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掉你的称呼，叫我名字。”林暮年拿遥控换台，最后停在财经频道上，一门心思却扑在言念对他的称呼这事上。
他就纳闷了，自己好歹与她也相识有一些时日，可她却不曾叫过他的名字，每次张口闭口就是“林总”，听得他耳朵长刺。
“……”言念张了张嘴，又默默的闭上，防备性地往后挪了挪，老总这态度，是又被鬼附身了么？
林暮年靠在沙发上看她，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心中便又有了些叹息声响起，对于她那棵榆木脑袋，真想拆开来看看是不是豆腐渣构造的。
算了，还是慢慢进化她吧。
他稍一倾身上前，拽住她的手拉到身边坐下，“陪我看电视。”
电视上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正播报着一则新闻，正是他们公司昨日发布会上的新闻。
言念挺直着脊梁骨，手脚僵硬地坐在他身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王丽偷方案这事？你不采取行动，目的是想揪出她幕后的指使人？”
与其说是揪出，倒不如说击垮更来得确切，他用一份方案就击得石瑞一败涂地，难有再翻身的机会，连带着一并惩治了王丽。从此商界内又有谁敢再用她，一个声名狼藉的叛徒。
“算是吧。”林暮年对此事的看法，其实觉得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在明知道王丽是奸细的情况下，还是让她知道有新方案这一策略。假如她能害怕，就此收手，与石瑞那边就此中断，或许事情也不会糟糕到这地步，偏偏她死不悔改。
他只好来个将计就计，待时机成熟，一并将他们擒住。
石瑞若没这么阴险狡诈，林暮年最后也不会这么赶尽杀绝，那个在背后操纵着石瑞的女人，他也该及时的斩草除根，但到底念及旧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一马，只是如今已不愿再提及半分有关她的事。
曾经到底年少，如今想想，怎么会喜欢过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与眼下这个小女人相比，果然，还是眼前的小女人顺眼顺心。
何时，让他顺手那更好。
林暮年修长的手臂就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言念不敢往后仰，胳膊架在腿上托着腮帮看电视，偶尔转头瞧他，他也会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四目相对。
这么近距离的瞧他，言念还是觉得很陌生，虽然上班有一个多月，但并不是每日都会遇见，眼前明明看似温和友善的面孔，处理事来却那么决绝狠辣。她只猜到他要对付石瑞，却没想过他会对石瑞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总归是危险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总要靠近她？
言念隐隐猜到什么，却不愿再去多想。
***
临近下午，言念还是很乖静的跟着林暮年出去，车子在市中心绕了快一大圈才停下来，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才发现目的地是家服装店，与他家里被她捣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是同一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