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推演面相之术确实是交友泡妞的必杀神技。
强大而又能装的十三十四兴趣浓浓，连高贵而又贤淑的司凌云也向投去了好奇的眼光，至于智力明显不如美貌和境界的白灵……嗨，身子都差点要欠过去了。
不忍直视。
钱氏姐弟，早得先机，相视一笑。
也许是碍于朋友之“妻”不可欺，也许是陶同学的某些神技不想为外人所知，反正他是连连地摆手，痛苦地摇头。
这么长时间以来，司家主仆常在内院山门守候某人的消息早已是满院皆知。白灵在广庭大众之中说的那句‘男人都那个，你更那个’的话，也早就在学院里发酵成馔，被同学们拿来相聚佐餐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陶范拒绝的很坚决，表现的够意思。
甚至最后还向钱少少飘来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惹得白灵为之侧目。
……
……
第二天申时三刻的会面被安排在了御花园的一个小亭子上。
其时正是深春的午后，御花园花团锦簇，暖阳西照。正是休憩闲聊的好时间，好地点。
陈解忧亲自在前引路，到达目的地时对亭子上端坐的一个身穿玄黑素服的中年女子行礼，并称之为“母后”。
这便是今日要见的正主了。
钱少少谦恭地上前，却也只是一个长揖：“参见圣后娘娘——”
何太后正把玩着一杯热茶，听到钱少少的声音才抬起了头，对陈解忧挥挥衣袖，场间便只剩下两个人了。
“你就是最近在长城城搅风搅雨的小子？”
何太后问得语气很淡，听不出一丝丝的情绪，最起码是钱少少听不出来。
这话也不好回答。太后问得虽然语气平淡，没有情绪，但搅风搅雨可不是褒义词。
钱少少偷偷地挠了挠头，顿时汗出如浆：“启禀太后，草民……学生，学生虽然最近频出状况，但也未曾搅风搅雨。”
“言语上的纠缠何其无趣。”何太后展颜一笑，指了指身前的座位，“过来坐吧。”
“学生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钱少少所谓的不敢，一半是口头上的谦词，一半是不合规矩的承让，却不是出于心理上的畏惧。何太后人老成精，当然也是一目洞悉。
“那学生就斗胆了。”钱少少步入凉亭，走到茶桌前。
茶桌上早已摆下一个茶壶，两只茶杯，数盘茶点……看来是早有安排。
钱少少年少位卑，又是有求于人，是以人未坐，茶先斟。
斟茶入座，却又张口无言……幸好有茶可解尴尬，钱少少一口茶汤入口。
“呵，嘶——”钱少少顿时三变脸，急急地把口中的茶汤咽了下去，过后还别过一边大声地呵息了几声。
“很烫是吗？”
“烫，前所未有的烫。”钱少少如实答道。
钱少少很疑惑，茶壶就手时没有感觉到热度，茶水入杯时就连热气都没有，怎么到嘴之后却是滚烫无比。
难道茶壶茶杯也是一种法器？
“茶汤滚烫不是把它吐掉吗？你还把它吞进去，脑子真没有坏掉？”
“不瞒圣后，如果是在家里，我确实是把它吐掉了，但在圣后面前，我……我不敢。”
“是拘谨？”
“拘谨？”钱少少愣了愣，答道，“拘谨确实是此时应有的情绪，对不？”
何太后蹙了蹙眉，说道：“与巧舌如簧相比，我更喜欢讷言敏行的人。一个人如果言语方面太过于用心，别的地方就会疏缺。”
“太后所言极是，学生自会谨记。”钱少少起身行礼，一副深受教育的模样。
何太后又不喜了，太善于应对，或者说是马屁味儿太浓。
钱少少当然感受到了太后的情绪，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把握不住，比如现在的人心。
都说是千破万破，马屁不破……嗨，也有失灵的时候。
重新入坐，又重新斟茶，重执茶杯在手，这次是小口的浅啜。
茶水滚烫依旧，只是量小才觉得适口。
该问病了吧。钱少少只能在心里面提醒着某大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何太后也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这个问题在钱少少的预案中没有想过。
在钱少少的预案中，你可以问症状，问身世来历，也可以问飞龙在天，或者是最近造成影响的事件……却唯独没想到会有人要自己总结人生。
钱少少皱了皱眉，答道：“我很想回答一声病人。只是我知道，不是太后想要这样的答案。说实话，学生这辈子……打懂事以来，过得一直比较辛苦，也比较忙碌，还没来得及总结人生。当然，也没有到总结人生的时候。”
“其实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要靠当事人之外的其他人来评述，或者是感受，当事人自我的评述，无论说的怎样都有王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