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是叶晴生平最怕的动物。
下一秒,“啊,老……”鼠,一声惊呼,叶晴整个人宛如触了电一般跳起身,猛地逃离餐桌,恰恰撞到走过来的权绍添身上,她一个纵身,双手扣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双腿蜷着不敢着地,她的脸深深地埋进他怀中,寻求着她所需要的安全感。
叶晴忽然这么强势的投怀送抱,还不停的往他怀里钻,这种时候,是个男人身体和心里都会撩起某种反应,权绍添也不例外。
在她贴上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意猛地僵住。
“权绍添,你家怎么有老鼠啊?”躲在他怀中的人儿惊恐的问他。
他克制住一股由心而彭发冲动,收敛情绪,淡淡道:“家属楼不只有老鼠,还有蟑螂,蜈蚣,蝎子”
“五毒聚在!”叶晴听完浑身发抖,紧张之余,她结巴的老毛病又犯了。
权绍添云淡风轻的说道:“嗯!天气热,他们想来空调屋乘乘凉。”
他的话令叶晴恐惧,扣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越来越紧。
“有什么办法灭掉它们吗?”叶晴胆颤的抬眸问他,四目交接,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气氛莫名的不对劲。
“你不累吗?”权少扬突然垂眸问她。
赖在他怀中的叶晴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红晕:“……对对不起,我”她说着松开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双脚刚刚落地,那只死老鼠又出现了,叶晴心里一慌,再一此跳进权绍添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悬挂在他身前,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不敢乱看。
“你就那么怕老鼠?”权绍添淡淡的问,幸好他定力够强,不然被她如此生扑两次,这会早就摔地上了。
叶晴虽然很胆粗,但是不代表她也有克星,最让她害怕的当属老鼠。
小时候,她看到一只老鼠被蛇追着跑,出于好心,她把那条蛇赶跑了,没想到,那只老鼠恩将仇报,反过来把她咬了,
从那以后,叶晴看到老鼠就没命的跑,生怕被咬。
想到以前的好心换来今日的恐惧,躲在权绍添怀中的叶晴尴尬道:“是,我很怕老鼠,你快点将这个屋的老鼠全部赶走。”
“你这么赖在我怀里,我怎么去赶走那只老鼠呢?”他挑眉问她。
叶晴猛然察觉到什么,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战战兢兢的躲到他身后:“权绍添,你快点想个办法,找到那个老鼠洞然后堵上。”
“不用那么麻烦,我去拿鼠药。”权绍添突然转身,叶晴没有防备,她的额头正正好好碰到权绍添性感的薄唇。
叶晴睁大眼睛,连忙后退一步“你你转身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一边指责她,一边抬手使劲擦自己的额头,好像被他吻了,额头要被传上什么疾病一般。
权绍添看后心里火火的,“你只擦额头不行,你得用盐水洗身子,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权绍添,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我这就去洗盐水澡。”
“你不怕老鼠了?”权绍添脸色古怪的盯着她。
叶晴的脸顿时变色,下一秒,人又躲到了权绍添的背后,这次她提前声明:“不可以随便转身,你要记住,我在背后。”
权绍添黑了脸色,心里很是不爽。
他堂堂易水城的权少,竟然被自己的妻子如此嫌弃,这要是传出去,以前那些羡慕嫉妒恨他的人肯定会笑掉大牙。
“我要去拿鼠药,而鼠药在杂物间里,杂物间又在我身后,请问,我可以转身吗?”
叶晴思索了一下下,“可以。”
“那我转身了。”他提前打了招呼,叶晴连忙闪到一边。
权绍添瞟了她一眼,“你先去卧室,哪里没有老鼠。”
闻言,叶晴宛如在沙漠里见到水源一般,分分钟跑进卧室关上门没敢再出来。
那晚,权少菲上校没有来,叶晴的答谢宴也被一只老鼠搅黄了,不过庆幸的是权绍添吃光了叶晴包的所有饺子。
第二天,权绍添拉了一整天的肚子,整个人有气无力,幸好警卫员刘景阳发现得早,将权绍添送去医务处。
看着拉肚子拉到脱水的权绍添,作为大姐的权少菲心疼不已,分分钟找来叶晴,当着权绍添的面质问叶晴,“你昨晚给我弟弟吃了什么?”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权绍添,叶晴惊愕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功劳。”权少菲皱眉,声音都冷了几度。
“我?”叶晴感到非常无辜,她为自己辩驳:“大姐,我冤枉,今天一上午我都没去见他,他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和我没关系。”
权少菲的脸色冷沉了几分,将手中的化验报告递给叶晴,“你自己看看。”
“这么会这样?”叶晴摇头:“我煮饺子的时候也尝过的,我怎么没事?”
“……”权少菲转身,犀利的眼眸盯着叶晴,“你吃得肯定没事,绍添吃的太多,才会搞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躺在床上的权绍添有气无力的为叶晴辩解:“是我自己贪吃,和叶晴没有关系。”
“你都这样了,还帮她说话。”权少菲不悦的斥责自己弟弟,犀利的眸光投向叶晴:“你把绍添害成这样,你得负责。”
叶晴内疚的低下头,她昨晚就不该包那些饺子,更不该搞什么道谢宴。
唉,事情发生了,她必须面对。
“大姐,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叶晴硬着头皮看向权少菲,后者赏给她一记凌厉的目光,甩了甩白大褂,望向自家弟弟,叮嘱道:“绍添,你的肠胃那么金贵,以后少吃那些不生不熟的东西。”
权少菲这话叶晴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呢,可这次是她酿成的过错,不能太嚣张,得忍。
待权少菲走后,叶晴走到权绍添的病床前,试探的问:“你拉了一上午?”
“没有。”权绍添大声否认,黑沉的眼睛盯着她,叶晴忽然想到昨晚她煮饺子的时候水只开了两次,书上说,煮饺子三开水,她少了一开水,饺子里面的肉馅可能没煮熟,才造成权绍添拉肚子,想到自己的粗心把他害成这样,她心虚的不敢他对视。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刘景阳太小题大做了。”权绍添忽然掀开被子,慢条斯理从病床上爬起身下床,然后朝着她走来。
“你还很虚弱,干嘛起来呀!”看着面色发白的,身子摇摇欲坠的权绍添,叶晴连忙伸手去搀扶他
权绍添并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着他的胳膊。
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叶晴的心猛地乱了一下,她慌忙松开搀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找了一个华丽丽的借口:“你是不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她刚要转身去倒水,权绍添忽然抬起一只手,手挡了她的去路,叶晴不得不转脸和他对视:“你不是要喝水吗?”
权绍添微微凑近她,低沉的问:“你昨晚干嘛为我包饺子煎牛排?”
“我说过是答谢宴。”叶晴直接回答。
权绍添理了理身上的迷彩军服:“你这答谢宴害我耽误了很多重要的工作。”
叶晴一听着急了:“不好意思,本来是想慰劳一下你的,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如果首长们责怪下来,你大可把罪责推到我身上,我愿意承担因我所造成的一切后果。”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权绍添嘴角微翘,转身拿起茶几上的皮带和军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