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弟,要有绅士风度,不要动不动打家劫舍!”朱重基的声音,一半是鄙夷,一半是高傲。
朱子琛嚣张的气焰一顿,心里非常无语。
没错,打劫是土匪作风,但在这个新纪元的夜,月亮不只为贪脏枉法的政客摇曳。
再说,要不是火狐真灵告诉朱子琛这些捕快的储物戒指里有上千颗大日离火珠,还有足够重铸窃蛋龙肉身的兵器甲胄,林林种种,市值达到惊人的上百亿,他能这么穷凶极恶吗?
一想到打劫这几个鬼之后,殖装又能大踏步的迈上几个新台阶,朱子琛铁了心就想黑吃黑,小心肝激动得扑通扑通地跳。
这么有子的捕快,令朱子琛对皇权下的社会群体有了全新的认识和莫名的感慨。
十万不算富百万才起步,那是小商小贩的小资梦想;
而以儒家的德行和榜样的力量标榜自身的贪脏枉法的政客,在这殖装世界,只能说是十亿多如狗百亿遍地走。
朱子琛一想到踏足紫石街时,看到哪么多穷人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瘦得就跟麻杆似的,而肩负紫石街几十万人口的捕头捕快们,光储物戒指内价值六百万一颗的大日离火珠都堆成了山——他多么想慷慨陈词,和九哥面红耳赤的辨论一通。
但是,一想到自己哪怕费尽口舌争赢了,铁铁惹来九哥恼羞成怒的拂袖而去,只好舔着脸谄笑道:“九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你是养尊处忧,没过惯穷日子,不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半丝半缕物力维艰。你说,这些捕头捕快行政乱作为,伤害到咱们公民的权利,是不是应该要点补偿。”
“我都跟九爷说了,是机械故障……”
“谁让你申辨了,再狡辩就不仅仅打劫搜身,还要抄家,啊!”朱子琛牛眼一瞪,劈头盖脸的呵斥一通,气得雷元横老脸一红,当场就要翻脸,冷笑道:“别搞我,你一个庶出小辈,捕爷还是能斗一斗的……”
不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双眼露出骇人的红光,一闪即逝。瞅了瞅眼神飘摇的朱重基,突然抬高声音道:“九爷,今日之事全是小的不是,拟在醉仙楼摆一桌,品酒赏月观佳人,彩袖和明月共辉,丝竹管弦伴着园林泉水叮咚,你看如何!”
朱重基闻言,呵呵笑道:“无妨,我最喜欢敬重我的人了,你很不错!灯红酒绿的场所我就不去了,爷我伤不起啊。不过,琛弟说得很在理,琛弟啊,这事你全权负责,完了给我打造一把趁手的破军枪和七杀刀就行了!”
忒么是狮子大开口,白银境的法宝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几乎被旧有门阀世家技术垄断。
朱子琛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盯着雷元横道:“雷捕头,听见没,你看看你搜刮的钱财够不够!”
白银境的宝刀宝枪,听得雷元横心头一凛,有点晕头转向。
朱子琛趁机上狠狠捣了他两拳,嘎嘎笑道:“九哥跟你开玩笑呢,我捣你两拳,是替爽姐还你的。还瞪眼?是不是真想给九哥打造神兵利刃啊!”
其实。朱子琛趁着接触雷元横身体的时候,和火狐真灵配合,施展五鬼搬财之法,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雷元横的储物戒指洗劫一空。
而开始之所以那么露骨的打劫飞鹰五捕的戒指,那是因为他自吕杰臣手中日哄来的戒指空间有限,不可能尽数装下,兼之几人很是配合,也就乐得为之。
而雷元横一看就不配合,搞不好就要翻脸大战,而九哥状态不稳定,魔障未消,朱子琛当然是借机施展空空妙手,让雷元横发现之后哭去吧!
雷元横当即转身,迈开大步,如一道光,跑出老远,才慢慢的等五个蔫头巴脑的捕快疲疲沓沓的跑过来,横吹鼻子竖瞪眼的训斥一通,这才施施然的背着手,悠哉忧哉的回到六扇门高档小区大尺度开放空间的高档电梯楼房中。
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
当他睡前例行将储物戒褪下,习惯性的一扫视,当即目瞪口呆。
戒指内空空如也,连一根毛都没剩下,心中的惊震、愤怒可想而知。
紫石街虽然有几十万人口,但也就几万户人家,而且很多人家穷得叮当响,月光族又占了生力军的一多半,这样算下来,他几年辛辛苦苦攒下上百亿家当,堪称殚精竭虑。
吼!
他气得仰天咆哮一声,冷静下来,思来想去,除了夫人,应该没有第二人选;至于捕快之花拓跋飞霜,她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也不可能破解的储物戒指的密码?
雷元横激怒攻心之余,完全忘了不藏私房钱的承诺,打通电话就把夫人操绝一通……
他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雷太太斜靠在六扇门别墅区宽大豪华的双人床上,睡衣上绣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大白兔,接到雷元横怒气冲天的电话,听了两句,红唇哆嗦,凤眼喷火,**的潮水瞬间退去,麻溜的整衣下床,步履匆匆。
副门主这个秃头老汉,睡衣上居然也绣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大白兔,这一对老不正经的货,拜托你们成熟点好不好,搞得就跟小情侣穿着嫩嫩的纯纯的情侣装似的。
他穿着通常是小情侣常穿的可爱小睡衣,红光满面的从卫生间走出来,有点不明白状况,自己上个卫生间的工夫怎么就风云突变,刚刚还说要给他好好按摩一下酸痛的肩背,怎么说走就走,连留都留不住。
雷太太虽然丰膄得有些略胖,但依然令六扇门副门主着迷,尤其是着迷于雷太太推拿按摩的手法,还有她那温润的手指,每每让副门主筋舒骨展,神清气爽。
当然,六扇门副门主同样迷恋雷太太一颦一笑柔媚百生的脸,还有那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水蛇腰。
但这两人的关系,几乎和雷元横与女协捕拓跋飞霜的关系差不多。
毕竟六扇门这种地方操炼出来的老油子,一个个老奸巨滑,就像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一样,这些家伙,没有两下子,显然是不可能上位的。
一如拓跋飞霜曾经像一条无尾蛇般软在雷元横的怀中,呢呢喃喃的要他给她买五险一金的时候——“嘘!”雷元横将食指贴在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托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美人,五险一金才几个钱,看你这点出息。但是,给你买,不给其他(她)协捕买,这不找事吗?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好吧!雷太太拜六扇门副门主为干爹带给雷元横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花和竞争者差不多一样的钱,争夺紫石街鹰犬楼总捕头的职位时,副门主不咸不淡的打了一圈电话,就令所有的竞争者偃旗息鼓。他成功上位!
被蒙在鼓里的六扇门门主为此还私下连连感叹:“现在总捕头价码,大不如从前,怎么搞的?”
当然,失败者只能在羡慕嫉妒恨中恶意中伤他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敢于回答六扇门门主的疑惑感叹,因为那样做的人,只会成为一二把手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哐啷!
雷夫人推门而入,甩上关上房门,走到客厅中央,阴沉如水盯着做在沙发上双目喷火的雷元霸。
一声古往今来堪称第一家暴倾情上演。
咣!
雷太太掏出一个小玩意儿,越来越大,砸在雷元横脚下,雷元横的脸当即就绿了,浑身颤抖。
作为总捕头,他了解这玩意儿,这是混钢抟炼“巽风火錾盘”,錾面上是寒光凛冽的钉床,根根钢钉足有七八寸长,密密麻麻的,如同猛兽长满钉子般牙齿的巨口。
这是时代的产物,专门针对殖装开发的新炮烙火烧刑具,融金化铁。
錾侧还有一柄大锤,一把大砍刀,作用就是碎骨和分尸。
这本身是六扇门专用的刑具,就像包公的虎头铡一样,非普通人所能持用。
尤其是火錾之上的“巽风盘”,使用芭蕉扇朝里面鼓荡巽风,风助火势,如同烘炉一般,一旦功率开到最大,即便雷元横青铜境巅峰的修为,也经不起几下折腾,就得奄奄一息。
雷元横的怒气不翼而飞,浑身颤抖,强颜笑道:“夫人,不要恼,钱放在你哪儿也一样,我不过是因为你没打招呼……”
他抬手甩了自个一记耳光,道:“我藏私房钱不对在先,你这样做很好,完全正确!”
“好你个雷元横,你都攒下上百亿的私房钱,老娘一点都知道。”
雷夫人突然张牙舞爪的咆哮道:“你个杀千刀,老娘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子,还有每天去给副门主哪个老不死的按摩吗?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每次为他服务,还得穿上卡哇叶公好咿的兔服,他那老胳膊老腿嶙峋如柴,咯得老娘手燥得就象锉子……”
雷元横见夫人暴怒之余,陡然掏出一把小巧的芭蕉扇,当即吓得噗咚一声跪在当场,磕头如捣蒜,连呼:“夫人,饶命啊,饶命!”
雷夫人柳眉倒竖,小巧的芭蕉扇瞬间大如蒲扇,挥手狂扇,完全无视雷元横的惨呼和求饶。
呼!
一道气浪从芭蕉扇中冲出,发出超强台风一样的呼啸声,如同龙卷风般将雷元横卷起抛到錾子之上。
火錾之后是寒光凛冽的钉床,根根钢钉足有七八寸长,密密麻麻的,如同猛兽长满钉子般牙齿的巨口,瞬间将雷元横扎了个透心凉。
风势不息,攸忽钻入巽风口,令錾炉内的火势不断焰腾腾的拔高,火錾上狂舞着深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雷元横灼烧得惨不忍睹!
对于殖装来说,烙铁般通红的火錾子并不可怕,可怕的雷夫人狂扇的芭蕉扇,狠命的往巽地上扇风,熊熊燃烧的焰火如同蹿动火蛇般将雷元横烧得外焦里嫩,护体的殖装如同蛇蜕皮般融化,还有筛子般扎入体内的钢钉,滋滋的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简直就象一个在火山地狱受刑的冤魂恶鬼。
雷夫人左手挥舞着大砍刀,当空一挥,嗖的一声砍向雷元横的脖颈,陡然顿住,如同锯子般来回抽动,冷冷瞅着哀嚎的雷元横,咬牙切齿的道:“你个狗日的,今天要不给老娘说清楚,你哪儿来的一百个亿,老娘就**了你!”
……
“说,快点说,给老娘交待,必须重复十遍都要能吻合、且每次叙述不少于八百字的话,老娘才可能相信你说是真的!”
雷元横这罪遭大了去了、
雷夫人不停狂挥芭蕉扇,累得汗流浃背,在前胸都流成了溪,颠簸着霸凶超臀,尤自不解气的拎起八棱大大锤,高高的举过头顶,恶狠狠的道:“你要想不出一个追回款项的办法,老娘**你之后,再将第一块碎肉碎骨砸成碎末末!”
雷元横张大惊恐的眼睛,嘴里发出杀猪一般凄厉的吼声:“夫人,夫人啊!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让你藏私房钱,我让你藏私房钱!”
雷夫人不管不顾的抡起大锤,骂骂咧咧的狠狠咂下,刺耳的破空嘶鸣极为骇人,色泽赤红的巨锤毫不留情的砸向雷元横的额头脑儿。
这一锤下去,哪怕雷元横是青铜境巅峰高手,额头上铜光绽放,但真个被雷夫人全力催动的烙铁般炽热的大锤砸中,绝对如同鲁提辖提起醋钵大的拳头狠揍郑官西一般,扑的一拳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咣的一拳打在眉梢,立即眼眶开裂,眼珠迸出。
这一锤下去,绝对能砸碎雷元横护体的青铜殖装,将他的额骨天灵盖砸碎,红的,黑的、绛的,一齐滚将出来。
雷元横遭到这种待遇不是一回两回,反正每次他夫人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都会这样狂揍他一通。但是,国为私房钱的问题,这还是首次。
这哥们,真狠,一藏藏了百来个亿,怪不得他夫人恨欲狂,要下死手。
咚!
一声巨响,雷夫人一个趔趄,丢开锤柄,双手扶腰,依然一个高难度高踢腿,然后极为生猛的下压,脚跟狠狠踮在他的肚子,唾了他一口道:“狗日的,把老娘腰闪了,一会儿再收拾你!”
噗嗤!
雷元横身体一沉,入体钢针更是透体而出,如同刺猬一般,痛并快乐的想:“好玄!”
关键时候婆娘手软,小命得保,令雷元横长出一口气。
席卷古往今来第一的家暴就这样告一个段落,巨锤擦着雷元横的额头斜飞出去,咚的一声咂塌一堵墙,整幢高档电梯楼都颤动了几个,如同地震一般。
但居住在楼内的各大捕快对此习以为常,该干啥的继续干啥,笑骂一句:“操,一看又是吃软饭上位的耙耳朵雷元横挨锤子了!”
雷夫人带着狂虐丈夫的赤红面孔,咚的一声,四仰八叉的仰躺到真皮沙发上,披在肩上的纱衣轻轻滑落,辛亏这个娘们的家居睡衣跟超人一样,大家不要有旖旎的想法。
雷夫人仰卧在真皮沙发上,指头缝里夹着一支女式香烟,缕缕青烟缭绕在她烟黄烟黄的食中指节上。
她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流沙一样的目光盯着获得解放的雷元横,血泪花花的上前,跪在脚下,操弄起了按摩师的手艺,焦黑流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按摩着夫人的脚底板,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讨好的道:“英明睿智天生神武的夫人啊,你认为我的办法都是狗屎,你说咋个办嘛?一百多个亿,一想起来我都心如血滴,就连炮烙钉床的痛都没这痛苦万倍!”
事情都弄清楚了,怀疑的目光全都指向朱子琛。
雷夫人以手抚额,阴沉沉的道:“你个猪脑子,按你的说法,这事找副门主,他只会语重心长的给你说:朱家是个庞然之物,我们想巴结还巴结不上,何况朱家与门主有隙,你说你个楞头青,惹谁不好,去惹朱家公子,又没证据,认栽吧!”
雷夫人顿了顿,长叹口气,继续道:“如果你去找门主,门主肯定爱搭不理的瞥你一眼,咳嗽一声,掏出一块手绢,咯出一滩红血,突然勃然大怒:啊,你个龟儿子,干不了就滚,啊,你见老子每日吐血三升还不过瘾是吧!滚滚滚,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夯货!”
雷元横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连赞夫人高明,但又念念不忘被朱子琛打劫的巨额财富,一个劲的呢喃:“咋个办么,夫人,咋个办?”
“咋办!当然是逆势而动,堤外损失堤内补,大捞而特捞!”
雷夫人脸上横肉聚起,恶狠狠的道:“你想啊,以前形势大好,人们都捞,捞的多送的多,捞的人多送的人也多,上面的大爷很容易就掌握底数,门清,咱们就是猫儿给狗搬甑,落到手中的没有多少。但现在人们都不敢捞,缩手缩脚的,你大起胆子整,肯定能大发而特发,而且孝敬的行情还在持续回落,一来二去,空间大大的有,肯定能大发利市!”
(附语,其实这样做的都是糖货,就象毛爷爷评朱元璋为什么要杀功臣,还有历代很多皇商最终被收拾,因为社会资源就那么多,皇权又那么牛逼,一朝权在手,收割天下,让后来人没得割,那还不是后浪打前浪,一浪打在沙滩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