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远离市区的小岛上,几个人凑在一起正聊着他们想要知道的话题,从食物到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从天南聊到海北,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聊的。
聊着聊着,自然就谈到了最近两个可以称得上名山的地脉灵气消失的事情了。
“你们知道吗?昆仑山和峨眉山的地脉灵气消失了,而且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近万年的时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是不是要变天了?”
一个男人先是故作神秘地将其他的两个人吸引到自己面前,然后神神秘秘地说出来这个自以为很是奇怪的话题,却没有想到另外两个人露出了很是不屑的表情。
“你才知道吗?消息太落后了,是不是你的眷属没有好好跑腿啊?我可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一个女人先是嘲笑了男人一番,然后很是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的收集信息水平要比男人高上一大截。
“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
男人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这可是自己今天早上刚刚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人比自己还要快得到这样的消息。自己是对于眷属收集信息的能力有着十足的把握,不会比任何人差的。
“我可是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女人端起酒杯,将酒杯倒满了酒。
“什么时候?”
男人的问题倒是穷追不舍。
“我想一想,大概是晚上十一点钟前后吧。”
听到女人的回忆后,男人气得直拍大腿。
“我晚上十点钟就睡觉了,这个消息根本就没收到!怪不得今天一早就看到眷属在我面前。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嗨呀!真的好气啊!”
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让女人高兴地只拍男人的肩膀,连酒都不喝了,直接对着男人放声大笑。
“早睡早起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就比如现在,消息是不是晚得到了?啊哈哈。”
“嗨呀!好气啊!”
“啊哈哈哈哈啊!”
看着男人的叹气和女人的嘲笑,在一旁吃着花生米的年轻人缓缓地开了口。
“我是昨天下午就知道了。”
这句话堪比晴天霹雳,直接让男人和女人放下了手中的下酒菜,凑到年轻人的身边,问着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谁告诉你的?”
“对对,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是你的眷属还是什么人?是不是望千里那个老家伙?”
面对着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年轻人很从容地举起酒杯,小酌一口,缓缓地回答了问题。
“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是自己去看到的。”
“自己看到的?你看到全部的过程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有多近的距离?能不能复述当时的情况?”
虽说两个人都知道昆仑山和峨眉山的地脉灵气消失这个事情,但是具体的事情却只能听到自己的眷属说个大概,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握到完全的信息,而且听起来很是不爽,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一个人说自己用眼睛亲眼看到了,而且从语气中能感觉到像是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也不顾刚才相互嘲笑的事情了,而是追着年轻人,让他重新复述一遍。
年轻人倒是没有让男人和女人失望,缓缓地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一说出口。
然后,男人和女人半晌没有继续说话。
整个房间只有年轻人牙齿的摩擦声和咀嚼声。
“你的意思是,有一个凡人出现在那里,并且将昆仑山的地脉灵气彻底毁掉,而峨眉山地脉灵气小时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男人实在是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凡人能够做得到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最后蛊结出来的果实让别人拿走了,你确定吗?”
女人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蛊阵之中借助峨眉山地脉灵气而催生出来的果实是否被人拿走的这件事情让她很是在意。
“没错,你们两个人的问题答案都是肯定的。”
年轻人直接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因为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点头,而不是摇头。
然后,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男人和女人想的事情并不一样,针对的角度也不一样,自然说出来的话也是不一眼的。
“这么说来,是不是在十几年前降下来的天魁星现在快要成年了?那个凡人有没有可能是天魁星转世?”
男人首先想到的是三十六颗天罡星的领头的那颗星星,已经黯淡了许多年,近几年才重新亮起来。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天魁星转世的凡人做出来的事情。因为事情是需要胆大心细的人去做,并且还需要极强的魄力和实力才能做成。而天魁星则是拥有以上全部的东西,自然就容易将那个凡人和天魁星转世联系在一起。
“你说在峨眉山毁掉后,还有虫子活着,并且看到了有人将虫子放走了?”
女人想到的是虫子的去处。要知道虫子一旦进入人类社会,那将是难以估计的毁灭性的打击,对于凡人来说会无法承受的。到时候对于神人魔三界都是很大的挑战,很有可能凡人会向修仙者问责,让修仙者承担这次造成的损失。要是让凡人想到了断绝修仙者的这条路,对于神和魔两界的未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综合看来,虫子进入人类世界对于以后还是弊大于利,没有什么好处的。
但是,面对着男人和女人的追问,年轻人却没有做出回答,倒是很普通地笑着,很普通地嚼着牙齿之间的花生米。
其实,男人和女人现在不需要年轻人的回答,因为他们自己早就有了他们自己的回答,只是需要一个有人点头的动作。
看到年轻人不愿意充当这个角色,两个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临时有事,先走一步”,就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
然后,年轻人看着那扇关严的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捏起装在盘子中的花生米,很自然地用牙齿磨碎,然后随着唾液咽了下去。
“嗯,今天也是很普通的一天。”
年轻人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