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可以任性,尊贵如殿下当然也可以任性。一般人还不好评说,钱少少只能傻傻地卖力对付着菜品。
“不想问为什么吗?”
“殿下要是想说,那听听也好。殿下要是不想说,我还是不问了。有些地方水太深,小虾米不能涉猎其中。”
“你还觉得自己是小虾米?”陈解忧盯着钱少少看,“认识不到两年,就从一个有修行障的小和尚,变成一个聚灵境的高级修行者……你见过进步这么快的小虾米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钱少少依然不愿正面回答,笑着以运气应之。
陈解忧感叹一声,说道:“不得不说,当初真有点小看你们姐弟俩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下重注把你们留在我身边。”
“殿下言重了。”钱少少继续挠头,作出一副可怜模样,“我们姐弟依旧是我们姐弟,殿下对我们的恩情,也不敢相忘。”
“在我和何太后之间,如果要你们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一个?”
“啥……”钱少少吃了一惊,塞到嘴里的菜那差点喷出来了,连忙地喝了口茶压住,“殿下不要吓唬学生,太后和殿下本是皇家一脉,何来两选其一。”
“如何我说的是真的呢?”陈解忧盯着钱少少眼睛,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这种事情钱少少当然不会表态。
就算是说站陈解忧一边,也不见得人就信。
钱少少思考了一会儿,叹息一声:“你们之间的关系还那么差么?”
“托你的福,稍有缓解。”
“有所缓角自然是好,只是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们在北宫秘境弄出了大动静,连惊神宝刀都惊动了……”陈解忧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惊神宝刀有个特点,必须要我陈氏血脉才能催动。你想想,如果世上真出现能与惊神媲敌的神器,到时候还不得指着惊神迎敌……”
钱少少点了点头:“原来是殿下能催动神器,这很让人敬佩。这样一来,王朝倒也需要倚仗殿下,想来是不会逼迫于殿下了。只是殿下说我们在北宫秘境弄出大动静,这倒是有张冠李戴之嫌……”
“难道真不是你?”陈解忧紧紧地看着钱少少的表情,继续问道,“这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甚至频繁地引得惊神自鸣,每件事都发生在你身上,或者是与你有关……你还要狡辩吗?”
“这……这不是狡辩。”钱少少直挠头,“反正不管殿下怎么说,我心自明。有些事情,打死也不会承认。”
“这个我也能理解。”陈解忧想了想,点了点头,“对于上次在得月楼的事,我也很是抱歉。也是我安排不妥当,以至于让你们受了惊吓。”
说起这个钱少少就来气了,正是因为上次得月楼之事,让钱秀秀开始接触了剧毒之物……虽然还不能确定危害的深远,但有违抱朴子的吩咐,这总是很让我担心。
“旧事休要再提。”钱少少向陈解忧举起酒杯,“感谢殿下的盛情邀请。如果殿下有事,还望直说。要是没事,我这也吃得差不多了……何况是回家路远,夜路难行……”
“这就想走?我会吃人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钱少少挠了挠头,“我们都是年轻人,我觉得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那行,那我问你。我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钱少少愣了好久。
外院已经有两个家伙赖上自己了,难道这里又来了一个?
不会吧?
那两个赖上是因为自己没做到非礼勿视,可是对于殿下,自己一向是保持着距离的……
“殿下,你这个问题太大了。说实话,指导人生之类的话题,应该找老前辈来比较好。”
“我没有要你来指导人生,我需要的是你的态度。”
“态度?”钱少少又是大挠其头,“我的态度重要吗?”
“很重要。”陈解忧认真地说,“我接触过的年轻才俊无数,却从来没有人有你这样的前进速度。如果我没看错,你可能成为修行界的翘楚。”
“殿下也有心于修行?”
“能修行当然是好,只可惜资质并非上佳。像我这种资质的人,充其量能到创域境罢了,而少少你,很有可能成为破碎虚空之人。”
“还是不要说的那般满吧。”钱少少眨巴了几下眼睛,“自古以来不乏天才少年,但最终成才者少之又少,半道折损者却甚多。”
“好吧,这个问题先不谈。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该怎么办?”
钱少少又是挠头,又是皱眉:“殿下,您还是问具体的问题吧。这个问题太大太广,我不知从哪里说起。”
“你觉得我的现状怎么样?”
“位高权重……好吧,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钱少少叹惜一声,“虽然说还有来自某一方面的威胁,但也缓和了不少。我倒是觉得,殿下能够退后一步,不与之争,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钱少少说完又低低地被了一句:“当然,要是能争得赢,那倒是两说之事。”
“退后又该如何自处?”
“这……”钱少少又卡住了不少时候,沉吟半天才说,“我倒是认为,作为一个女人,相夫教子、贤妻良母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业。”
“相谁为夫,教谁为子?”陈解忧看着钱少少问道,“少少同学可能考虑一下,娶小女子为妻?”
“哦,不、不、不……”钱少少连连摇手,头上的泪珠都急出来不少,“殿下是我看过最会讲故事的人……这种有损殿下清誉的故事,还请以后不要再讲。”
“你为什么不愿意?”陈解忧问道,“是因为你的姐姐,还是司家那两个妖精。”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钱少少又是大挠其头:“殿下,我们身份天壤之别,两个人就不应该出现交集,要是编排故事一样地编排在一起……嗨,怎么说呢,说书先生都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陈解忧笑了笑,“你刚才又说是相夫教子,问题是总得有人为夫才行呀。”
“进北宫秘境之时,我就曾听到殿下与有戎国王子的某些传言……”钱少少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想来,其实也不失为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