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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序曲(1 / 1)

一下船,老远就看到童挽树,何必当一拍蔡毛的后腰,说:“哥,我去厕所。”蔡毛说:“我也去。”两个人三蹿两蹦的躲了,才混到街上,哥俩儿往码头方向看,不见童挽树,相视一笑,何必当说:“这回是真的要上厕所了。”两人一扭头,吓了一跳,只见童挽树用手指头缠着鬓边的头发,说:“看见我不打招呼,跑什么?”蔡毛赶忙问候:“童叔。”何必当说:“童叔好,我们急着上厕所。”

童挽树说:“让我摸摸肚子,看是不是真话。”说着就掐何必当的肚子。何必当啊的大叫一声,扭头就跑,用上了已知最上乘的功夫,撒丫子。童挽树正色对蔡毛说:“这小子这是抽的哪股疯?”蔡毛说:“让尿憋的。”童挽树清了清嗓子,说:“蔡毛,你两个爸爸都不在,你师父让你们来的?”蔡毛说:“不是,莫桑叔传的通告,让我们到江宴去会楚存雄之子楚灿。”童挽树点点头,说:“这么说你们必要去见的人是南冥六堂了。”蔡毛说:“应该是。”

童挽树说:“既然你们有堂务在身,我就先不说什么了。小年青的出门在外要稳,不要猴急。此次去西冥江宴,深入敌人腹地,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睡觉都要睁只眼……。”童挽树对蔡毛在人流往来的街上絮絮叨叨,一百米外,何必当躲在一家铺面檐头后面张望,心里着急,眼看日头过午,何必当不由的心里暗骂:“好死不死的老妖精、木头人。”咬牙照着蔡毛背后就是一块年糕。岂料蔡毛还没看到,童挽树已经看到了,一扒拉蔡毛,把年糕接在手里,咬了一口,边嚼边说:“必当那小子是真急了,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回头好好收拾他。蔡毛,你怎么这么老实呢?我都说累了,想让你逃走,我好借坡下驴,就此结束,你怎么不逃?”蔡毛说:“我知道这是童叔愿意亲近我的方式,我其实也没听你说什么,只是爱看你的样子。”童挽树呵呵笑道:“我又不是大姑娘,你小子跟你爹一样,是个******情种。”

叶梅住在第五大道三十八号,正当五月,院子里都是奇花异木,香气馥郁,何必当说:“仙女的东西都不知道从哪儿淘的。”蔡毛说:“仙人自有妙方,不是咱们这种俗人可揣测的。”叶梅从屋子里出来,招呼道:“你们俩,快进来。”蔡毛和何必当拱手施礼,告了进。屋内干净清雅,两人规规矩矩的坐了,叶夷端上茶点。蔡毛和何必当喝了一口,蔡毛说:“六堂,我们兄弟接到东冥主通告,要去会西冥少冥主楚灿。”叶梅说:“我知道。”拿出一柄长木剑,递给蔡毛说:“此剑叫觉迷,把这柄剑带给他。”

蔡毛说:“六堂是楚灿的母亲,这等上品物件为什么不亲自给他?”叶梅说:“运数不该我上前,他从我手中得去,只会失去。”蔡毛点头,把剑挎在腰上,说:“六堂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叶梅说:“你们此去,不要跟楚灿正面交锋,旁敲侧击引他入自然冥道,切记言语中不要带出来。”蔡毛说:“他跟着西冥主在新冥道长大,怎么会听我们的?”叶梅说:“他有慧根,终将入自然冥道。”蔡毛说:“终将?”叶梅说:“也许一引不成,还要再引,我虽然是他的母亲,却帮不上忙,只能靠你们。”蔡毛说:“久闻楚灿人中龙凤,我们兄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叶梅说:“放心的去。”蔡毛说:“好吧,听六堂的。”

离了叶梅的住处,何必当说:“这位六堂主真是个狠心的母亲,据说十六年间,只看过楚灿三次,不知道楚灿会不会恨她。”蔡毛说:“那要看他的根性了,况且,见面这个事并不是越多越好,叶六堂是个有忖量的人,拿捏任何事都讲究分寸,缘法,自有她的道理。爱的感受有时候不在见与不见,只要存在,一切都能体谅。”何必当说:“哥,我怎么现在就能感受的到那小子的气场呢?”蔡毛说:“也许这就叫有缘吧。”何必当说:“谁跟他有缘,又不是个姑娘。”蔡毛说:“怕他比姑娘还难搞。”何必当说:“爸和叶堂主不去,让咱们去,大概是怕楚存雄插手吧?”蔡毛说:“也许,现在这事看起来象是咱们这一辈的事,楚存雄就算知道了,也会让楚灿独自应对吧。”

蔡毛和何必当路过中冥,打算去找何劲和定礼。中冥被自然冥道占领以后,把新冥道设立的十里一招魂雕楼都拆了,也拔了到处都是的招魂小风车,恢复了游魂的自由空间。新冥道压抑的暴戾之气和物欲横流的风向一除,空气里都是自由的清新味道,大片的野地、森林、河流、山峦都仿佛活泼开朗起来。走在这样的天地里,舒服清爽。自然冥道中冥府仍设在故中冥府的汤流镇,叶中庭为中冥主,下设十四堂:一堂主穆合合、二堂主玉波儿、三堂主刘唤杨、四堂主余尽染、五堂主王默、六堂主南河晨、七堂主江阴、八堂主史丹书、九堂主山达达、十堂主齐国远、十一堂主鲍鱼寺、十二堂柳传城、十三堂主华痕、十四堂主信诺。

蔡毛和何必当入了汤流镇,远远的看到暖因河上新建的中冥府。何必当说:“好一座空中楼阁。”蔡毛说:“听说是完全仿造故中冥府,因其中的科学性和艺术性无可取代。”何必当说:“就没想到创新?”蔡毛说:“有的东西创新未必是好事,象蜂巢终始是那个样子,那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因为适应,所以久存。”两个人走到中冥府外,正在研究其建筑风格和暖因河的匹配。旁边有个二十八、九的年青人走过来,外衣斜搭在肩上,一手搔头,懒懒的招呼道:“小年青儿的,谁呀?”蔡毛一拱手,说:“东冥八堂蔡毛、何必当。”那人也一拱手,说:“在下中冥八堂史丹书。”蔡毛说:“我们找东冥主何劲和定三公子定礼。”史丹书说:“随我来。”

在中冥府宽大的议事厅里,四角火盆里是中冥的橙火引魂火,厅上坐着中冥主叶中庭,客位上坐着何劲、定礼,厅下坐着中冥二堂主玉波儿、六堂主南河晨。蔡毛和何必当见了礼,立在厅上,垂手侍立,等着问话。何劲说:“什么事?”蔡毛说:“儿子们去见楚灿,路过这里,想听听父亲有什么训示。”何劲说:“南冥六堂主叶梅有什么示下?”蔡毛说:“嘱咐我们兄弟引楚灿入自然冥道。”何劲点点头,说:“我没什么训示,你们去吧。”蔡毛看了一眼定礼,定礼说:“什么事?”蔡毛眨眨眼,何劲说:“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定礼说:“我出去问问。”起身带着蔡毛和何必当出了议事厅。

蔡毛忙从兜里掏出何容错的小盒子,交给定礼,定礼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皮金瓜核雕的一对鸟,一愣,说:“什么意思?”蔡毛说:“是容错那丫头让我交给您。”定礼一皱眉,点点头,揣到兜里。蔡毛说:“容错对您……。”定礼看了一眼蔡毛,说:“她是我亲侄女,就这样。”蔡毛一展眉头,定礼看了笑一笑,转身进了议事厅。

何必当说:“定三叔什么意思?”蔡毛说:“他必定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个礼物还给容错,说明意图,他已经看出我喜欢容错,所以说容错是他的亲侄女,让我放心。”何必当说:“天下也就是你受的了容错,太刁蛮,长的一般,还自我感觉良好,我誓死不会娶她那样儿的。”蔡毛说:“容错会是个贤妻良母。”何必当说:“没看出来。”

蔡毛和何必当一路往西冥江宴,按叶梅所说,应该在六月十五与楚灿相见,因此路上不必那么赶。

自从北冥松灵珍家大劫,松奇年劫后余生,五大灵珍都受了影响,首先千百年未变的灵码都变了,十几年来,也没有到达新的平衡点,也因此五大灵珍的灵码未能破译,这对五大灵珍是一种保护,但是同时也对冥界运转产生了深远的恶劣影响,尤其是新冥道人为介入太多,以至于牵累东冥也进入疲于奔命的状态。

五冥府高速运转,捉襟见肘,人魂枉死,冤孽辈出。此次,楚灿受楚存雄之命到江宴领受迫击魂,一种临终被各种极端情绪左右的灵魂,生前死后都交了大把的金子,为死后做好了打算,灵魂入了冥界变的痴颠疯傻,这一拨灵魂按业力来说,本应是投胎带毛卵生,但以交了金子的缘故,将被送入新冥道研制的多明多轮坛,挂足运数和因缘,弄囫囵了投胎为人,至于善恶聪愚,是个不定数。这些灵魂脆弱敏感,稍不留神就走灭道去了。上一拨,全入灭道,西冥府失信损阴,丢了三千两黄金,直接间接灭了二十个通冥人魂,所以这次楚存雄才派楚灿出马。楚灿并非独子,叶梅第二次看他的时候,和楚存雄有了他的弟弟楚英,现年八岁,凡骨,跟在安河海宁寺三尘法师身边。楚灿是一生出来就通冥,自小受楚存雄悉心调教,年十六岁,挂名在西冥二堂。

叶梅虽然不在楚灿身边,每天都盯在他的卦象上,吉凶祸福了如指掌。十六岁的六月十五,正是楚灿灵机开的时候,在这关键的时候让他有所领悟,事半功倍。以他的性格,还不能以上示下,也不能强开,得让他得机自悟,这机就是蔡毛和何必当,生辰八字合的巧,三人命穴一碰,七彩光芒。这才跟何劲商议,命蔡毛和何必当接引楚灿。

楚灿端起茶盏,向茶楼外一望,满川烟雨,河边大道上行人匆匆。楚灿自小饮茶,因为父亲饮茶,父亲饮茶,是因为母亲饮茶,所以父子两个饮的不是茶,是思念。店主看着这位衣着干净合体,简洁雅致,相貌举止端方俊逸的少年,心里喜欢,特别叫加两样点心端上来。伙计一边放下,一边说:“这位小公子,这是我们这里秘制的点心,里面有本地特产加西果,店主吩咐送给小公子尝尝。”楚灿说:“谢谢,我带着钱呢。”伙计说:“我们店主是诚挚的人,他老说送,小公子不必推辞。”楚灿点头。楼梯一响,上来两位年青人,伙计连忙招呼:“两位这边请。”心里嘀咕: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的都是帅小伙儿。正是蔡毛和何必当,两个挨着楚灿靠窗坐了。何必当说:“下雨应该投店。”蔡毛说:“伙计,附近有客店吗?”伙计说:“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倒有几间空房,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住在这里。”扬声对楚灿说:“小公子也可以住在这里。”

何必当背对着楚灿,蔡毛坐在何必当对面,偏头一看楚灿,就是一愣,心里叹一句:上品人物。何必当看蔡毛一愣,不由也扭头看楚灿,也是一愣,心里叹一句:好个俊才。站起来坐到楚灿对面,一拱手,说:“恕冒昧,结识一下怎样?”楚灿也一拱手,说:“承蒙抬爱,小可楚灿。”何必当张圆了嘴,哦了一声,心想:该不该说这是冤家路窄呢?楚灿看到何必当这副表情,说:“莫非兄台有认识的人也叫这个名字?”何必当说:“我知道西冥少冥主叫楚灿。”楚灿说:“不才就是。”何必当说:“在下何必当。”楚灿一笑,说:“莫非东冥少冥主?”何必当一点头,说:“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楚灿站起身,冲未动的蔡毛一拱手,说:“这位兄台是东冥八堂蔡毛?”蔡毛也忙站起来一拱手,说:“少冥主好,正是在下。”一边走过去,坐下来。何必当说:“咱们理应干一架。”楚灿说:“是。”蔡毛说:“门里欢颜,门外江湖。”

楚灿说:“正是。我母亲还好吗?”何必当说:“好,我们正是奉她之命前来见你。”楚灿说:“见我?”蔡毛解下腰上的觉迷剑,往桌子上一放,说:“令母所赠。”楚灿看着剑没动,说:“剑是好剑,我用的是刀。”何必当说:“好东西,权且收下。”楚灿一沉吟,蔡毛知道他夹在父母两个敌对阵营中间,心向着父亲,不愿意背叛,把剑拿回来依旧挎在腰上,这剑不是剑,是个立场问题,于是说:“先放在我这里吧。”楚灿释然的一点头。因为到底是在两个不同的阵营,对各自的行程和目的都不便多问。三人说些闲话,吃了茶点,蔡毛起身一拱手,说:“我们兄弟要到江宴去,这就告辞了。”蔡毛明知道楚灿也到江宴,也明知道楚灿不会同行,但是要把话说到这里,打个埋伏,让他知道还有可能相见。果然,楚灿也起身拱手说:“有缘再见。”

蔡毛和何必当下了茶楼,何必当抱怨说:“为什么咱们要冒雨离开这里?为了见楚灿而来,见了,又何必非要到江宴去?”蔡毛说:“这个见面太平淡,应该不是正式的,不过是个序曲。咱们三个话都不多,难道在一起干坐着?也不好各自想事情,因此上要分开再等机缘,还没完,叶六堂既然说咱们应该在江宴见面,那就还到江宴去。命运这个东西,姑且信之。”何必当说:“真啰嗦。”

蔡毛和何必当在江宴地界上吃饭,听到一个故事:三兄弟为了生计,在江边卖醪糟鱼,大哥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厨房里送鱼,巧遇了那家的小姐,爱上了。小姐已经许了人家,没许人家也看不上他。大哥看了小姐一眼,还想看她第二眼,没事就绕着这家大户转,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去。哎,这一天有人来偷大户,大哥看在眼里,爬上树嘶破喉咙喊:“有贼呀。”大户家有值夜的,听到了,都叫起来,眼看着贼跑了,大哥抓住最后一个贼的后腿,贼狠,连踢带抓带咬,大哥死抱住不放。值夜的出来把贼抓了,户主也起来了,把灯都亮起来,叫把贼送警察局,看了看大哥被抓的花瓜一样的脸,从此把大哥留下看家护院。

大哥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小姐,本以为应该好了,谁知道更糟,本来能忍,越看越不能忍。这一天夜里,准备妥当迷药,睡了小姐,半道上小姐醒了,也晚了,小姐脾气烈,药劲一过,爬起来写了一封遗书,出门投了江,大哥听说小姐投了江,二话没说,也投了江,虽然会游泳,可是会游泳的一心想要淹死也是可以的。大哥做出了这种事,剩下的两兄弟被大户一顿暴打,赶出了江宴。夜里,两兄弟做了个梦,梦到大哥在东山里挖矿。这两兄弟醒了,就去梦里的位置挖,果然挖出了稀有的玫瑰矿石。从此暴富,回到江宴,给大哥花了大把的金子买通了西冥府,本来小姐家有钱,小姐一死也交了西冥府金子,可是还不够,两兄弟给小姐补交,为的是让大哥和小姐来世有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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