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密信之事后,宇文拓又对宣王府的事情做了特殊安排,暗地里加强对宣王府的监视,以及注意朝中各大臣的动向等,王丞相那边亦不放过,能为己所用最好。
将事情都安排好,交代下去之后,宇文拓才回了寝殿。刚走到寝殿门口,诧异的发现里间的窗子敞开,而许芳华正坐在窗子边,不知出神的在看什么。
宇文拓快步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披在她身上,裹紧她,出口的话带着心疼的责备,“起身坐在这儿,都不知披件衣裳,也不知点盏灯,你若摔着了,冻着了,孤可是会心疼的。”
“殿下。”许芳华转过身,去搂宇文拓的腰身,贴近他,轻轻唤了声。
宇文拓双手搂住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后背,“又想起月盈了?”
“嗯。”
“再给孤一点时间。之前调查错了方向,孤已命他们去北阳城附近搜寻踪迹,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好,我相信殿下。”
……
第二日午时,依旨在菜市场行刑。
王雨柔母女俩,被官兵带到刑台上,跪在那里,一人面容哀戚悲泣,一人双目无神无感。
刘雪君见到监斩席上的人,连连喊屈,又不由破口大骂,她昏迷醒来便发现自己和女儿都进了天牢,简直如晴天霹雳,没想到宣王竟如此狠心,连亲生女儿也不肯救。她自觉有今日实属拜宣王所赐,这个负心的男人,她为他甘愿入相府,帮他做事,得到却是即将命丧黄泉。
“宣王,你个负心汉。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刘雪君今日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我一定要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你其实野……唔……”
宣王的面容阴沉了下,扫了眼身后的侍卫,眨眼间,那侍卫便将沙包样的物件,掷向刘雪君,恰恰塞住她张开的口中,堵住她的声音。
不知所谓!
宣王从筒中随手抽出一块令牌,扔向中央,冷漠而不带丝毫波动,“斩!”
与此同时,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道人影踏着前方人群的肩膀飞身上来,伸出去接即将落地的令牌。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接住了令牌,并动作迅速的解决了刽子手。
“还愣着干什么?统统上,抓住他,敢劫法场,格杀勿论!”王丞相心生不悦,他自然认得此人,更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他一点儿都不想让他得逞,这母女俩今日必须解决了!
他的月盈,在她们手中受了多少的苦,她们又是如何像只白眼狼对待的他!
经王丞相这一吼,刑场上的官兵皆清醒过来,纷纷拿起兵器,要捉拿来人,只是寻常官兵又怎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官兵们倒了一大片。
坐在监斩席上的宣王爷,瞧着这一幕,眼眸眯了眯,胆子真是越发大了,没他的命令,竟敢私自来劫法场,救这俩贱人!
正当此时,宇文拓早先安排在法场附近的人,同时出现在刑台上,个个眉目冷峻,团团围住来人。
那人站在王雨柔身旁,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将她护在身边。
王雨柔的眼眸闪了闪,又是他,他来救她了?每每她遇险时,似乎也只有他会来救她。
“柳……”
“别担心,我会救你离开。”
柳志良手持不断往下滴血的剑,警惕的看向刚出现的五个黑衣人,以他的判断,以及多年来打过的交道来看,他们是东宫的隐卫。
“放下剑,束手就擒,我等亦可给你留个全尸!”隐卫冷漠的话语从蒙巾下透出。
“废话少说,谁敢阻止我,便是死!”
说罢,柳志良一手放在口边吹了声口哨,瞬即出现了许多执剑少女,个个眼神阴冷,将隐卫们围了起来。
顷刻,看热闹的人们吓得顿做鸟兽,纷纷逃离。
“不自量力!”隐卫动了动唇,似不将对方放在眼里,见对方提起剑,便集体剑出鞘迎上去。
一时间,刑场上,刀剑相向,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的光芒,亦可刺伤人。经过长期的特殊训练的隐卫们,出手十分讲究快准狠,比起柳志良方才斩杀官兵的方式,简直更冷酷、凶残。
柳志良沉了脸,没想到自己为王雨柔精心训练的少女团,在东宫隐卫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眸子一转,挥剑杀了几名靠过来的官兵,拦过王雨柔的腰,欲要直接离开,却被隐卫察觉到,直接一剑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因王雨柔在身旁,柳志良不得已停下,只得险险避开了剑刃,放开王雨柔,自己提剑迎上去,两厢厮杀下,他身上挂了不少彩。
他带来的少女被解决得所剩寥寥无几,其他隐卫们也开始掉头来攻击他一人,左躲右闪,左击右打,柳志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次次险险的避开了隐卫的致命一击。
然而,隐卫们并不是吃素的,他们之间的配合十分融洽,在柳志良接顾不及之下,左右夹击。
“小心!噗——”
“柔儿!”
柳志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雨柔挡在了他的身后,为他挡去了隐卫的致命一击,只见隐卫手中的那把剑,狠狠刺进了王雨柔的胸膛,鲜红的血迹在阳光下几乎闪瞎了他的双眸。
“快走。”王雨柔动了动唇,想扯起嘴角想对他笑,最终无力的垂下了脑袋,瘫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