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花钱雇了一个媒婆居然跑去承恩公府说媒!而且说媒的对象便是赵家的大爷赵绥!
赵琰和赵景堂顿时懵了!
堂堂周宰相家的千金小姐,居然也看上那个放.荡不羁的赵绥!赵景堂既眼红又觉得周玉眼瞎!而且还不害臊!毕竟大齐国还没有哪个女子厚颜无耻的向男子提亲!
这个周玉当真是不知害臊!
当即便打发走了媒婆,准备去见周辽。想问问周辽到底是什么态度。而那媒婆居然扬言数赵绥私下和周玉已经定情了,而且还有信物为证!当即,秦采芳也不干了。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看上比他大一岁的老姑娘周玉。就算看上了那也不行!因为她的目标是永阳公主,而不是这个傻呵呵的周玉。当然,赵绥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后来媒婆告诉周玉,毫无心机的周玉拿着鸳鸯玉镯跑到了皇宫要皇上替她主婚,赵绥这才知晓!
当时皇帝发现周玉的玉镯和永阳手里的一模一样,更加觉得赵绥欺骗永阳的感情简直是不堪至极!当即龙颜大怒传赵绥进了宫。皇帝质问赵绥,赵绥一声不发。就那样不卑不亢的站在皇帝眼前。
皇帝就当他是默认,便一声令下将赵绥削了官职,贬为庶民。周玉本来是要皇帝主婚的,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居然害的赵绥丢了官职。她愧疚不已,回到家找父亲周辽替赵绥说情,周辽本来就因为周玉上赵家提亲这件事成了朝廷的笑柄,一气之下,将周玉给禁足了。
陈雪霜言罢,嘴角里掠过一丝鄙夷:“唉,周玉就是没长心眼,她也不想想,公主可是很看好赵绥的,而且公主手里也有一只赵绥送的玉镯,她又跑皇帝面前说赵绥与她也有定情信物,殊不知,在皇上看来赵绥就是欺瞒公主。皇上能不动怒吗?”
云织看着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淡淡的开口:“陈小姐来这里不是找我商量对策的吗?”
陈雪霜转而笑了笑:“云织小姐,周玉那样愚蠢,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帮她也没有用,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云织似笑非笑:“那你来就是为了嘲讽一下她?”
“不是的,雪霜就是说出来引以为戒,对了,上次听说太后要给二皇子选妃,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样幸运!我听说二小姐锦颦姑娘的绣艺最是了得,不知道会不会被选上。”陈雪霜漂亮的眸子转动着,带着算计。
云织反问:“目前还不知道,不过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纵使你绣的在好,没有美貌,二皇子一样看不上。”
陈雪霜摸了摸自己到脸颊,脸色微红,问云织:“你觉得我这样貌……”
“陈小姐天姿秀丽,若是被二皇子看见了,说不定真能促成好事呢。”
陈雪霜一听,心花怒放。面上却不好意思起来:“我哪有那个福分……”
陈雪霜走后,云织想着周玉的事情。
这样也好,反正赵绥被贬为庶民,周玉或许能将他忘掉。不过,这会不会是赵绥造反的导火.索呢?
云织想到了上一世,赵绥依附楚王,和楚王攻打建平,最后逼迫皇帝退位,建平城所有的人全都巴结他……
她可以改写自己的命运,自然是改变不了天下经纶,云织想到了离开建平。
等自己复仇以后,她就把绣庄搬到舅舅那里,和舅舅在一起。她可不想巴结那个赵绥。
周府。
周玉被囚禁在自己的闺房内,每天都在找机会出去,然而,宰相府的下人已经听周辽夫妇的吩咐,将房间的窗户订的死死的,不容她有任何机会逃脱。
周玉每天都像在痛苦中煎熬,尤其是想到赵绥。
若不是她,赵绥怎么可能被贬?都怪她自己太自私,为了嫁给他居然不考虑后果!他现在一定也在怨她吧!
周玉趴在榻上哭了起来。
这时,小丫鬟冬香将午膳从门外递了进来。
周玉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冬香,帮帮我好不好?”
冬香自然不敢:“小姐,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几天,等老爷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冬香,我只是想叫你帮我送封信,拜托你了。”周玉抓住冬香的手不放,眼中满是祈求。
冬香不忍拒绝,想到平日里周玉憨厚善良,便只好冒险点了头:“小姐要我带什么信,赶快说吧,不然,会被老爷和夫人发现的。”
周玉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交给冬香的手上:“帮我把这两封信分别交到秦夫人和云织小姐的手中。”
冬香来不及细想,便将那两封信揣在怀中。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秦采芳因为赵绥被治罪的事情气的又大病一场,对于周玉写的那份愧疚的心自然是看都不想看:“把它拿去烧了!这个愚蠢的周玉,害的绥儿丢了金吾卫这个肥差,又叫赵景堂给撵了出去!叫我如何释怀!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绥儿,可是如今被这个周玉给害惨了!”秦采芳情绪有些激动,胸脯起伏着,困难的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宝络耐心劝慰:“夫人别太伤心,依大爷的性子肯定在外面能吃的开,而且他在城外又有那个庄子,说不定比在金吾卫要自在的多。”
秦采芳鼻翼哼的一声:“一个堂堂男子汉,总不能一辈子做农夫吧?”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不准。不如这样吧,夫人,周玉既然一心想要嫁给大爷,不如去上周家提亲好了,反正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说不定将来大爷娶了她,会靠周辽在朝廷到威望重新被皇帝赏识。”
秦采芳早就想到这一点,爷早已否决了这个想法:“若是周玉嫁给了绥儿,周辽一定会断绝父女关系,到时候绥儿娶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拖累了绥儿。像她那种蠢人,将来怎么旺夫?”
宝络变不在做声了。
秦采芳情绪稍稍好些。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吩咐宝络拿来了纸和笔。
这边,云织接到了周于的那封信,眉头紧蹙着。
周玉居然要她去找太后帮赵绥求情!
云织不想蹚这趟浑水,可是想到周玉的朴实善良,心中有些纠结。显然,周玉的想法还是不成熟。
皇帝都已经将赵绥定了欺君之罪,可见是极其愤怒的,去求太后根本没什么用。
她可以去慈临宫替周玉求情,相信只要太后一声令下,周辽就不会软禁女儿了。至于赵绥,就算了吧。
云织心下这样想着,准备收拾一番去慈临宫。
刚走出府,便迎上了父亲陆鹤年。
“织织,你要去哪里?”
云织便将周玉的事情给陆鹤年讲了一遍,又说明自己要去宫里的目的。
陆鹤年听云织这样说,神情惊惶的将云织拉进了屋:“你还是别去的好,周府已经出事了。我不希望你去掺和。”
“出什么事了?”
“周玉上吊自尽了。”
云织顿时僵愣在那里。
此时的周府,慌乱一片。
丫鬟们红着眼眶,默默低头从周玉的房间走了出来。
周辽和周宋氏看着女儿渐渐冷却的身躯,满脸的哀伤。
“傻孩子,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你爹爹不过是关你几日,你就这样要死要活的!你怎么这样轻贱自己!”周宋氏抱着周玉,不停的摇晃着,悲痛欲绝。
周辽负手,检查着屋子里的一切,他发现香炉中的烟灰又烧过的碎纸痕迹。他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便仰头叹了一口气,吩咐两个婆子过来给周玉整理遗容。
“这一切都是赵绥害的!玉儿心系于他,做梦都想嫁给他,他反而还不领情!”
“夫人,你理智点好不好,要不是她一直想要嫁给赵绥,怎么会惹出这些事?她还叫人去提亲,想想我都臊的慌!现在赵绥被皇帝贬了庶民,说不定也同样怨恨我们周家!”周辽并没有被悲伤给冲昏了头脑。
周宋氏哽咽着:“那是他的报应!”
赵家。
赵绥被赵家的两个门卫拦在大门外。
“大爷,得罪了,景公爷吩咐了,不准你踏进赵家一步。”一个门卫略显鄙夷的看着赵绥。
赵绥冷冽的目光猝然一狠,两个门卫有些退缩。
身后,杜决和无影直接拔出腰刀,气势狠戾。
“大爷,你可别为难我们呀,这都是景公爷吩咐的……”
赵绥袖袍一挥,将两个势利眼的守门卫挥倒在地。直接进了秦采芳的房间。
“绥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对你格外开恩了?”秦采芳面露惊喜的掀开被子。
“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赵绥痛心疾首的质问秦采芳。
“什么为什么?绥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秦采芳有些心虚的躲避着赵绥的目光。
“是母亲借我的名义给周玉写了一封信对吧?”
“绥儿,我那是担心她继续纠缠你……”
“纵然这样您也不能写信打击她!她因为想不开自尽了,我感到很愧疚”赵绥的印象中,周玉一直都是憨直温厚的,虽然她为了嫁给她,做法有些极端,可是她的心是善良的!
秦采芳语无伦次的辩解着,可赵绥根本不听。
“绥儿,你要去哪里?”秦采芳流着泪,看着远去的儿子。
赵绥没有回头,在承恩公府畏惧的目光下离开了。
云织怀着沉重的心情朝周府赶去。路上碰见了也同往周府的薛灵珊。
二人唏嘘感慨着,街道突然出现了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后面载着大箱小箱的聘礼。
百姓们不时张望着。
窃窃私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