：“灵力炼制的灵丹，必然多少会封存一些灵力成份在丹药里，而地火炼制的丹药往往也有一丝地火的气息。”
钱少少又挠了挠头，插话说道：“烤的东西比较容易上火，看来也是这个道理。”
“你一定要把丹药说的这般庸俗，我也没有办法。”蔡园又翻了一个白眼。
某人的态度钱少少也不以为意，作了个手势：“老师，您继续、继续。”
“灵力之火入体，就算对人没有好处，人类也能轻易化之，地火却没这般简单……很多时候甚至影响药性。”
“我明白了。老师说这么多，就是灵力之火修丹举牌。好，这个我听懂了。”
蔡园皱了皱眉，不太欢喜，却也没有发作，继续开讲：“你再看看这两粒丹有什么不同？”
蔡园展示的是刚才两人各自的“作品”。
老师有令，钱少少自然得仔细端详了。
一阵仔细观摩之后，钱少少才说：“老师炼的丹，丹型圆实有光泽，丹香浓郁药效好，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灵丹。至于我那……糊了。不过老师，这是我第一次的试验，可不能拿来跟老师作对比……你高我低，这也太那啥了些……”
对于某些人的思想跑偏，蔡园欲说还休：“我让你看的是这丹上的那道波纹……你看我炼的丹上光滑无物，而你这颗焦丹，丹上有道波纹……”
钱少少明白了，因为自己水性灵力的注入，摇晃中的灵丹糊的不是那么彻底，成了半焦糊半熟透的残次品。
只是，大人，说了半天你就让我看一道波纹，这也太那啥了吧？
波纹很美吗？
没有呀，我看起来怎么很稀松平常呢。
“当然，有些东西你看不出来。”蔡园继续科普，“这颗丹上含着水火两道灵力，如果不是焦糊，药效肯定要好上不少，价格肯定也能贵上不少……”
原来也是为了银钱。
钱少少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老师，这就是你要我继续的原因？”
蔡园点点头：“你总算是开了窍。怎么样，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钱少少还是不太明白：“老师，有水火两个命格的修行者不在少数，他们的灵力更为充沛，灵识也肯定更强，怎么不找他们……”
蔡园又恢复了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不知道你的特殊在哪？”
“特殊？”钱少少看了看自己的躯干四肢，还是挠头，“平平常常一男孩，普普通通一同志，我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