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何姑娘却是个真豪放的,她一拍大腿:“恨不得?那你真洗干净送他床上了没?”
“……”
“嗯?”
“……没。”
“那不就是了!”何姑娘拿眼角去斜阿绪:“你不信试试,若你真把他给吃干抹净了,到时候往地上一坐,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说他不是男人不负责任,你看他要不要你。”
阿绪脸上有点儿扭曲,她眉头一皱:“这……也太丑了点儿吧。”
“我这说的是大白话,你婉转点儿!文雅点儿!”何姑娘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你看看,他现下心里起码没别人吧?”
阿绪摇摇头,这点儿她倒是很肯定。
“那起码也没有跟别人有婚约吧?”
阿绪又摇摇头——他一个道士,跟谁有婚约?桃木剑?
“那不就成了,一不偷二不抢,你俩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且你又喜欢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凭啥不努力去争取一下呢?”
阿绪咬住下唇,想了想之前自己与阿鹤之间,觉着自己实在是尽力了:“我是真争取了,这不……”
何姑娘眼珠子一转,忽然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来。
她声音压低了一些:“姐姐教你个招儿,你学不学?”
阿绪猛地点头。
“喏,你想想,这女人之中,最最有勾引男人手段的,都是什么人?”
阿绪懵了:“……啊?什么人?”
“啧,你是不是女人!”何姑娘恨铁不成钢。
阿绪委屈——她哪里晓得,她不过是一只无辜的鸡啊!
“姐,你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呗。”
“喏,你之前不是也晓得,那个尚书巷隔壁一条巷子,曲水河边儿……知道了不?”
阿绪猛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她与鹤十一曾差点儿在那里住下。那边的姑娘……她都不太记得模样了,只是记得,一个个都很香,手都不太能拿得住帕子。
“那边儿虽说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地方,可是要说是勾引男人,那可是一个好地方。你不是女扮男装呢么,直接去逛一圈儿学一学呀,看看人家那眼神,那做派,那笑起来的模样——你就学来,关上门对你那哥哥使上一通,不信他不开窍!”
阿绪脑袋晕晕乎乎,总觉着自己似乎是明白了点儿什么,可细细一想,却又觉着什么都没明白。
何姑娘瞧阿绪这副样子,眯了眼偷笑:“行啦,你自个儿想想吧,自己喜欢的,肯定得死死抓在手里,一来不犯法,二来不害人,干嘛不理直气壮点儿?”
阿绪点点头,看着何姑娘将水舀里的水一气喝光,然后独个儿往外走去。她推开厨房的门,扭头看了阿绪一眼:“你可自己想清楚,我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
阿绪坐在灶边上,觉着自己身上一阵一阵地发热。她觉着何姑娘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之前她也大约晓得了,那曲水河边儿上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与男人“双修”来赚银子的,而她喜欢鹤十一,且又得跟他双修……可不得跟人家取取经嘛!
这么一想,又没错了,阿绪舔了舔有点儿发干的嘴唇,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可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亮得似乎有点儿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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