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烨巡塞之时,新造的天雷炮只轰了十七发,便叫占据雅克萨的几个鄂罗斯头目举了白旗投了降。
两国交战不能像小儿游戏打完了或是各自回家或是叫来家乡继续大小混战,几个鄂罗斯的土匪头子越到大清的地界惹事生非被大清打了后,还得鄂罗斯和大清两国的皇帝各派了人坐到一起在边界上割割划划,这都是什么事那,还不如小儿们打架来得利索。
有会要讨,便要有人出席。玄烨乐滋滋一回京,跨过善于讨价还价的明珠,反解了索额图的赋闲升任领侍卫内大臣,全权负责此事与鄂罗斯的边境议事。
这酷热一过,朝里朝外立马开始兴风,索额图官复原职还得了个美差,皇上的意思多少人揣夺,明珠怕是要失势了。一时间索、明两党都是人头湍动。另外,谈判的正使有了,还缺个副使,没少人往皇上跟前的得心大臣面前走动,期盼着能得了这个肥缺。
午后的未时正,将宁芳压在床榻之上好一番攻略的玄烨在宁芳的脖子上种了好一阵草莓后才拍了拍宁芳[裸&露的]臀[侧尽了兴地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自个翻身下了地,取了近前盆架子上的帕子就着一盆清水净了身。
床榻上呼吸短促的宁芳好半天才从纷乱的意境里清醒回来,只觉力气都被从身体里抽干,咬了唇想骂人,却苦于发不出声音。
玄烨理完了自己,回到床侧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瞧着宁芳虽然恨恨地瞪着他可因为力气被他榨干了眸子里哪里有半点的凶狠不过更显憋屈罢了,便探了身捏了捏宁芳的下颌,取了半湿的帕子揭开被子将她身上&欢&爱的痕迹清干净,再将被褥严严实实地守好,柔了眉眼道:“快睡吧,没有力气怎么咬我?快点休息,爷等着你今晚来咬。”
宁芳眼睛一闭,气悔不已却欲哭无泪,在他几个轻拍的安抚下,很快不争气地睡着了。
玄烨并没有马上离开,依旧维持着拍抚的节奏。
他对这女人的**永远都没有尽头,虽然她眉目不秀美、脸蛋不俏丽、腰肢不赢软、双足不娇巧。可他总能从她的身体上得到一种征服和交融的极致快感,是从其他任何女人的身上都无法得到的绝好滋味。
这么多年了,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很迟缓地流过,旧人荣妃她们早已年华不再,宁宁却好似比她们更显得年青。虽然不能与敏贵人这些新人的青华相比,宁宁那种微显成熟又青稚未尽的味道却又使她与敏贵人她们一起时一点都显得晦黯。
玄烨思索着这里的可能,或许是宁宁的灵魂落在这副躯体里延缓了身体的衰老。
瞧着她静谧而足的睡态,玄烨真是无比地感谢这种奇异,他本身]欲&性]极盛,若是没个年轻些的身体,他还真怕两个人都不得尽兴呢。
在宁芳的唇峰上啄了啄,玄烨才起身离开。
乾清宫懋勤殿内,一等公都统佟国纲等候多时,才见皇上神采奕奕地进入殿来。
乾清宫西庑小殿懋勤殿收藏了不少名家法贴,与庄谨威肃的乾清宫正殿相比就显得诗情画意了不少。
舅甥俩上下坐定,玄烨便直奔了主题:“此次与鄂罗斯订约之事,朕有意让大舅舅去一趟,帮衬索额图。”
佟国纲一惊,到从来没想到这个人人想要的美差会掉在自个头上,他是个武官,这种谈判定约之事要去也应该是弟弟佟国维这种文人去呀?
“索额图这个人,朕清楚,做事总喜欢留一手。前次撤藩之事,他就站在反对之列上。此次去了尼布楚,以他的性子未必会积极赢取最大化我大清的利益。朕让大舅舅去,一是直接打发了那些贪位的无用之辈,一是大舅舅你是武将又性子率直。”
言下之意,一是佟国纲是为武将可以“挟制”文臣,二是他性子直谈判桌上若是据理力争并不失了大清脸面。
佟国纲虽是武将,却直中有慧,体会了皇上的意思便兴然受命。
舅甥俩说了些紧要了,又续了杯茶。当皇上关心起佟国纲夫人的身体情况时,佟国纲的神色已有了些闪烁,就怕皇上提及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听说,舅舅家的法海是个肯读书的,可有此事?”佟国纲怔了怔,本以为皇上会罪责他那个不孝的长子鄂伦岱在皇上巡塞期间给他这个老子下巴豆的事,却没想到皇上提的是他那个一直被忽视的庶子。佟国纲虽长得彪悍却十分惧内,夫人对庶子法海向来是不闻不问,致使佟国纲与这个庶子一年也难得见上几面,自然不会清楚法海之事。
玄烨一见佟国纲的神色便更加确定了法海在佟家的遭境,若是他没记错,多年前宝仪的寿诞便已提醒过大舅舅,却不想这一家子依旧不顾着点颜面的我行我素。
“明日让法海进宫来见朕,朕替你考较考较他的学问,看看天份如何。若果真是块料,也是光耀佟家门楣。南书房里不少博学大儒,与其将法海埋没在你府上,到不如让他进宫来拜了好师傅谋个正经的科举之道。”
佟国纲见皇上一脸严肃,哪里敢说个不字,老实领旨退了出去。
玄烨摇了摇头,对这个家庭简单却矛盾不断的大舅舅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起了身,去了批奏处,处理这一个月出巡积着的奏本。
暮时在慈宁宫陪着老太太用了药膳粥,玄烨和宁芳才回了慈仁宫。
午前回宫那会,提早用了饭的团团睡着了。这一时见到一个月不曾亲近的女儿,玄烨哪里还坐得住,坐在榻上与团团鸡同鸭讲、自言自语了半天还不过瘾,为了证实团团这一月胆子有没有变大,竟将团团举到头颈上坐着。可能是随着胆大的福哥经历了几十次小的“探险”和数次大的“战役”,首次坐在那么高的高度俯览天下,我们的宸公主适应了最开始十几秒的陌生恐惧竟然没有哭出眼泪来。玄烨十分得自傲,一高兴便举着团团颠舞了起来。
慈仁宫里上下都知道宸公主胆子小,吓得心肝都要蹦了出来地冲上前去准备将是必要大哭特哭的公主接下来。谁都没有想到,团团会“咯咯”笑了两声。
玄烨一开始还以为是自个幻听,瞥见容嬷嬷一脸的震惊才知道女儿是真的高兴,便继续一颠一颠地取悦团团。
宁芳在更衣间正换着居家服,便听到东暖阁里团团肆意的狂悦笑声,赶至东暖阁外,见容嬷嬷领着修睫等人都一脸艳羡地立在阁外。进去一看,团团正舞动着双臂兴奋地骑在她老子肩上银铃而笑,而小三一边伸了双臂护住颈上的团团、一边在不大的空间里学着马奔“哒哒”地颠跑。
宁芳坐在榻上等他们父女俩闹够了,才将压好的梨水先给了玄烨,自己抱过女儿用帕去了去汗,才举了小杯的梨水给团团喝。
玄烨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偏了头来看团团喝一小口离了杯盏仰头看他几秒,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着急,很有意思,便起身将女儿抱坐到自己腿上,取了杯盏就着一口口喂女儿的档享受着团团的关注,有时候还与团团四目相对、互相乐呵,玩得不亦乐乎。
午时的那场妖精打架还令宁芳身子不舒坦,便由着他们父女俩闹腾,自己卧在榻上瞧着。
又玩乐了一个多时辰,团团才打着哈哈有了睡意。玄烨亲自抱着哄了觉,从团团住的西暖阁回到寝殿来,宁芳正对着几匹布出神。
“这就是荷兰进贡来的布匹吗?也不怎么样嘛。”玄烨上前瞧了瞧那布,并无任何的花样,指间一摸,到是有几分顺滑,颜色也不鲜亮,暗沉沉的。
“这叫哔叽缎,是做西服的上好料子,只是大清不兴罢了。”
玄烨并没有接话,只是拉了宁芳过去抱在腿上坐回榻里,鼻息在宁芳颈间嗅闻一阵:“这荷兰进来的蔷薇油到是很好,这味道真是不错,轻沁袅袅,似有还无。”
宁芳睃他一眼偷香的样子,手腕上做样子推了推:“哪里会这么好闻,是我叫小九子拿去造办处稀释了的,不然洋人用的东西那么浓烈,呵呵我怕你会闻了直打喷嚏。”
随着宁芳的欢悦,玄烨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下来,在她颈上继续嘶黏,享受这一月断档的温软,心思立刻惬意了起来。
宁芳心里想着胤礽的事,哪有心情和他共醉温柔乡,抹了一把脖子上的瘙痒,扯了扯没有任何笑意的脸颊“呵呵”两声:“那个……胤礽——”一想到自己“纵容”胤礽在慈仁宫里看六宫妃嫔笑话的荒唐事可能引得小三大怒,她便似全身长了毛般难安,正算计着一会怎么哄了小三,颈脖子上的一块肉便被某人咬在了唇齿之间,她“啊——”了一声下意识要躲开,受制处却被吸得更厉害,两支铁臂不但锢住了她的腰身还顺着上升交握住了她的双&峰。
“纵都纵过了,这一时到不好意思了。”玄烨瞧着她迅速染红的脸颈,感叹着两人连更淋漓的事都无限次做过了这女人竟然还能如此羞纯,声音却掩示出清冷,有意吓她一吓,“还好众人只以为是你这个皇太后没有章法的戏作,没人知道那番是胤礽的肆为,不然,堂堂太子的名声岂不都毁了。”
宁芳听他说的如此严重,立刻湿冷了半身,也无意挣扎了,偏过脸来盯着小三,满眼的担心:“那……那怎么办?”
玄烨将她对胤礽的担心和关切纳入眼中,心里已满满都是温情,面子上却依旧寒着:“怎么办?你说呢?这一会知道担心了?”
本全身心处在自责里的宁芳被人隔着寝衣扫弄了&乳&头引得一阵不制持地抖栗,突然脑中亮光一闪,手起“刀”落煽了玄烨侧脑一把掌,怒喝道:“好你个姓爱的,敢诓我!想死了不成?”
这一巴掌打得严实,虽是女人的力气,到底还是叫玄烨吃痛。他啮牙抽了一口凉气却陪起了笑脸,搂着人摇了两下:“呵呵,看你说的,爷哪敢诓你。呵呵,爷这不是……”其实他是故意想看宁芳胆怯小心的样子,好久没见过了,怪想念的。
粗粗一掠玄烨的脸色,宁芳就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了,捏住他的一只龙耳朵威武:“想看我的笑话是不?就知道你的小子没安好心。看你下次还敢不!”
玄烨半边头被“侍侯”得火烈烈的,知道宁芳是真的怒了,忙一把搂住发威的女人将自个贴溶在她的躯体上扮可怜:“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这么撒娇、受教后求饶的小三宁芳有好些年没见过了,一时有些恍惚,不由便柔了心肠,眼里似掐出层水来,捂着他受虐的那只耳朵替他揉着,差点就往昔再现地脱口而出“乖,我替你揉揉”了。
躲在宁芳怀里的玄烨感觉到她身体一滞,也知道她心软了,唔囔着赶紧解释:“我是气胤礽,他这两年大发了,性子却不如从前,竟想些拙劣行径。你的软性子爷还不知道,哪里压得住他。不过,”他微偏了头,侧枕在宁芳的颈间,刚刚被他种下的“草莓”鲜红的正在眼前,令他前一刻还阴郁的心情清爽了些许,“以后你也不能再纵着他了,免的他越长越不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失了体统。”
对胤礽这个儿子,从来玄烨都是只赞无训的,现在竟然用如此严重的口径要求她,到让宁芳替胤礽忐忑起来:“胤礽,有什么不对吗?”
玄烨略过一丝警惕的眼光,“吧叽”一口亲在她的脸颊,彻底去了清冷:“不过是小孩子的毛病,严一些也就是了,不用你担心。对了,明日两位舅舅和家眷入宫家宴,朕有意看看佟家子嗣的能耐,若是有个好的,也好给了胤礽,他宫里那几个哈哈珠子想是该换了。”
见他如此自信地杀罚决断,宁芳再没什么好担心的,将他的猪尾巴把在掌间扫弄:“嗯,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胤礽的,再不会只纵着他了。”胤礽这孩子聪明又会撒娇,比当年煞气重的小三可伶俐多了,宁芳自然是真心疼爱他,“小孩子没有坏的,只是容易学坏。平日里还有瑞禧儿看着他,这一年瑞禧儿去了宁庄,可能是没个正路的伴,胤礽才会肆意些。等你替他选了性子好的随侍、侍读,也就好了。”
玄烨复议地点首,抛开来太子的事悦道:“枪炮这些东西真是好,省了不知几多的人事。朕这次日夜兼程赶往东北,虽不曾临近雅克萨,到也远远感应到了天雷炮的威力,隔得那么远像如地震一般,几发便吓破了鄂罗斯那些匪类的胆……”
宁芳仔细听这个依偎着她的男人眉飞色舞地演述着他的成功,自己也心有荣焉。这个男人再也不是过去只能憧憬的小男人,替她遮风挡雨早已只是能不显微的小角色,争罚天下、御人驭国才是他的真能耐。她喜欢他冲她娇撒的小性子,更快活见到他统御山河的雄姿气魄。无论他是什么样子,似乎她最终都会深溺其中。这或许就是他们两人间解脱不开的缘份。
当正向她倾述着守望山河是何其快活的玄烨收入她满面只为他绽放的沉迷时,眼瞳中霎时闪过了一丝不知明的痛楚,或者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