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少少的态度，司凌云是很不满意，在狠狠地剜了一眼之后抢白道：“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有道门圣子的身份，对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钱少少又是满头黑线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他从来就没有考虑太多。
身份隔阂是原因之一，钱秀秀横亘在两者之间是原因之二。
这样的事情还不好解释，因为以前就有过太多的解释。
钱少少只好叹息一声：“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是我，就是抱朴学院也是办法不多。至于我们的关系，还请司小姐退后一步为好。”
“你还是要嫌弃我们？”白灵在一旁忍不住开腔了。
“不是嫌弃，是高攀不起。”钱少少直挠头，“我们姐弟俩就这模样，穷酸的一眼就能看穿，你们家大势大……我们实在是高攀不起。”
“穷酸？能拿出三万元晶作赌资，你还敢说你们穷酸？”白灵差点骂出声来。
钱少少看了看钱秀秀，当初信心满满要押下全部的身家……实在是没有想到老怪物们还会玩这么一出。
“姐，押赌坊里的元晶……是不是全输掉了？”
钱秀秀摇了摇头，也是叹息一声：“你还在圣轮中没出来之时，三大坊就把赌资给退回来了，说是道门的安排，不再开局。”
钱少少又苦笑了。
看来自己还没出圣轮，老同志们就想到了后面的应对……想得还挺周全，还担心自己破财之后闹腾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建立自己的势力？”司凌云轻声地问道。
“我……”钱少少除了挠头，还是挠头，“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志向太远大了些不是？”
“依我所见，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努力。”司凌云眉头蹙了蹙，继续说道，“如果你有足够的势力，有戎国不能惹你不说，就连国教……也不会轻易地免去你的圣子称谓。”
钱少少倒吸一口凉气，那得多大的势力……还要大到让一国畏惧，大到连道门都让步。
这……这说话的口气太大了点吧？
当天晚上，钱少少就在三美的陪同下，共进了庆功的晚餐。
晚餐没有得月楼的食面，也没有大鱼大肉铺张浪费，有的只是家庭的温馨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来，少少，恭喜你！你终于能打赢我了。”钱秀秀难得地向某人举杯。
钱少少微微一顿：“姐，我们之间还分输赢吗？一直不都是你在欺负我……”
“说的好！以后我还要继续欺负你……不许反抗哟。”
钱少少又挠头了：“姐，欺负人也不带这般明目张胆的。”
“少少，我们也能欺负你吗？”白灵和司凌云也笑着举杯掺合进来。
“这……这不太好吧？”钱少少满脸严肃地说道，“两位姑娘，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们，当然也希望你们也能尊重我。”
“你是说尊重？”司凌云不高兴了，“在莫干山上也很‘尊重’？”
“脱光了都不看，在某些地方那是骂人丑怪的话。”钱少少压低了声音说，“我……我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尊重的一种。当然，也是在赞美司小姐的美貌……”
“不许再说！”司凌云羞得满脸通红。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还录下音影晶石来吓唬自己……
真想现在还给他踹上一脚！
……
……
第二天一早，钱少少又如期来到一层山的炼丹房，炼丹房里蔡园老师又好茶相迎了。
“老师，这……”钱少少有些发蒙了。
虽然有些时日没上来了，可也当不上这礼数吧？就差扫榻相迎了。
“过来坐，有些事情需要交流。”蔡园给钱少少斟上一杯茶。
钱少少在蔡老师对面坐下，抬头看着老师的眼睛，诚恳地说道：“老师，有事请说。”
“首先是圣子的事情。”蔡园拿起茶杯呡了一口，接着又是叹息一声，“有些事情，学院的办法也不多……”
钱少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知道最后定下的圣子是谁？对我又有什么样的影响？”
“在你之前，最后出来的学子是茅山派的木木飞，所以我们对外宣称是木木飞为本届圣子。”蔡园板正脸色道，“至于对你的影响……当然是不能享受圣子所带来的好处。”
“圣子真有很大的权力？”
“圣子是下一届道门的象征。在公开的场合下，是道门必须全力爱护的对象。当然，也是其他力量必须忌惮的人物。至于你说到的权力……如果本届的道门天下行走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履职，圣子是可以暂时替代的。”
“至于是否会对你产生负面的影响……这个倒不用太过多虑。”蔡园神情庄重地向钱少少保证说，“以前参与圣子争夺的人也不再少数，也没人敢对他们采取不利措施。”
“那木木飞会不会……老师，你也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他这个圣子有点名不符实。”
“道门很强大，甚至有些独大，像暗中下手的事情还很难说没有。只是如果你还继续呆在抱朴学院，学院之内又有谁能对你动手？”
钱少少又挠了挠头。老同志总是爱把话说满，上次莫干山上声势浩大，冬试之时也是决绝非常……算了，这些都不好说。
“对于我的学业……学院里可有什么安排？”
“是这样的。”蔡园点了点头，“根据学院的规定，大凡聚灵成功的学子，都无条件安排在二层山修习，至于其中的精英，只要被大主教们选中，可以直接进入四层山……”
这事钱少少明白。进入四层山的学子，就类似后世的博导带的博士生，是可以继承衣钵的那种。
“至于你……我们已经初步统一过认识。既然老师都曾指导过你，小师叔对你又青眼有加……只要你没有意见，我就算是代师授徒。你可有意见？”
“啊？”钱少少大吃一惊。
虽然在被冻住的那个场面，虽然某个黑瘦的老道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钱少少对于这样的安排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这身份也太高了。
刚才蔡老师还是老师，这时候却成了师兄……这弯转得太大了些。
“老师，这怎么觉得这里面又有坑……”钱少少撇了撇嘴，问道，“照你们的意见，我就是这一代的小师叔了。我想请问一下，小师叔又需要干些什么？不会是光有福利，不负责任吧？”
“这个……”蔡园顿了顿，说道，“以前小师叔在的时候，他不但是学院的天下行走，还是道门的天下行走。也正是小师叔多年的努力，才赚下了道门的千年荣光。”
“多年的努力？这又是什么意思？远交近攻吗？”钱少少又问了。
“哪有那么麻烦的事。”蔡园翻了个白眼，“小师叔当年就是一根杨柳枝，打遍天下无敌手，还用得着费心费力思考那些？”
“啊？打呀？”钱少少又挠头了。这不就是充当打手吗？我小身板如此单薄，不带这么整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