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可以去阮玉名下任何地方的产业开销全免,钱庄粮仓每月可取银两万两,粮一万担。”阮穆羽解释着这个令牌的作用!
两万两!一个兵卒每个月军饷是五两!那么香妍可以稳定维持四千人费用的军饷,而且这个价格不是一般杂军的价格,而是精兵的价格!
“阮公子,吴州城有哪些地方可以暗地里招兵买马的吗?”香妍问道,明的招人肯定不行,吴帆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容许她在自己地盘上招兵买马,所以只能暗地里来,这样就得问问知晓东西行情的阮玉了!
“酒庄,赌场,黑市都是能人异士的聚集地,香公子不妨去那些地方看看。”
不光兵员,兵器,铠甲,战马也是香妍该考虑的问题,这样算来,她连一支四千人的部队都维持不了。
“那现在马和刀剑弓弩枪戟铠甲都是什么价钱?”香妍又问道。
“普通的马大概在三十五两一匹,普通战马超过七十五两,而且马源难求,短刀四两银子一把,剑也差不多,弓二两银子一张,箭矢八两银子一百支,弩十两银子一副,长枪二两银子一把,手戟四两银子一对,长戟三两银子一把,藤甲二两银子一件,铠甲二十两银子一件,全装甲八十两银子一套。”阮穆羽随口道来,物价这东西对他来说可算是得心应手,可能这就是商人的特殊本领吧。
生财有道!
听着阮穆羽的报价,香妍越来越心虚!
一个普通的兵士刀剑配藤甲就要十一两!
弓配箭矢二十五支需要四两,考虑到近身作战还要配一把刀剑,就是八两,不配护甲的话一个弓兵需要十三两!
长枪兵要九两!
长戟兵要十两!
野战最强的骑兵!最低配置要四十六两!
虽然阮玉给的每月开销已经是巨款了,但是这对于募兵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前期投入就这么巨大了,还要考虑兵器的折旧,马匹的粮草,箭矢的补充。
真不知道以前那些穷人皇帝是怎么起兵的!用爱来发电吗!
“阮公子,那兵械马匹可以从哪里购买?”
“城里的铁铺匠铺武器店多多少少都有的,马匹的话,少!吴州多水之地,我阮府也只有千匹,香公子若是想买马,可等下旬马商到来。”
尽管吴州多水之地,但并不代表没有陆地,只要有陆地就能用骑兵,骑兵所带来的战局影响,不可估计,往往许多战争就是靠骑兵冲锋来鼓舞士气!
“关尽义,募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先去黑市散步消息,就说募集采船帆材料的帮手,月薪五两白银!你觉得身体素质合格的就带到沐宇客栈来。”
“嘿嘿,交给我吧!”关尽义欣然接受。
“春忆,你跟我去街上武器铺看看。”
“好的,子兰哥哥。”
香妍再向阮穆羽作揖道:“多谢阮公子仗义相助!我会用时间来证明,你的选择会是对的,现在就请你静观其变!”
虽然阮穆羽没有明说加入香妍麾下,但至少他出钱出粮了,也算暗地里帮助香妍了。
“小钱罢了。”阮穆羽一脸阔气的说道。
“那香某告辞。”香妍领着关尽义和李春忆转身边走。
“香公子,阮某送你,这机关道你们走不出去的。”阮穆羽对着香妍离去的背影说道。
香妍闻言,停下脚步,这机关道来时确实玄乎其玄,真的像电视里的密道一样,墙会动!
“说起来,这机关道还挺玄乎,墙竟然会自己动!”香妍与阮穆羽并肩而行相谈道。
“这机关道可是平山在野之士徐策和不知来历的怪才叶九离设计的!然后我可是用了一扇门那么大的天外陨铁为代价请了苏州城巧夺天工之匠——李响建造的!”阮穆羽双眼放光一脸自豪的说道。
“徐策和叶九离我曾听诸葛贤说过,他还让我一定要拉拢这两个人才,至于那个李响是谁?”
“打个比方!李响之名可以与百年前铸造天子剑的匠神吕卫国比肩,甚至犹过之而不及,人送绰号天匠。至于贤兄说的拉拢徐策和叶九离,我觉得有点难。”阮穆羽说到李响的时候一脸向往,再说到要拉拢徐策和叶九离的时候又变的一脸为难。
“为什么?这两个人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还请阮公子说的详细些,我好有个准备。”
阮穆羽点点头道:“叶九离行踪不定,为人怪癖,当年给我设计机关道的时候不要重金只问我要了一株白水草,可以知道他并不看重钱财,我曾想以宾客待之,而他也不受,要知道,阮玉的宾客可比官位分量重多了,从这也可以看出他不重名利,如此不重钱财不重名利之人,哪会介入天下之争?”
“至于那个徐策徐落攻?他在我们吴州算是一个名人了,与其兄长徐战一起住在平山岛的一个小竹林里,他兄长徐战也是个名人,十年前吴州还没脱离大秦的管辖,他们兄弟俩就被举为能人,受朝廷征召,但他俩楞是拒绝了,而且每年都拒绝,长达五年之久!徐策他是个爱钱的主,视财如命,人尽皆知,但真真正正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曾想以门客的身份相邀,每月白银千两的薪资,却被他拒绝了,他当初帮我设计机关道的时候只问我要了五百两白银,那五百两听说被他置办了冬衣粮米送给了逃难到平山岛的女人小孩。”
香妍听了阮穆羽对叶九离和徐策的评价,先不谈那个怪癖的叶九离,但那个善良的徐策还是能争取一下的!
“既然那个徐策能救济他人,为什么阮公子说邀他入我麾下有点难。”
“你要见到他才会明白。”阮穆羽摇了摇头道。
“那那个徐策和诸葛贤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阮穆羽依旧摇头道:“贤兄诡计多端,神出鬼没,所设之计皆为利己之策,徐策中庸圆滑,互为平等,所虑之谋皆为双赢之计,这两个人不能做比较。”
原来诸葛贤从以前就是这么坏心眼啊,并不是针对香妍的。
“那他哥哥徐战呢?是个怎样的人?”
打听都打听了,干脆打听个遍。
“徐战,字梦守,跟徐策截然不同,是个武才,三年前吴州城比武的时候我曾见过他的风采,不管是单挑还是混战!没有人能伤他一分一毫,所有与他过招的人都奈何不了他无懈可击的防御,只要短兵相接,对方的武器就会被断成两截,他那把宝刀正是李响用从我这拿走的天外陨铁做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关尽义听到徐战的事迹后,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想和那个徐战打一场!
“那徐战好招募吗?”香妍问道。
“听说,谁只要能在十招之内击破他的防御,他便效忠于谁,吴帆曾去试过,无功而返,传闻徐战有第三只眼睛——心眼。”
原来如此,两个奇葩加一个二郎神。
……
“吕将军,兵甲练的如何。”诸葛贤走进校场,看到吕勇正在练兵,便上前道。
校场内共有五千兵员,其中一千六百多是原来的兵力,两百多是五村男丁,剩下的都是诸葛贤设计从外面引来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子婴在一旁说道。
“一个月。”吕勇回答道。
起码要一个月他们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力!
“那子婴公子武器箭矢督造的如何了。”诸葛贤又接着问子婴道。
“算上五村所有铁匠,短刀日产百把箭矢日产五百根,但材料远远跟不上我们打造的速度,所剩的材料不足十日。”子婴摇头道。他所负责的铸所还能更快,但是铁矿远远不够!
“放心,智博去应民府采购多少能带回来一点……不知主公在吴州城怎么样了。”吕勇目视南方道。
“不出在下所料,香寨主应与阮玉结缘成事了。”
“香姑娘远在五百里外的吴州城,诸葛先生又怎么会知道?”子婴调侃道。
诸葛贤笑而不语,一切都会按照他信里所写的那样,只需要一个稍稍的助力罢了。阮玉他太了解了!香妍脾性他也摸透了。
一个富可敌国拥有一切的男人。
一个一无所有无所顾忌的女人。
“诸葛先生,你觉得主公此次能发展多少人手?”吕勇问道。
“五百上下。”诸葛贤轻笑道。
“五百?那主公作为内应会不会太危险了?”吕勇一脸担忧,五百啊,若是他们配合的不到位,香妍的五百兵勇就会被三万敌军包围!纵使香妍再怎么布阵,也插翅难逃啊!
“吕将军,香寨主所领之兵绝非九通寨之兵可比也,且香寨主领兵不在兵多还在兵精,这一点吕将军可是知道的吧。”诸葛贤像往常一样摇着鹅毛扇子,他可是见过香妍摆的兵阵的。
“这我知道,但九通寨的兵员都听主公的命令,我就怕新兵难免逞英雄,而坏了主公的阵法。”九通寨的兄弟们可都是吕勇常年训练着的,一遇到有规模的战斗,他们可比其他山寨强多了,甚至可以超过一些义军。
“吕将军莫要杞人忧天,相信香寨主,若是这点难处就难倒了她,这不证明吕将军和在下皆看错她了吗。”
吕勇点点头,回到兵员之间指导。
诸葛贤也望着南边望了一会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