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好军帽,系好皮带,转身走到叶晴面前,附到她跟前小声的说道:“你不用承担哪些后果,但你得帮我告诉大姐,说我没事了,去工作了,能做到吗?”
叶晴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不行,你还没好,我身为医生不能任由你这个时候离开。”
“你不让我离开,哪些重要文件得不到批复,首长怪罪下来,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你忍心看到我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走出两步的权绍添转身问她。
“……”叶晴在心里纠结,他是雪狼的大队长,他处理的文件那都是极其重要的,若是她不帮他打这个掩护,到时候他受了处罚,她也别想好,算了,冒着风险帮他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权绍添笑着说:“想开了就好,快去告诉大姐,我没事了。”
他连点滴都还没挂就好了,大姐怎么可能相信。
不过,不挂点滴也没事,她去给他开点药。
想到这里,叶晴风情的笑道:“好,我去说,不过,你回去后记得多喝水,不要去训练场,能做到吗?”
说服了叶晴放他离开,权绍添松了一口气。
“我保证不去训练场。”不去是不可能的!
叶晴突然眨巴着眼睛问他:“训练场的厕所离得很远吧?”
你要是去训练场,万一拉裤子了,那就丢人了。
听懂了叶晴话里的意思,权绍添的脸色成功的僵硬了:“你说得对,这人我丢不起。”
“所以你听我的话,不要去训练场,在办公室处理那些重要的文件即可,我待会去给你开一些止泻的药。”此刻的叶晴像极了一个贤妻,她自己没感觉到,但是权绍添深有感觉。
权绍添抿唇道:“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说一切听从媳妇儿你的安排。
“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什么药能让你快点止泻。”说完,叶晴走到权绍添跟前,毫不顾忌的抓起他的右手,对他使用了中医的望闻问切。
“我没事了吧?是不是连药都不用吃了?”事实上,权绍添最怕吃药打针。
看他着急追问,叶晴心情大好的笑道:“你身体强健着呢,不过,止泻的药还是得吃。”
权绍添皱眉,忽然问她:“有没有不吃药不打针的止泻方法?”
他言外之意,叶晴是学中医的,一般中医都有偏方,而且偏方治大病。
叶晴很精通的问道:“有啊,你尝试?”
还真有,权绍添想到不用吃药打针忍不住浅笑:“我要尝试。”
潜在意识就是说,他害怕打针吃药。
叶晴错愕了一下,他长得人高马大又英俊不凡,还在任务中抛头颅洒热血的,怎么会害怕吃药打针呢?这要是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想到这里,叶晴叉腰故意说道:“其实止泻最快的方法就是打针,既然你害怕打针,那我去请一会假,回家给你配一副偏方止泻,你去办公室等我,不要乱跑。”
说完,叶晴先权绍添一步出了病房。
刚出门她就遇到权少菲,为了给权绍添留一条离开的路,叶晴迎上权少菲就对她说:“大姐,我有事找你,这件事情很重要,在外面说不方便,我们去你办公室说。”
权少菲本想进去看弟弟权绍添如何了,听叶晴这么一说,她便随她去了办公室。
待大姐和叶晴走后,权绍添立刻溜出病房,刚要出医务处,肚子又在作怪,他只得先去厕所,谁料,这一去,他就一直出出进进,根本不敢离开厕所半步。
叶晴好不容易说服权少菲用偏方为权绍添止泻。
这个偏方其实很简单,只要用搪瓷器皿盛食醋一百五十克,打入两个鸡蛋一起煮,鸡蛋煮熟後连同食醋一起服下,一次就可痊愈。
权少菲知道弟弟最怕打针吃药,故而,采取了叶晴的这个偏方,还吩咐叶晴立刻去执行。
叶晴领命出了医务处大门,迎面遇到权绍添的警卫员刘景阳。
刘景阳一上来就问:“嫂子,权大队好点了吗?”
叶晴错愕,“他不是已经回办公室了吗?”
刘景阳一愣,随即说道:“没有啊,我刚刚从权大队的办公室过来,里面没人。”
“没人?”叶晴纳闷了,“刚刚我去病房拿钥匙,他不在啊?”
“嫂子,权大队不在病房,那他去哪儿了?”
叶晴一脸茫然:“你问我,我问谁呀?”
就在这时,医务处的警卫员搀扶着拉到严重脱水的权绍添从男厕里走了出来。
“嫂子,权大队在这里!”
闻声,叶晴和刘景阳连忙跑过去将权绍添扶住。
此刻,权绍添已经站立不稳,必须有人搀扶着站立。
刘景阳二话没说,背起权绍添就要进医务处病房,刚走几步就被叶晴喊住:“小刘,背他回家。”
“为什么呀嫂子,权大队拉得都快没意识了。”刘景阳那个急呀,不比叶晴少半分。
“我自有办法。”叶晴只能这么说,她总不能当着刘景阳的面把权绍添害怕打针吃药的事情说出来吧。
刘景阳还是不放心,立在哪里不知道是进医务处还是送权绍添回家属楼。
这时,他肩头上传来权少添虚弱的命令声:“听你嫂子的话,送我回去。”
“是!”权大队的命令刘景阳不敢违背,连忙配合叶晴将权绍添送回家属楼。
回到家里,叶晴连忙去厨房忙活,刘景阳不放心一直留在卧室门外看守。
在叶晴配置这个偏方期间,权绍添又去了厕所n回,急得刘景阳满头大汗,时不时去厨房门口探头查看。
半小时后,叶晴拿着煮好的两个醋蛋从厨房里出来,刘景阳连忙退到门口。
“你送过去吧,他吃了之后立刻就会好。”叶晴话音刚落,刘景阳就找了一个华丽丽的借口:“嫂子,权大队刚刚吩咐给我一件重要的任务,我得去执行任务了,再见!”说完,刘景阳夺门而出。
“行,我去就我去,谁怕谁!”叶晴端着两个醋蛋进了卧室,刚进门就遇到要去厕所的权绍添,她一时视察,浑身拉到快要散架的权绍添迎面扑来,她退让不及,他直接扑进了她的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是她身后是坚固的房门,这会,她早就被他强健的身躯压在了地板上。
“快,快扶我去卫生间。”他虚弱的提醒叶晴,叶晴来不及抱怨,赶忙扶着他去了卫生间。
这样折腾了许久,权绍添才吃上叶晴煮的醋蛋。
说来也奇怪,拉得天昏地暗的权绍添吃完那两个醋蛋后不再腹泻,却一直昏昏沉沉的,还发着烧。
虽然烧得不是很厉害,但他浑身骨头关节酸疼,神智也变得迷迷糊糊。
叶晴为她确诊为身子严重脱水必须去医务处挂点滴或者吃药,可权绍添一直拽着她的手,不让她送他去。
他不喜欢打针吃药,每次感冒发烧他都硬扛过去。
叶晴没辙,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为他人工降温退烧。
模模糊糊中,权绍添眯眼看着坐在床边陪伴他的人。
看清楚她的模样后,他微微一愣,心情颇为复杂,小时候他生病的时候,守着他的人只有妈妈。
而此刻床边换了一个人,还是和他契约结婚的女人,他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和妈妈守护的感觉不一样。
至于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好点了吗?”叶晴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权绍添撑起酸疼的身子,对她点点头。
叶晴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中,“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害怕吃药打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