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兄还不忘抬杠,钱少少也在两人的抬杠中得知了相关的信息。
“两位师兄,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进去了。”钱少少自然不想打嘴仗浪费时间。
“等等、等等。”瘦十四拽住钱少少,压低了嗓音问道,“听说你在四层山上起府邸,可有这事?”
这事现在肯定闹得沸沸扬扬,全院皆知,钱少少也不作隐瞒,轻轻地点了点头:“师兄,这么小的事情就不用问得这般正式好不好?”
“我……我靠!”瘦十四一声惊呼,“那可是红衣大主教才有的待遇……难道你真的要成我们的小师叔了?”
“十四、十四,请注意你的修辞,不许讲脏话。”胖十三在一旁提醒说道。
“哦,对不起,是我太过激动了。”瘦十四看了看钱少少,又看了看天,再转过身去问胖十三,“师兄,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小师弟,不,小师叔一向就比我们优秀。”胖十三抓了抓脑袋,也看一眼钱少少,“小师叔,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师兄,他……他真是小师叔了?”
“十四,接受现实吧。”
“那以后我们都要叫他小师叔了?”瘦十四用手扼了扼头,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嗯哼、嗯哼。”钱少少端出长辈的模样,淡淡地说了一声,“难道不要向长辈见礼?礼科没有结业吗?”
十三十四皱了皱眉,看着一副等待模样的钱少少,只好恭谨为礼:“见过小师叔。”
“还行、还行。”钱少少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模样,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记住,以后见到我也应该是这模样。对了还有,以后可得听我的了,上次相帮某美女的事情,再也不许发生。”
两人都不搭话,一人看天,一人看脚,显然是对某人旧事重提不太乐意。
“听到没有!”钱少少又是一声厉喝。
“师叔放心。你以后是师长,我们自然要听你的。”胖十三认真的答道。
“那行,我进去了。”
“恭送师叔——”两人又是作恭行礼。
钱少少抬步往学院走去,嘴里是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当人长辈的感觉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晓二见了会不会也叫师叔……”
十三十四听了某人的话一脸的愕然,然后又是为晓二默哀。
……
……
出了大事,钱少少自然先是去找了自己的老师,不,是师兄——蔡园。
“老师。”钱少少上得阁楼,轻声招呼了一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蔡园围着钱少少转了一圈,上下好一番地打量,“你真没事?”
钱少少举起双手,自我也打量了一番:“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京兆尹和玄机处的人过来说,你昨晚坐的马车被砸得稀烂,就连车夫都没能幸免,我们还以为……”蔡园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对了,京兆尹和玄机处的人还在等你呢,去见见他们。”
钱少少皱了皱眉:“我跟他们又不熟……”
“小师弟,不要这般怕生。”蔡园不好往重里说,只好劝解道,“以后你也是我们学院的代表人物之一,各色人等都要学会与他们打交道。”
钱少少略作思考,知道迟早总有这么一次,逃是逃不掉的,也就点头答应了。
又是三堂会审,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规格有没有高一些……让钱少少头痛的是,又得开始编剧的工作了。
果然,这次的气氛很友好。
在小会客室里,蔡园和钱少少坐在主人一侧,另一侧则是京兆尹的唐都头和玄机处的红衣大主教冬无雪。
京兆尹和玄机处都是消息灵通人士,再看到蔡钱两人比邻而坐,岂有不明白钱少少的身份?
谈话没有开始就陷入了僵局,都头和大主教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钱少少打招呼。
最终,冬无雪开口了:“老蔡,介绍一下呗。”
“无雪,都是老熟人了,介绍什么?”
冬无雪和钱少少见面甚多,早已相熟,自然不需要介绍,这里需要介绍的是钱少少的新身份。
只是有些事情,抱朴还未作最后的定夺,也未向外公开,自然也就不方便介绍。
“都头,主教大人,你们还是把我当成学生看吧。”钱少少浅浅地笑了笑,却也不起身行礼。
唐都头和冬无雪对视一眼,然后又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既然钱同学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唐都头率先说开了,“我们这次前来,想来钱同学也知道来意。那我们就也不多问了,钱同学你自己说说吧。”
“两位大人,还是你们问吧。我……我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钱少少也是太极高手,当然不会轻易就范。
唐都头愣了愣,微微地摇了摇头,略作调整开始问道:“钱同学,你昨天傍晚是不是进皇宫赴宴去了?”
“没错。”钱少少连连点头,“陈解忧殿下相请,还派了皇宫的马车侍卫……想来皇宫也有相关的簿册记录,两位大人若有疑问,可以去找皇宫佐证。”
“不用,这个不用。”唐都头摆了摆手,示意认同,“我们想知道的是,你后来是不是又坐了皇家的车架回学院。”
“啊——是呀。”钱少少露出一丝难为情的模样,“昨天殿下有安排,皇宫的车架相送……你们也知道,却之不恭的。”
唐冬两位大人再次对视一眼,唐都头接着问:“那我问你,为什么皇宫的马车被砸得稀烂,你却没有事。”
“马车砸得稀烂?还有这样的事?也太无法无天了!”钱少少连说三句,三句之间又都有个短暂的停顿,以示自己也是刚知此事,正在消化信息。
“大人,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了。如果只是有人要对付我,那倒还罢了……问题是,他们连皇家的马车都敢砸。”
“这个我们自然会努力。”唐都头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哦,是哟。”钱少少点了点头,问道,“请问大人,马车是在哪被砸的?”
“长安城的南门口,马车刚出城门,就被城墙上扔下的大石块给砸中了。”
“哦,原来是这样。”钱少少拍了拍胸口,露出一些害怕的模样,“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我已经下了马车。”
“你在哪下的马车?为什么皇宫的侍卫们不知道?”冬无雪忍不住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